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 7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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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刚要落下来的眼泪缩了回去,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颇为滑稽。他自然是认得沈厌的,这一头白发的煞神,谁不认识,他一进来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

    纵然他被外调已久,也听过沈厌和常意不和的传言,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在一块,他也不敢多问。

    若是知道京城来的人是常意,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参合这趟浑水;若他知道沈将军来了长留,借他十万八千的胆子他也不敢知情不报啊!

    而现在,世上最可怖的事发生了,这两人都坐在了他的衙门里,等着他的交代。

    常意轻轻推了一下沈厌搭在她椅子上的手,说道:“可你最终还是没下手。”

    若他真的想和李中全合作,李中全那边失手,他这儿也该收到消息了,这些天,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暗中在县内搜查捕捉他们。

    最重要的是,他与陈路平相识。

    他若是有心,直接在陈路平的医馆蹲守他们就行了,毕竟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来请一请陈路平的。

    尤宝全说道:“卑职还是不敢做这样的事,但也不敢拒绝老师,不敢回信,怕往京城上书被老师的人拦截,卑职也不敢往上报。”

    他也知道不好意思,声音越说越低,差点又给她磕个头。

    常意听他一连说了许多个不敢,可见内心恐惧,一时被他弄得有些无言。

    她沉默了半天,替他说道:“所以那边见你许久不回信,给了你一个下马威。”

    “那村子里有你赠画、和你书信来往的女子是谁?”

    “……是我在许音楼买的一位娘子。”

    尤宝全细若蚊声:“我与她一见如故,替她赎了身,但她在县里已经坏了名声,我便替她寻了个周边的村子重新生活。”

    原来是红颜知己……常意扶额,尤宝全这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足够坦陈,说他不敢,他又什么事情都说的出口,一般官员怕是不敢把和妓.女来往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跪在后边的朱水水一脸震惊地抬起头,好像第一次看见尤宝全一般。

    她愣了半天,又忍不住开口求常意道:“大人,我是在这从小住到大的。若是没了尤大人,我们还在水深火热里熬着,您能不能看在他的苦劳上,让他将功赎罪。”

    常意一眼看出朱水水似是对尤宝全有些仰慕心思,不知刚刚尤宝全那一番话,让她春心破碎没有。她无意再问其中细节,只是说道:“他的去留,自有人来决断。”

    朱水水失落地低下头,看不出心思。

    常意走到她身边,却顿住了脚步,垂下手,在她脸上的疤痕上停留了下来。

    常意垂下眼俯视着她,指尖在她脸上的那条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似是已经愈合好的伤疤还有些毛糙的痂痕,被手指磨起了边角,激起朱水水身上的一身冷汗。

    常意淡淡道:“问个无关的问题……我有点好奇,朱水水——你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宁海姝?”

    第72章 其七十二

    常意虽然只说是好奇, 但她能说出这个名字,便已是全然确定的姿态。

    朱水水一瞬间,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惊恐地往后膝行了几步。

    她想逃。

    她眼里满是惊慌,无助地看向尤宝全。

    尤宝全也被常意的话惊了一下,他愣了片刻, 站起来拱手说道:“常大人……”

    常意说道:“你想为她担保?这是你招进来的人, 出了事自然由你负责。你若想编写理由为她遮掩倒是不必了,我也没兴趣将你假死的事传出去, 只是好奇理由罢了。”

    她说得这样明白,尤宝全也哑了火,没了争辩的心思。

    朱水水小声地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进县衙不过半天时间, 和她仅有两面之缘, 却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她身上最大的秘密, 让她不禁毛骨悚然。

    常意没先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指尖停在了朱水水的疤痕上,她手指在那道疤痕上轻轻一用力, 竟然使疤痕移了位。

    那道疤像纸上的毛边,起了个小口子, 在场的人才看见,那竟不是什么伤疤,而是一张附在她脸上、薄若蝉翼的面具。

    常意好奇地问道:“这面具, 陈路平给你做的?”

    朱水水猛然避过她的手, 捂住自己的脸, 细若蚊声地回答道:“是我自己做的。”

    常意淡淡戳破她的谎言:“做这面具的手艺我也学过,和陈路平一脉相承——就算是你做的,也是和他学的吧?”

    这面具有些拙劣, 边缘还有点显眼,长时间和别人相处,必然会被看出来,朱水水不得不以水粉颜料在边缘将其伪装成伤疤的样子。

    常意见到她第一面,便觉得她脸上的疤痕怪异,正常人的脸是伤不成这样的,这样长的伤疤,却又这么细,没有伤及脸上其他一处,实在奇怪,才多看了几眼。

    常意点了点手心,说道:“你说你从小住在长留县里,是秀才家的女儿,手掌上却有很厚的茧子。”

    朱水水又去捂住自己的手,她的掌心确实比旁人硬得多,但她自己也没有发现,怕是刚刚在院子里给常意行礼时,被她看到了。

    常意眼睫轻颤,有些疑惑:“只有常年劳作、抓柴的人,才会在掌心也积下这样厚的茧子,我想一位秀才家的女儿,即使整日读书写字,长的茧子,也应该在关节上才对。”

    常意一贯记得清楚,宁海沛说的那个名字又给她留下不小印象,姝,从女朱声,拆开来就是朱。他们兄妹俩名字都带水,大概是命里缺水,宁海姝即使化名也不忘水字。

    朱水水张大了嘴,眼泪盈盈,抬头说道:“大人,求您别告诉别人。”

    “别人是谁——宁海沛?”常意挑眉。若不是宁海沛,常意还联想不到她是谁。

    在陈路平的药铺,她就发现宁海沛并不是天资聪慧的类型,至少和他所说“陈路平因他天资聪慧,求着收他为弟子”的情况不符合。

    陈路平一生收的弟子,光说沈闵钰一个,就是世间难得的天才,无所不通,这样还被陈路平嫌弃为半吊子;沈厌的母亲严夫人,也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才女。

    就算没见过宁海姝,从陈路平的形容里,也能听出宁海姝天资不俗。

    而陈路平在宁海姝之后,却收了宁海沛为徒。

    常意轻声问道:“你既然能拜托陈路平收你兄长为徒,倒也不是不关心他,为何瞒着你家人假死这么多年?”

    至少他们一家人对宁海姝的思念不是假的。

    宁海姝关心家人,宁家也对宁海姝的死耿耿于怀,那为何宁海姝明明就活在县上,却不愿告诉他们她还活着?常意好奇的是这点。

    朱水水移开目光,哽咽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这样,这样才能让我们都好过。”

    尤宝全把颓然的她搀起来,犹豫着和常意告罪道:“大人,她隐瞒身份考女官,我也知情,要是处罚她,请让我一并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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