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替补啊: 14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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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暴力美学”的竞技体育中,出现伊戈尔这种“智慧美学”,像一种信仰。

    【伊戈尔扣球前一秒内的手腕变化,比我人生规划还复杂。】

    【大魔王啊,见过无数次晃拦网,第一次见识“晃防守”。/给跪了/】

    【拦防被戏耍,伊戈尔仅用一颗吊球就带动比赛走向了……】

    【华国队撑住,至少下一次一攻,不能被卡分。】

    “哔——”

    18:18,P国队再一次挽救赛点。

    费米低着头鼓掌,一副膜拜的服气样子:

    “你的控球能力,已经被‘失感状态’激化到另一种高度,无敌!”

    “这分太重要了!”二传听着观众席齐声喊伊戈尔的名字,“简直成了咱们的主场,加油声连疲惫感都能减轻。”

    伊戈尔和队友们搂成一圈:“接下来也继续传我,只要我状态没降,咱们就绝不会输。”

    二传没有一丝犹豫:“OK!”

    “轮次也在帮咱们。”费米大笑,“下一分,是伊戈尔的发球轮。”

    他们互相对视,默契地挂上笑意:

    “抓反击!”

    “被抓反击的话怎么办……”聂飞昂使劲抓头,“下个一攻要是打不下来,感觉P国队一波气势就能赢球。”

    宁洋敲他脑袋:“闭嘴,咱们一攻肯定没问题,我来保障一传!”

    乐观主义者许子畅也开始发愁:“但一传接稳后怎么打,咱们前排两点攻,要是追发我,前排就剩聂飞昂一个……”

    “对不起,都怪我!”宋涵润雀斑仿若同水波一起荡漾,满是破碎感,“要是我防吊反应再快一点……”

    “嘘——”

    宁洲食指竖在唇前:“大家很累了吧?不要透支脑容量,边打球边思考,好吗?”

    大家心里紧绷的那股气松掉,围成一个松松垮垮的圈:

    “别多想,打一攻!”

    “嗷~”

    球员们累得喉咙间血气上涌,这一声“嗷~”是他们喊过最有气无力的。

    但没关系,华国队从哨声响起那一刻,会以任何低沉的形式重生。

    “哔——”

    等伊戈尔在发球位观察,华国队已经组建起没有空缺的一传阵型。

    “呵……”伊戈尔无奈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刚才那球,至少能多影响他们几球。”

    甚至不用暂停,华国队整体心态,就被稳得风平浪静。

    这支表面上新老成员比例不均的队伍,全员完成了从“新”到“老”的跳跃。

    至少在心态方面,他们不会输给任何球队……

    “嘭!”

    伊戈尔不再考虑华国队,逼着自己发出最刁钻的球路。

    没有空缺,就制造空缺!

    伊戈尔追发后撤接一传的前排主攻许子畅,落点挑得极限,在边边角角。

    球速快、过网点低平、带侧旋。

    伊戈尔像是要把此生掌握的所有技能揉在一起。

    如果说华国队有幸被称作“发球强队”,伊戈尔一个人,就能被称作“发球强队”……

    发球落点针对性太强,宁洋帮不了许子畅,无力地盯着排球旋转:

    “接起来!”

    许子畅最喜欢帅气的扣球环节,但此刻顾不上保留自己进攻点,侧扑着接球。

    很难接。

    许子畅身姿在空中时,先是给这颗发球下了总结,然后粗鲁地颠覆了那份总结:

    开什么玩笑,这有什么难接的?

    不就是“发球强队”吗?

    宁洲、余柏、宋涵润、聂飞昂、庞天泽……他每天,可是从“发球强队”的训练下活过来的!

    “嘣!”

    一传,接起来了。

    宁洲脚下略微调整,仰望高稳的一传弧度:

    “好一!”

    【到位一传!】

    【我眼睛没跟上球,更没跟上许子畅接球的飞扑。】

    【咱一传线是真稳,上次采访许子畅,他说自己是宁洋的一传徒弟,师徒俩拯救全队一攻体系!】

    【许子畅来不及去进攻点,没4号位,给聂飞昂快攻吧。】

    【不行,聂飞昂快攻会被P国队副攻追上速度,还是传余柏后三稳健。】

    【余柏肯定又会有三人拦,强攻压力太大,要不给小雀斑塞一个后二?】

    弹幕纷纷猜测,P国队球员也都在猜。

    宁洲的传球思路难猜,但现在情况特殊,进攻点被伊戈尔发球顶得大幅度减少。

    拦网球员聚集在2号位、3号位,宁洲不管给谁,都大概率追过去三人拦网……

    弥漫的“黑雾”渐渐消散,两边半场所有信息,汇聚到一个人的信息库中。

    宁洲边释放视野,边侧着眼神与余柏对视。

    关键分,给关键人!

    “余柏!”

    听到宁洲嘴里的呼唤,余柏从三米线后大幅度甩臂上步。

    同时,P国队拦网也跟着那一声“余柏”,围堵华国队后三进攻。

    包括后排防守的伊戈尔,脚下垫步,防守重心稳在脚下,等余柏的重扣……

    “嘣。”

    传球出手……传球没出手。

    当一传落到球网上方几厘米,宁洲快速单手拨球。

    拿余柏当诱饵的二次进攻!

    刚刚宋涵润体会的防守重心无法反应的痛苦,这次转变到伊戈尔身上……

    伊戈尔用来防余柏的姿势,根本赶不及去救即将落地的二次球。

    那一瞬间,伊戈尔想通了很多事情——

    宁洲之前执着于自己去大范围垫调的理由,就是为了现在。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宁洲给余柏传球时,总要叫对方名字。

    就算是不会说汉语的P国队球员,也下意识学会:“余柏”二字与余柏进攻点挂钩。

    宁洲早已在P国队埋下了种子。

    种子发芽的时候,P国队必然上钩。

    听说过巴甫洛夫的狗吗?

    每次喂食前让狗听一声铃,一段时间后,铃声响,狗就会分泌唾液。

    就像叫“余柏”的声音一出,P国队便朝余柏的方向分泌唾液。

    宁洲垂眸,看着与地板接触的排球,勾起嘴角:

    将杀。

    (国际象棋中,对方的国王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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