探花郎火葬场实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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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再回头看郑蔚时,心里堆积许久的情绪忽然就再控制不住。她捂着脸痛哭,这一回却是喜悦高过一切。

    郑蔚到底是虚弱的,这一睡,就又睡到了半夜才醒。

    第六十五章

    郑蔚醒时还是茫然的, 他记着他好像见到了胡珊兰,可昏暗的房里静悄悄的,他的思绪也还是初醒的混沌着, 甚至身子也麻木的仿佛没什么知觉。

    他想要找胡珊兰, 这是他最原始的念想, 才努力动了动, 就觉着手一下被人握住了,然后旁边立刻有人探过来:

    “郑蔚?”

    “嗯……”

    郑蔚下意识回应,胡珊兰忙挑亮油灯, 就看见郑蔚半阖着眼,正看着她。

    见到她了,他就满足的笑了笑。但只是笑笑,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胡珊兰也笑了, 可笑着,眼泪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别哭……”

    没了往日温润醇厚的声音,尽是低沉沙哑。胡珊兰忙抹了眼泪:

    “没有, 我就是,就是高兴。”

    然后胡珊兰又将在吊炉上热着的药和补汤拿来, 他醒了,就是最听话的病人,再苦再涩的药, 只要是她送过来的,他就一口一口的咽下去。

    一直到喝完, 郑蔚抿了抿嘴唇, 他好像有点些微的记忆, 上次吃药的时候, 嘴唇上是柔软温暖的触感。他仔细回忆, 努力让自己清醒,然后猜测着,忽然在兀自沉思里又笑了一下。

    “感觉好些了么?”

    “沉甸甸的。”

    气若游丝,他是想用力说话让她安心的,但真是没什么力气。

    药中大约有安神的效用,郑蔚很快就觉着昏沉沉的。他手指努力摸索,很快掌心就被填满,握着她柔软的手,他满足的再度沉沉睡去。

    船上这些日子,胡珊兰几乎没离开过这间屋子,一直在照料郑蔚,连休息也是在床边摆了小榻,这些日子揪着心,也始终没曾休息好,这会儿见他都能自己吃药了,别提的踏实,这一觉也就睡的格外安稳。

    天亮的时候,沈润轻轻推门,郑蔚就先醒了。

    “嘘。”

    他握了握柔弱无骨的小手,沈润顿住脚步。

    说实话,沈润心里是有些难过的。但从郑蔚毅然要去换回胡珊兰起,他就知道本来就没什么希望的自己,更没什么希望了。尤其在南怀王发兵那日,胡珊兰眼见郑蔚赴死时的反应,也让沈润发现胡珊兰远不如她一直表现的那样,对郑蔚的淡漠。

    是深埋于心吧。

    终究还是心里有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怨恨。

    他早该有觉悟的。

    “我一直很好奇,在那种境况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郑蔚手指在胡珊兰手背上轻轻摩挲:

    “只是,让他给自己留条后路。”

    郑蔚被关押的那几日,除了每天送饭的,谁都没见过。只有南怀王发兵那日,就是那个将他带出来的人,短暂的单独相处,郑蔚也只说了两句话而已。

    毕竟造反这种事总有成不成两种结果。

    成了是从龙之臣,不成是死无葬身之地株连九族的罪名。南怀王倒是不怕诛九族,可追随之人谁还没个九族了?就是不怕诛九族,谁也不想就死不是?而那个南怀王的心腹,可见也并非十足的忠诚,也或许他觉着他也没做错,南怀王只是要用郑蔚祭旗,郑蔚也确实血溅当场了。

    留他一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沈润点点头,郑蔚从来都是很会拿捏人心的。

    “午后下船。”

    “嗯。”

    “你这身子,能支撑到回京么?不如先留在通州,等好些了再走。”

    “她定急着见家人,不必等了,我没事。”

    沈润抿了抿嘴唇,甘拜下风。

    他确实做不到。

    就如当初胡珊兰被劫走,他哪怕心急,但却还可以冷静的分析,胡珊兰是有一半生机的。所以在接到密旨时,就放弃了胡珊兰。

    郑蔚说的没错,他是忠臣良将,但对于胡珊兰来说,并非良配。

    “形势如何?”

    郑蔚将沈润的思绪拉回。

    “一切都在预料中,南怀王出了泽安州,大抵支撑不到三天。”

    只除了南怀王兴起要用郑蔚祭旗这事,余者一切都在皇上和沈潇的计算之内。

    南怀王养的私兵,收买的南方大营的副统领,在泽安州敛的财,包括他信重的武将里,都安排有人。之前安排剿匪从四下调兵,连闹了一年多的水匪之事,都是沈潇安排的。甚至南怀王忌惮黄雀卫,故意施计离间皇上与沈潇,沈潇也将计就计,趁机报了私仇,最终“死”在闻圣母女手中,让南怀王安心,才下定决心踏出最后这一步。

    闻圣丑闻的暴露也是沈潇安排的,毕竟闻圣一直留在京中,好些事总有泄露的危险。

    郑蔚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

    他也是颠簸的委实累了,想要安稳的歇歇了。

    胡珊兰睡了很久,郑蔚的药和补汤送来的时候还没醒。一直到船快靠岸的时候才算醒了,她茫然的坐起来,看见靠着床头支撑身子,静静看书的郑蔚,那股子迷茫与怀疑是梦的情绪才慢慢消散。她看着郑蔚,宽慰喜悦之下,还有一股浓浓的委屈。

    随手挽了头发,她活到如今二十多年,哪怕小心翼翼的时候都没如此随意狼狈过。然后快速整理,郑蔚看她将洗的干净的绣着墨梅的衣裳也一并包了起来打并行礼,心里就有股淡淡的喜悦。

    胡珊兰草草吃饭,船一靠岸,就有人推了一架木轮椅来。

    下船登车,胡珊兰与郑蔚一处,却仍旧是没话。

    她不说话,郑蔚也不说话,只静静看书,看到累了就歇一会儿。虽是一句话没说,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让胡珊兰明白,马车的颠簸让他承受的艰难。

    “要不……”

    “不用。”

    胡珊兰抿了抿嘴唇,就什么都没再说了。马车里气氛沉沉,她转头望向窗外,郑蔚才从书上挪开眼光看她,近乎贪婪的,带着满足和喜悦。

    “看够了么?”

    胡珊兰脸颊泛红,却没转头,有些羞恼。

    “不够。”

    胡珊兰回头瞥他一眼,郑蔚笑了。

    “我想看一辈子。”

    胡珊兰心慌跳了一下,眼神移开:

    “谁还能捂着你的眼睛?”

    郑蔚知道自己有些无耻,但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做任何事都以胡珊兰为先,而如今他在胡珊兰身上体会到了她的接受,他就不会让她为难于如何开口。

    试探的事,该他来做。

    胡珊兰的回答让郑蔚的心也无比熨帖舒畅,他想打蛇随棍上的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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