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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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和七名工部从事。

    这还是他在位期间, 第一次仗杀如此多的官员。也是第一次,明晃晃将脾气发在了人命上。

    他举起了屠刀, 也并没有放下,弄得宫里和工部人心惶惶。

    工部尚书见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牵扯到户部, 说户部拨银不利, 这才让屋脊之上有了损耗。

    宋国公:“……”

    他讥讽道:“难道缺了几两银子, 就是你们工部不敬陛下的缘由?”

    工部尚书反唇相讥,便又开始拉锯, 皇帝一不高兴, 继续仗杀了一名户部主事。

    郁清梧得知之后, 跟兰山君道:“倪陶保不住了。”

    果然, 在这几条人命跟前,内阁畏惧皇帝手里的廷杖,不再上折子保倪陶的命,七月初八,倪陶病逝在刑部大牢。

    与此同时,洛阳诸多宴席也悄悄停了,唯一不消停的,是国子监的学生。

    他们在倪家父子相继死去后,不再执着于功名,只想为倪陶喊冤,俱都聚在洛阳府前齐声喊道:“若是做官就如同尔等一样,这官不做也罢!”

    说这句话的学生被洛阳府衙役关押,擒拿之时,兰山君还亲眼见过。

    她看着这群学子有的跪在地上哀求放人,有的冲上前去用胸膛抵住衙役的刀,瞬间皮肉分离,有的依旧高喊“清君侧”,求君父睁眼。

    但是他们其中很多人,估摸着都不知道清君侧应该清的是谁。

    在倪万渊的死谏里,骂的是皇帝。内阁请命,是皇帝不允。

    倪陶去世,是皇帝让他活不到明天。

    这个道理人人都明白,但没有人敢说。他们只能说三个字:清君侧。

    而没有具体的人去清,能骂的就多了。

    首当其冲的是内阁。内阁如今五位阁老,除了邬庆川,另外四个已经被写了好几天“状纸”,说他们畏惧自身之命,不敢直言,愧对身上的官袍,已然是“衣冠禽兽”。

    至于邬庆川为什么逃脱责骂——之前为倪万渊请命的学子被他救出来过。

    于是洛阳局势至此,皇太孙思虑过后,道:“所谓一动不如一静,这般的时候,咱们不要动最好。”

    兰山君却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即便无风无浪,她都不愿意只静静的等待。

    她静思很久,将郁清梧找来,道:“我想把我的生死,交付与你一次。”

    郁清梧手里的鸡蛋掉了下去——幸好的是煮熟的。

    捡起来还能吃。

    他心口一窒,慌乱问:“什么叫做交付于我……你的生死?”

    兰山君很冷静,思绪也很清楚:“我这个人,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与我这个人牵连……若是这一次邬庆川的谋划也与我有关,我想来想去,便是我的身份被他,又或者是齐王和宋知味识破。”

    她看着郁清梧,“但我的身份还没有摆在明面上……我们可以好好的推衍一次,最好把邬庆川也牵扯进我的漩涡里。”

    郁清梧瞪大了眼睛,既心疼她一直将自己置身于绝境的做法,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周全。

    他点了点头,而后道:“其实邬庆川也来找过我一次。”

    兰山君:“他说什么?”

    郁清梧便又拿腔拿调的学给她听,“——我对你的期许,是长成一棵参天梧桐树,可以引来凤栖凰落,而不是让你走向穷途末路……”

    兰山君挑眉:“怎么又是这些话。”

    郁清梧:“他很喜欢这样对我说。”

    他摇摇头,“我有时候觉得,他的执念才是最深的。”

    兰山君侧头,“那你怎么回他的?”

    郁清梧笑了笑,“我只回了他五个字,他便羞愧而走了。”

    兰山君好奇,“哪五个字?”

    郁清梧:“你这个鸟人——”

    兰山君哈的一声笑出声,忍俊不禁。一转头,却见钱妈妈正站在对面的院子里,隔着扶疏花木狠狠瞪着郁清梧。

    她笑着问,“你又惹钱妈妈了?”

    郁清梧便把鸡蛋拍了拍灰,一口放进嘴里嚼,心虚的低下头,“哦……我不过是拿了她几个鸡蛋。”

    钱妈妈急急走过来,骂道:“你这是拿吗?你这是偷!”

    郁清梧不愿意背负贼名,愤怒得弱声道:“偷风月之事,怎么能算偷呢?”

    钱妈妈:“哦哟,不愧是读书人哟!那你敢把自己偷鸡蛋的缘由说给山君听吗?”

    郁清梧支支吾吾,钱妈妈快言快语,把经过一说,“山君哇,你好好骂骂他吧!我是不管了!”

    兰山君哭笑不得,却也明白钱妈妈的意思。但她却依旧有些犹豫,甚至觉得现在这样跟郁清梧相处,非常舒适,并不愿意改变。

    只是到底晚间在札记里明明白白写道:“我遇郁清梧后,才知世上男人,也有多情种。”

    ——

    元狩五十年八月,国子监之事愈演愈烈,皇帝已经气得破口大骂过几次,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唯独祝家父子得了实惠。

    如同兰山君所想,庆国公想要为小儿子娶祝纭为妻。

    不过庆国公府在商量之时,宋国公也想到了这点。他把宋国公夫人找来,道:“这回你私下去探探,万不可再弄出热闹来。”

    宋国公夫人冷笑,“你瞧着吧,必定是不成的。”

    宋国公:“你什么意思?”

    宋国公夫人:“这个祝纭可是跟郁清梧的夫人相交甚好,也跟文渊侯府的那个姑娘亲密无间。”

    想了想,又道:“还同苏家女关系不错——你觉得这样的姑娘,能同意嫁过来?”

    宋国公这段日子忙着朝政,头发都掉了不少,那还记得这些女子的名字和关系,闻言眉头深皱,道:“所以我让你私下去问!难道你私下去问的是祝家姑娘?必定是祝家夫人。”

    “儿女之事,父母做主。只要祝大人祝夫人同意,这事情就妥了。”

    宋国公夫人却没有那样的好兴致,她最近头疼得很,问:“你是不是跟知味闹脾气了?”

    宋国公提起这个也没有好气,“上回郁清梧弹劾他,我让他忍着,他便心中不高兴了。”

    这段日子便早出晚归,竟然见了他也不太搭理,反而跟邬庆川走得近。

    宋国公叹息,“儿女大了,确实都会有自己的主意。”

    所以也不怪皇帝那样防着骨肉。

    宋国公夫人便又去劝宋知味,“父子哪有隔夜仇,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之中,你父亲是最看重你的。”

    宋知味还是淡淡的,“这些外头的事情,母亲不用担心。”

    宋国公夫人:“……”

    她没好气说:“那我就说说里头。你父亲说要给你娶祝家姑娘,你可愿意?”

    宋知味对祝家没有意见,“都行。”

    他急匆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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