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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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哐一声脆响,瓷片崩裂,划伤了许扈的手。

    “秦瑨果真没死……”

    宁王坐直身,双手死死攥住襴袍。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不停搜寻宣平侯和皇帝的下落,然而一网打下去,半点水花都没有。

    派人去陇右打探,那边一如既往,压根不知晓长安的风云变幻。

    他渐渐认为,两人兴许不知死到哪了,他那娇生惯养的小侄女在外面断然活不了多久。

    很快他耐不住对权势的渴望,把重心转回朝廷,和太傅等人周旋较量,却没想到是他大意了!

    几个月,春去秋来,时已兵临城下。

    秦瑨敢如此嚣张的发兵长安,这说明,皇帝还在他手里……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竟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许扈急切问:“王爷,我们怎么办!”

    此时悔恨早已无用,宁王额前溢汗,咬牙道:“火速拿来诏书,今日就去宣了!”

    “王爷可是想清楚了?”许扈一惊,“陇右大军近在眼前,若宣了诏,你我乱臣贼子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宁王噌地站起来,“你这老家伙,怎如此愚昧?就是不宣诏书,我们的罪名就坐不实吗?秦瑨敢发兵长安,哪怕没有证据,他也会致我于死地。我若不称帝,我手下的将士如何成为正统,如何为我卖命!”

    许扈脸色低沉,不说话了。

    “阿麟!”

    宁王厉声传唤,很快从门外进来一位通身皂色的冷面郎君。

    阿麟垂首:“王爷有何吩咐?”

    “速速联系河东,就说与天争一争的时机己到,”若不想当阶下囚,速来支援长安。”

    “是!”

    阿麟走后,许扈亦跟着离开,取诏书去了。

    宁王负手立在朱红门前,仰头凝望天边,刺眼的光自云翳射出,如突破禁锢的牢笼。

    回想一番,或许秦瑨早在暗中窥伺着他,看他在朝中粉墨登场,时机到了,方才发兵。

    他不得不承认,这场较量,他略逊一筹。

    谁让他生性急躁呢?

    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短板,但跟那骄奢淫逸的小侄女相比,他的性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他不想当乱臣贼子,但谁让他那愚昧的阿兄非要传位给侄女呢?

    认亲,不认贤。

    这江山可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上朝的时间就要到了,姬顺心境突然开阔,对着初升的朝阳呵呵笑起来。

    他这一辈子,活到四十多岁,什么都有了。

    孤注一掷也好,破釜沉舟也罢,人总有一死,为心头执念搏上一搏又有何妨?

    *

    此时的长安刚刚苏醒,街巷上已是熙熙攘攘,叫买声不断,繁华尽在眼前。

    而城外十里,大军压境,旌旗猎猎,让空气中占满了凛冽的肃杀之气。

    秦瑨率领的陇右主军在此休整等候,没多久,先锋营的将士策马而来,询道:“侯爷,田将军来问,何时进城?”

    秦瑨骑在马上,遥遥望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

    如今兵临城下,大明宫那边定是接到风声了,依着宁王桀骜不驯的性格,肯定要做困兽之斗。

    他只需要再等等,这场讨伐便可愈发名正言顺。

    秦瑨压低眉宇,“时机未到,原地待命。”

    “是!”

    将士不敢怠慢,旋即打马回去禀告。

    好不容易闲下来,秦瑨策马来到队伍中央,停在那辆雍容华贵的金銮前。

    这里被陇右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饶是如此,张桃儿依旧机警的守着金銮外,右手一直按在刀柄上。

    见到秦瑨,她方才松弛了几分,上前道:“哥哥,前方战事如何?”

    “尚在等待。”秦瑨翻身下马,目光直直看向紧阖的幔帘,“陛下怎么样。”

    张桃儿叹气:“这两日陛下可是折腾累了,方才闹着头痛,这会子应该睡下了。”

    秦瑨微微蹙眉,上前几步,探身挑开幔帘。

    顺着罅隙朝里看,矮几上的安神香燃的正旺,袅袅冒着白烟。姬瑶侧身躺在软塌上睡着了,旒冕被她丢在一边,露出的小脸满是憔悴。

    冷不丁的,秦瑨的心口紧缩起来。

    姬瑶是个吃不得苦的性子,连日行军,定是累坏了,但这一路上她没有抱怨,甚是连头痛都没有跟他讲。

    他也是奇怪,她越懂事,他竟越心疼……

    “照顾好陛下。”

    秦瑨黑沉的眼眸柔波乍现,深深看了一眼,适才放下幔帘。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回家了。

    *

    时间瞬息而过,到了大明宫朝会时刻。

    百官整齐列于金碧辉煌的宣政殿,等了许久,宁王方才现身。

    他身穿明黄衮龙袍,腰系玉带,头戴翘脚璞头,四平八稳的走进来,身上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威严稳重。

    百官见状,无不为之折舌。

    “宁王你……你怎么穿龙袍!”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僭越!”

    “宁王!你这是何意?可是要做那乱臣贼子!”

    朝廷一下子乱了,痛批声此起彼伏,唯有太傅江言沉稳立于首排,仿佛早就洞悉了一切。

    对于官员的谴责,宁王置若未闻,迈着方步走上御台,宽袖一震,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坐到龙椅上。

    这一下,太和殿内鸦雀无声。

    有内官过来,宣出神康帝禅位圣旨,江山就这样在言语中轻而易举的易主了。

    在场官员震惊过后,有人暗笑,有人愤怒,有人胆战心惊。

    几名言官挺身而出,义愤填膺。

    “大胆姬顺!你这是谋朝篡位!”

    “陛下好好的,何以不过百官问询,直接禅位与你?此举于礼治不和,定是有猫腻!”

    这些言官素来聒噪,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是他们所有的本事。

    宁王不屑笑道:“猫腻?你们既然觉得有猫腻,那就请神康帝过来,亲自证实一下不好吗?”

    “对,请陛下过来!”

    言官崔佐炀一向秉正,此时顾不得礼制,阔步走到江言身边,焦急道:“国本动摇,太傅快请陛下!”

    江言不怒自威,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陛下来不了的。”

    崔佐炀一怔,“太傅何出此言?可是陛下病重,糊涂了?”

    江言站的笔直,慢条斯理道:“早在南巡时,就有刺客袭击圣驾,导致陛下和宣平侯双双失踪。我为了稳定朝局,暂且瞒下此事,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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