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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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不已。

    她刚刚提及宋知味的时候,他就应该多骂几句的。但又怕说的多了,山君会察觉出来。

    他甚至怕她已经察觉出来。

    他回到书房,精心挑选了一本不涉及鬼神的风月之书,顿了顿,又放回去,拿了一本不涉及风月的衙门审案话本。

    里面都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十分大快人心。

    兰山君看着手头的书笑了,她点点头,“多谢你。”

    等他走了,她拿着钱妈妈从书铺掌柜那里拿来的货单册子沉默不语。

    她问钱妈妈,“这书册子确实无误?”

    钱妈妈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无误,我上回在他那里买了那么多——书,可是大主顾!”

    只是,她好奇问,“你查他买了什么书做什么?”

    别家的妻子都是查外头有没有人,山君却查他外头有没有书?

    真是奇奇怪怪的。

    但她不识字,又看不懂这里面的机锋,急得抓耳搔腮,“他到底买了些什么书呀?”

    兰山君:“一些……神神鬼鬼的书。”

    ——

    宋知味被迫领了催债的差事,但这份差事实在不容易,没几天就成了众矢之的。

    郁清梧作为提出这个法子的人,境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他名声一直不好,倒是没人骂他。

    宋知味便气得在家里发了大火,“我真是不明白,他这样做想干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难道真是条疯狗?”

    随着他一日一日成为别人的调侃对象,一点一点在官场被压着打,回来还要被母亲唠叨成亲之事,他身上那种淡然如菊的气质早已经去了一半。

    宋国公便对他有些失望,道:“皇太孙一党越发厉害,再继续下去,便是另一个齐王。那么此时,郁清梧用你做刀去催债款,好处他也得了,陛下的忌惮也少了。至于百官的不耐?他应当也没在乎。”

    即便没有此事,难道齐王和魏王一党会放过他?

    他叹息道:“知味,既然已经入了局,便不要失去理智。你是你们兄弟之中最聪慧的,在局外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现在不行了呢?”

    宋知味便只好收起怒火。但这笔银子一直到五月还没有催完——进了口的东西,怎么会愿意吐出来呢?

    兵部眼看无果,便继续上书去求皇帝给银子。

    齐王世子代替齐王入朝堂,很想做出一番事情来,便拉着邬庆川等人商量解决的办法。

    与齐王不同,齐王世子对邬庆川颇为和善,甚至敬重。他说起邬庆川当年的风采,说起他的斐然文章,说起他对寒门学子的厚待,最后郑重行礼:“我对阁老一向敬仰,还望阁老帮我。”

    邬庆川在齐王那里受的不被重视的气总算是顺畅了。

    他给齐王世子出了个主意,“朝廷无银,百姓无银,百官无银,但是陛下有银。”

    天下最有钱的就是陛下。

    齐王世子犹豫,“这般一来,陛下会厌弃我吧?”

    竟然还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邬庆川诧异而笑,深觉齐王世子不像齐王多矣。

    这样的人比齐王好相处多了,他宽慰道:“我心里有向陛下要银子的人选,不会殃及咱们。”

    齐王世子,“陛下会出这笔银子?”

    邬庆川:“不会。”

    齐王世子不懂了,“既然不会,那阁老此计是有什么其他的说道?”

    邬庆川笑吟吟的道:“逼急了陛下,那朝堂就会乱起来。今日之局,自然也会破解了。”

    齐王世子皱眉,“请阁老明言。”

    邬庆川:“陛下是个不愿意变的人。”

    他今年之所以会任由郁清梧弹劾宋知味,稳住太仆寺的银钱,便是想让郁清梧把战马归整好,不让兵马落入他人手。

    但他害怕的是兵马,不是百姓卖马,不是官逼民反。

    邬庆川笑着道:“如今太仆寺的战马统数已经进入尾声,咱们只要逼一逼,陛下便会又想到太仆寺,此事便解决了。”

    齐王世子闻言却不舒服。

    他回去跟齐王道:“我以为邬庆川会是一个有志之士,虽然换了立场,却也有良知,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故意用这招来逼迫郁清梧妥协。”

    齐王虽然被关在府里,却并不颓废,他悠闲的喝了一口酒,教导道:“他本就是这般的人,只是当年站在先太子和段伯颜的身边,便显得高大起来。”

    齐王世子却不愿意简单的定论邬庆川,他道:“邬阁老之前还是做过实事的。”

    齐王瞧着他看,齐王世子摸摸鼻子,“父亲,你看我做什么?”

    齐王叹息,“我在想,我怎么会生出像你这般的儿子。”

    黑窝窝里生出了个白凤凰。

    他拍拍齐王世子的肩膀,“你就等着邬庆川去做吧,别插手便好。”

    齐王世子无奈点头,“是。”

    元狩五十年五月中旬,兵部侍郎倪陶上了一封折子求皇帝拨银,本是例常上折,皇帝随意拿起,打算看完就扔到兵部那堆无休止求拨银的折子里。

    谁知道刚翻看就气得大骂:“将倪陶给朕带过来。”

    府兵到倪家的时候,倪陶不明所以,倒是他的儿子大声道:“是我换了父亲的折子,求公公带我去见陛下!”

    等郁清梧知晓此事的时候,倪陶的儿子倪万渊已经撞死在承明殿前。

    郁清梧背后冒寒气,拿着誊抄出来的折子仔细看。

    “兵部要银,户部无有,太仆寺无有,各处州府地方皆无有!”

    “兵部一议挪借,而挪借尽矣。一议加派,而加派尽矣,一议搜刮,而搜刮尽矣……至于法已尽,路已寻,再无银两,户部无可奈何,兵部无可奈何,朝廷无可奈何,白银去何处?①”

    “依臣愚见,天下白银尽数都在陛下私库。臣恳陛下,即日拨银前往云州,越州,青州等地……”

    他闭上眼睛,一时之间,身心无力。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滴水未进。

    兰山君过来的时候,他打起精神应对。

    兰山君问:“可是自责?”

    郁清梧顿了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道:“宋知味也许跟邬庆川联手了。”

    他心里确实是愧疚的。邬庆川是为了对付他才把倪万渊这样不惧生死的人引向这条路。

    而如此急切的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估摸着也是为了拉拢宋知味和宋国公府。

    他声音低沉道:“倪万渊之死,有我的缘故。”

    “这篇折子,写得极好。他写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邬庆川用这样的人,用倪万渊的死?*? ,是想告诉我,我不配在他面前挺直腰杆。”

    他如今这样,也算是苟且偷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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