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神秘法医[福尔摩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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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伦答应了,但有个小条件。等东西到手,两人一起观察。

    刚才是委托股票经纪人,去做那个与股票交易无关的小任务。

    莫伦:“费舍尔的办事速度很快,估计今天能有肯定答复。我们应该可以如愿购入特殊货物,下午开箱。”

    “很好。”

    麦考夫举起咖啡杯以示期待,“这一杯敬我们近距离欣赏与众不同的货物。”

    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买的是证券交易所大厅墙悬挂的知名油画。

    拟定牛羊尸首的交易后,两人才有了异国相逢闲聊几句的兴致。

    莫伦客套地问:“您也是来奥地利旅游的?”

    麦考夫象征性地点头,“档案馆的工作很清闲,我帮忙跑腿送点东西。不用立即返回伦敦,能在维也纳停留一段时间,尽情欣赏多瑙河畔春末夏初的风景。公费旅游,挺不错的。”

    莫伦微笑。这个回答的水分含量,拧一拧,能把即将在沙漠里干死的植物给浇活。

    福尔摩斯先生必是有某件公务在身,不适合高调做事,所以连买兽头也需要请她出面。

    麦考夫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还是对莫伦讲了几句实在话。

    “不知您是否与证券经纪人拟定了投资方向?我一个月前就到维也纳,也留意了中欧证券市场的交易情况。

    请允许我提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有句话说得好,再绚烂的鲜花也不可能永不凋谢,一场暴风雨就会让它们零落成泥了。股市,也是同。”

    麦考夫为研判中欧金融局势前来奥地利。

    昨天,他已经向伦敦方面发去密电,维也纳交易所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别看中欧证券的大盘被炒得火热,但追查那些上市公司的真实营业状况,就会看到牛头不对马嘴的现状。

    所谓的商业私人银行、新兴产业公司,都是纸面数据做得好看,业绩造假成了常态。

    维也纳交易所的这些上市公司,近两年几乎全在无限制投机。股价被越炒越高,哈布斯堡王室也参与其中。

    泡沫式繁荣终有被戳破的一天。

    麦考夫起身,“咖啡馆有些吵,不如去河边走走。”

    有的话不适合在咖啡馆讲,避免隔「桌」有耳。

    莫伦:“有劳您引路。”

    两人离开了咖啡馆。

    维也纳交易所的保洁人员速度挺快,已经打水将街面的血污冲淡。

    不过,屋顶上血渍的清洁难度较高,尚未看到员工爬上去作业。

    两人驻足看了一会阳光下的血色屋顶,朝着多瑙河方向而去。

    离交易所越远,人流越少。

    麦考夫先低声提及旧事:

    “琳达三人组的秘密行动如果成功,就会是推倒多米诺骨牌的那根手指。三人却失败了,在三月末被捕,五月底已被执行绞刑。”

    莫伦听得明白,福尔摩斯先生的意思是看跌中欧股市。

    推测他留在奥地利的真实目的是观察中欧金融局势,这可能是抓获假.钞团伙的后续任务。

    今年三月,如果让琳达三人顺利作案,维也纳的金融危机已经爆发了。

    直到现在无事发生,不代表是市场仍旧可以欣欣向荣,而是来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也觉得美好的风景不会一直存在,没有琳达三人组搅乱市场,只是让暴风雨来得迟了一些,不会令暴风雨消失。或许,在六月末就会有疾风骤雨。”

    莫伦昨天委托费舍尔进行做空交易,预估六月底维亚纳股市将会大崩盘。

    她不是凭空瞎猜。

    这一个半月的旅程,途经上市公司所在区域时观察这些公司的市场表现,远不如报纸上吹嘘的优异。

    仅以铁路公司举例。

    报纸上吹嘘明年年初一定通车,而铁轨铺设的实际工程进度是连坑也没有挖,刚在招募工人的初始阶段。

    好比半小时后要吃肉饼,别说去搞真材实料的鲜肉,就连仅存于纸上的画饼,也没动笔开始画。

    莫伦:?*? “热气球的出现又给我一点新灵感,风雨袭来的速度可能会被加快。”

    这对她的做空交易没有太大妨碍。

    简单地说只要到了合约交易日,所购股票的股指下跌,即可赚钱。

    假如维也纳股市破天荒地触底反弹,到合约交易日是股价上涨了,她也能承担这笔损失。

    本次交易投入第二次通关奖励的那盒黄金,全赔了也不心疼。

    麦考夫:“我认同维也纳的繁荣之花开不到六月底,这次遭遇的风暴更会伤害它的根茎。虽不至于被连根拔起,但也会在将来三五年萎靡不振。”

    他预测这次维也纳股市大跌不是暂时性的,而是一轮长期大萧条的前兆。

    本轮经济危机会从中欧向外蔓延。近到德国,远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包括英国是无一可以幸免。

    麦考夫:“由于血腥热气球的出现,风暴来临的日期会提前。我保守预期,无法等到下周,本周五就会变天。”

    这是保守估计?

    后天就是星期五。

    莫伦:“您认为血腥热气球是一种「摔杯为号」的暗示吗?”

    让古怪热气球坠毁在维也纳交易所的屋顶上,是另一种形式的开战暗号。

    即便许多人看涨中欧股市,但存在一小部分投机者看跌。

    或许,正有一股潜藏的国际游资,瞄准了维亚纳股市盛极必衰的趋势,此刻下手全面做空。

    麦考夫回答:“不排除摔杯为号的可能性。假定放飞气球者与股市无关,也可以带来不祥之兆。”

    假设血腥热气球是做空投机团伙搞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渲染出一种气氛——证券交易所将被血腥笼罩,不祥之兆已经降临。

    金融的关键是信心。

    这个时代,自然科学体系已经被建构发展,但迷信思潮仍旧盛行。

    麦考夫:“您昨天刚到维也纳,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座城市的风景。本地有一个特色,您应该在其他地区见过——这里有不少颅相师。”

    颅相学,兴起于本世纪初。

    笼统地说,这个学说认为大脑可以被划分为不同区域,对应掌管不同机能与人体各方面的发展。

    通过触摸脑袋表面的起伏凹凸,就能分析出脑内对应区域的生长情况。继而判断不同人群的智力高低、性格偏向等等。

    举个例子。

    颅相学普遍认为,一个人的颅骨隆起,他对财富的贪欲就非常深,会不择手段地谋财,比如成为小偷强盗。

    虽然医学界拒绝把颅相学纳入主流学说,但不妨碍它在民间非常火爆。

    莫伦一路走来,特意买票旁听了几场颅相学讲座。去开开眼界,瞧瞧这种学说能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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