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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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领命而去。

    十一月二十,叶照带着小叶子入宫。

    正值傍晚时分,天高气爽,然西边天际却是残阳如血。

    皇后和叶照坐在庭院中闲话。

    皇后道,“七郎走时,可有何交代?”

    叶照听着风声,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殿下也没说旁的。只是临行前一晚给妾身喂药后,又给妾身喂了您亲自制的山楂。”

    “他道,小时候的药是真苦,亏得您制的这些果脯。”

    “如今病好不必喝药了,但是瞧着这些个酸甜开胃的吃食,便觉得再喝一晚药也没什么!

    皇后闻言,笑了笑,“等他回来,本宫给他备着便是。”

    “娘娘,您能教妾身吗?”叶照问。

    “你如今便是会,也不方便。”皇后看着她双目覆着白绫,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自然,叶照半点反应也没有。

    秋风平地起。

    叶照将散落在耳畔的一缕碎发拢好,只继续道,“殿下说,还是妾身学会得好。来日漫漫,哪日他想吃些,您又不在身旁,便也不会遗憾。”

    皇后默声望着叶照。

    她不说话,周遭甚静,便衬得风声更大了。

    片刻,方又道,“七郎还说旁的吗?”

    叶照想了想,“殿下还说儿时在这昭阳殿中,瞧见您在小厨房制果脯,素衣裸髻的样子,同他阿娘无甚区别。比您皇后的样子好看。”

    “他说,猜您没有成为皇后前,定比如今更美丽。”

    风,一阵接一阵吹来,富丽奢华的殿院外,梧桐叶纷纷落下,枯萎又蜡黄。

    皇后抬头望碧空苍云,伸手将眼角的濡湿擦干。

    叶照侧耳听声,笑道,“临行一夜,殿下同妾身说了不少话,但大都说得都是您。他还让妾身一定记得告诉你,苏神医的的医术,乃天下绝顶,便是太医院也不及他。他定会治好父皇。”

    皇后不言语,叶照顿了顿便继续说道,“就是晨起送行,殿下有些不高兴。他说夜中梦见,自个身子又不好了,您便又给他喂药。”

    “妾身笑话他,是这遭被您逼着去前线,方才夜有所梦。”

    “他便也笑了,说您怎么舍得让他去前线的……”

    至此,叶照止了声息。

    两厢沉默,秋风呼啸在彼此耳际。

    许久,皇后方道,“你去看看贤妃。她那边院子也大,早早亦给你备了住处,你想住哪都成。”

    叶照听声辨位,耳垂动了动,伸手轻轻将一片落在皇后肩头的梧桐叶拂开。

    皇后静静看她,未再说话。

    叶照起身,“妾身带孩子去看看贤妃娘娘,便在那处住下,不扰娘娘了。

    皇后含笑点了点头,目送她远去。

    叶照走后不久,皇后送出信鸽。

    这一日,昭阳殿中养的上百只雪白鸽子,全部由主人放出笼子,得久违的自由,飞向西北高空。

    只是,昙花一瞬的展翅。

    飞至潼关天际不久,便被纷纷射杀。

    而潼关处,原该前往西北边境线的秦王殿下,看漫天箭雨中,鸽染鲜血,羽落如雪。俯身从挣扎闭眼的信鸽身上,抽开信件。

    蝇头小楷,熟悉的字迹。

    封封都是一样的内容,让霍靖往前走,别回头。

    风烈肃杀,萧晏一身戎装,摊开掌心,由风吹去信件。

    果真如此。

    原来如此。

    十一月二十一日晚间,夜黑风高,不见星月,同之前一段时日一般。

    入夜后,霍亭安以抽查禁卫军值勤是否松懈为由,入了昭阳殿。

    昭阳殿中烛火灿灿,映出皇后独影。

    她于铜镜中看见年少倾心的郎君,便对着镜中展了笑颜。

    到底已近天命之年,卸下满头珠翠,满面脂粉后,女子鬓角有霜,眼角有纹。无一处不昭示着年华的流逝,岁月的风霜。

    “皇后今日传召,不知有何要事?”霍亭安恭谨站在半丈之外。

    隔镜观人,皇后持着玉梳理一头长发。

    “就你我二人,侯爷何必如此君臣分明。”

    “也对,年少时,本宫尚是公主,侯爷便是挂在嘴边的君君臣臣。”

    “于礼法二字,大抵没有人比侯爷守得更好了。”

    闻“礼法”二字,霍亭安原本笔挺的背脊有稍许抖动。却也没有纠结此处,只直奔主题道,“娘娘,你所要的,赵氏复兴,如今已是春风吹又生。此乃临危受命,陛下再不会有嫌隙。您、罢手吧。”

    “容陛下醒来,容天下安定,亦容靖儿向正、向阳、向明光。”

    皇后顿下梳发,如同一尊玉雕,凝望镜中人,“赵氏复兴,与我何干!”

    片刻倒了盏茶,幽幽饮了一半。剩一半,起身端给霍亭安,“侯爷,润润喉,然后再慢慢说。”

    她将人茶水喂到他唇口,霍亭安扭头不接。

    皇后便自己仰头饮过。

    她含了一嘴的茶水,扔下杯盏,双手捧过男人面庞,蛮横迫使他直面自己。

    然后踮起脚尖,将口中茶水一点一滴渡了过去。

    唇齿相依。

    相濡以沫。

    “犟什么,三十年来,你说着不,哪一回又真的拒绝了!”

    皇后拉着人在榻上座下,轻声道,“侯爷抱一抱本宫。”

    霍亭安抬眼看她,将人抱在膝上,“你应了吗?到此为止吧。”

    皇后卸下霍亭安的发冠,散开他的发,重新给他束发,簪冠。

    方道,“长发绾君心,郎君喜欢吗?”说着,她拿来一旁的台镜与他看。

    霍亭安不敢看镜中人,只沉沉垂下眼睑。

    皇后便道,“郎君换个称呼,本宫大抵会考虑考虑。”

    霍亭安道,“公主,你收手吧。”

    皇后闻言,扇了他一巴掌。

    打完,她附耳道,“本宫曾听闻,侯爷唤夫人,“问琴”。”

    问琴,徐家长女之闺名。

    “本宫堂堂一个公主,难道连闺名也没有?”

    霍亭安闭口不语。

    皇后给他揉着面庞,低声道,“箭离弦,收不住了。”

    “怕什么,我们都计划好的。挑拨两王相争,削弱当下势力,捡空隙让我赵氏族人补位。边境处,靖儿早些年起,便联合了回纥。如今秦王去了边地,亦是我们谋算之中。他打输了,便正好死在战场上。靖儿补他位,守边疆。这天下我们同回纥两分、共治。要是秦王打赢了,得胜归来,他妻儿生母尽在我手中一样是个死。”

    “是故,如今形式大好,收手作甚?”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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