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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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怔怔发神的时候,认真道:“若是咱们最后实在活不了,你就把我送到宋知味和邬庆川身边去——我的刀快,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为我赔命。”

    “我如此想,便什么都不怕了。”

    她看向他,定定道:“我们还挣扎在世间,不就是不愿意多连累一条命,想要多救一条命吗?”

    郁清梧总觉得自己每跟山君多相处一天,就会多发现她一份好。他抬头朝着她笑,只是笑意里面依旧有着苦涩。

    兰山君瞧见之后抿唇,站在廊下一边擦拭自己的刀,一边道:“镇国公府的事情,我细细想来,无非就是镇国公父子当年兵败——这里头,若是有缘由,这么多年了都没人敢翻出来,他邬庆川敢吗?他若是敢,也就不会整日里做这些谋算了。”

    郁清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想的却是:“若是这里头有缘由,最后殃及到你呢?”

    兰山君沉思一会,道:“若真是这般,我也避不开,直接迎上去就是。”

    她并不畏惧。

    “郁清梧,我从不怕死,只怕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若是能死得明白,清楚,就是一死,又有何惧呢?”

    “你让我为你备好棺椁——你也应为我备好棺椁。”

    郁清梧心里又酸涩起来。

    他轻声道:“我想你葬我。”

    而不是我葬你。

    兰山君却拧眉,“邬庆川只说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会怕成这样?”

    郁清梧沉默起来,而后道:“你还记得四叔父说,他一直觉得当年的蜀州之战不会输成那样吗?”

    兰山君点头。

    郁清梧便道:“我将他的话记在心里,虽不敢去触碰,但心里却也有疑问——十万兵马,到底是因着什么,才能输给蜀州的三万兵马?”

    这事情太大了,邬庆川若是真翻出来,最后怕是一场洪水滔天。

    兰山君就笑了,“原来如此。”

    原来是怕被场洪水卷到她的身上。

    原来是在怜惜她的命。

    她坐下来,轻声道:“不要紧。”

    “前面的路也许有陷阱,但你我同行,一路上有个伴,总比上辈子好。”

    她这个人,倔得很。无论前面是什么,她都要闯一闯。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下午三点补一更。

    晚安

    65  ? 冰山高处万里银(20)

    ◎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谁干的!”

    “谁把花瓶打碎了!”

    “站出来!”

    钱妈妈叉腰, 对着小夫妻横眉竖眼。

    这可是她花十文钱买的仿茶山夫人早春喊山图!还是越州瓷!

    她恨恨的道:“十文钱呢!可以买二十个猪肉包子了!”

    兰山君刚刚还不畏生死,如今却被二十个猪肉包子压得噤若寒蝉,讨好一笑, “是……”

    郁清梧赶紧道:“是我砸的。”

    奈何钱青天明察秋毫,仔仔细细看花瓶的碎片, 而后狐疑的看向郁清梧:“你都抠门成什么样子了, 舍得故意砸花瓶?郁少爷,你若是舍得银子, 我能只买个赝品花瓶回来吗?”

    又说兰山君,“下不为例!”

    她老人家可是一视同仁的!谁也不放过!

    小夫妻点头再点头, 不敢多说一句。

    钱妈妈放下食盒,叫人来把碎片收拾好, 这才安心的走了。

    小夫妻便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相视一笑,又坐下来吃饭。

    兰山君将菜摆出来, 好奇道:“最近钱妈妈都不做炒蛋了。”

    因为吃蛋太多已经被勒令不准再吃的郁清梧心虚一瞬,道:“肯定是她这段日子不爱吃蛋。”

    兰山君点头。老人家的口味确实很容易变。

    她没有太在意,又说起邬庆川的事情,“你了解他, 知道他让国子监的学生去闹事是为了什么。相应的, 他应该也了解你, 他把镇国公府四个字说与你听,必定也是觉得依着你的性子会做些什么。”

    与其说这是阴谋, 陷阱, 不如说是邬庆川的阳谋。

    她道:“他肯定知道你暗地里在查各地兵的事情, 也知道……”

    她顿了顿, 抿唇不言。

    ——也知道你爱我极甚,由爱故生怖。

    兰山君眸光轻柔起来。

    郁清梧却没有察觉,只抬头看她,迟疑道:“你知道我在查?”

    兰山君笑着诧异,“你从不对我设防,虽没有明说,但你在家里看的邸报,各地文书都与兵之一字有关,我难道该不知道吗?”

    郁清梧就笑起来,“我就说,你好像从未问过我为什么去太仆寺。”

    而后吃着饭吃着饭突然道:“山君,你说我上辈子没有你,此时被邬庆川谜语一般的话吓住,该多惊恐啊。”

    兰山君正好用银勺给自己舀了一勺玉米,闻言给他也舀了一勺,温声道:“不用如此捧我——若是没有我,你与镇国公府没有关系,也不会如此被吓着。”

    而且若是没有她……

    她道:“邬庆川应也不会用镇国公府来掣肘你。”

    如此算来,也算是她连累他了。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也不会觉得对他极为亏欠。她开始认为两人的命连在一起,无论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用内疚。

    兰山君便给他盛了一碗汤,递过去道:“郁清梧,你不要怕。”

    “我仔细想过了,既然是阳谋,那咱们就走阳光道。”

    她说,“邬庆川光知道我是镇国公府的女儿,想要引你下套,但是……他不知道我是老和尚养大的。”

    “他想用我做局引你进去,但是反过来,我也可以用我的身份,求太孙等人做局引他进去。”

    她笑起来,“咱们走大道,把独木桥留给邬庆川吧,他看起来喜欢走。”

    ……

    元狩五十年六月末,皇帝压下了内阁为倪陶和国子监被抓学生齐名上联的第三封祈赦书。他沉着脸,将这封折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本还想用脚去踩一踩的,却在抬脚之时没站稳,竟有些晕厥,连忙撑住了桌子,但还是跌在了地上。

    老太监刘贯慌乱的过去搀扶,却在皇帝站起来后,被一脚踢在心窝处:“狗奴才,如今连你也敢藐视朕了!”

    刘贯也不敢痛呼出声,只不断磕头道:“陛下,求您,让奴才看看您有没有伤着。”

    皇帝这才恍然回神一般道:“起来吧,朕方才迁怒你了。”

    他坐下,刘贯跪着给他揉腿,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您放宽心才是,万不可伤着龙体。”

    皇帝冷笑道:“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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