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为师: 47、46.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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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尘抹了把脸上雨水,生平第一次口不择言:“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这些药材都是我辛辛苦苦爬山采来的,怎的就成你的了?”

    “你有手有脚的,不自己去寻谋生之路,反倒还抢他人劳动成果据为己有,好生卑劣令人不齿!”

    “这位公子说话好生不讲道理。这药筐是我家东西,上头这些药材更是方才我同大家一道上山所采,怎的就成了你的东西?”那男子将半筐药材往背后一甩,在众人帮腔声中欲往山下走。

    “等等!”容尘被村民拦着无法追,情急之下只得退一步,“你,你把那株野山参留给我。其他的药材我都可以不要,但那株野山参是我今天的晚饭钱,还请你留给我。”

    “野山参?!我没听错吧?”

    “那东西可金贵的很,一株可够我们锦衣玉食一辈子了,他当真采到了?!”

    嘈杂四起,那男子当即一慌,指着背后那草药满盖的药篓高声反驳:“这破药筐里能有野山参?他采的?怎么可能?!”

    “一株山参换饭钱。你若有这般一掷千金的豪迈,又怎沦落到自己爬山采药?”

    他拿起药锄放至篓中,转身头也不回往山下走。

    “等——”

    “算我倒霉!”不待容尘话落,那男人从衣袖里摸出几个铜钱往容尘身上丢,“你不就是想讹钱吗?给你几个铜板算我积德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容尘一愣,被铜板砸懵了一瞬,直到周遭有人蹲下身去捡,他才后知后觉弯腰捡起脚边仅剩的两枚铜板。

    耳边脚步匆匆,急赶着雨落前下山。容尘却半晌直不起身,待周遭人影散尽,更是直接蹲下身抱住双膝,不愿动弹。

    不知蹲了多久,手脚发麻之时抬头,四周已无人声。

    金乌被黑云遮掩,看不到日落西山,但瞧着逐渐昏暗的周遭,也知天色已晚。

    扶着树站稳,踉踉跄跄往山下走。

    可事实证明雨天走山路着实危险。山路坎坷加之雨天路滑,方走几步便脚下一滑顺坡摔下,滚了几圈被树当腰拦截方才止住。

    许是人倒霉起来当真霉运连连。费力爬起还未来及辨认方向,雨水沾着草叶直落,于此时送了他场大雨。

    容尘拍下身上草屑直起身,望着电闪雷鸣下随风摇摆不止的树木,已然料想到待会儿会有多狼狈。

    得,这回不仅成了泥猴子,还得变成落汤鸡。

    *

    路上行人匆匆,撑伞往家赶。

    卖包子的摊主瞧着天色已晚,心知今日这些馒头怕是卖不出去,叹了口气,开始收摊子。

    收着收着,转身的功夫面前突然多出一人来,将他吓了一跳。

    “你是人是鬼?青天白日的,作甚装鬼吓人?”

    容尘将散乱的头发抹到后头,露出脸来,尴尬致歉:“抱歉,路上摔了一跤……你这还有馒头吗?”

    他摸出仅有的两个铜板:“麻烦……卖我两个。”

    “馒头有倒是有,不过撤了柴火,怕是没那么热。”

    “没……没关系。有就行,麻烦了。”

    他这模样着实凄惨可怜。那摊主挥了挥手,抽出一张油纸,揭开蒸笼。蒸笼里只剩包子和馒头,他用油纸包了仅剩的俩包子给他:“拿去吃罢,算我请你。现天晚雨大,吃完早些回去。”

    他没有收铜板,合上笼盖,将布巾往肩头一甩,推着摊子,只留给容尘一个冒雨归家的背影。

    容尘抱紧怀中食物,寻了处避雨屋檐,打开了那份热乎乎的晚餐。

    他不饿。他就像个怪人,不知冷暖饥饿,不觉困倦劳累。他不知自己与寻常人有什么不同,但他知道人得靠吃东西活下去,所以才会选择上山采药换钱。

    只可惜被人抢了去……

    思及不好之事,容尘甩了甩脑袋,摸出油纸里圆圆白白的食物,咬了一口。

    “包子?”

    他惊呼,盯着手中包着馅儿的面食,又咬了一口。一口流油,带着肉香,果真是肉包子。

    雨下的很大,噼啪噼啪直往屋顶上砸。街上已没有行人,容尘慢慢又珍惜地一口口咬着,盯着夜下雨幕出神。

    咽下最后一口,他脱下沾满泥土的外袍,借着檐下雨水,用那相对干净的布料沾水擦洗泥污。

    待擦净脸上手上泥土,他蹲回墙角,闭眼思索明日该何去何从。

    再去挖一根山参吧。容尘想。

    他能感知周遭万物,想来再寻一根山参不是问题。

    只是这次得防着些,切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将药材放入他人背篓,白忙活一场。

    眼前光线忽的暗了下去,容尘以为是店家打烊,睁眼瞧去,却见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人。长身玉立,容貌出挑,单单站在那里便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容尘目光不由自主放到对方腰间佩剑上。

    这剑……好眼熟。

    那黑衣男子盯着他看了片刻,眼中情绪明明灭灭,似心疼又似愧疚。半晌,他蹲下身朝他伸出手:“公子,随我走吧。”

    容尘往角落里瑟缩了下,不言语。

    那人也不觉脏,见他不应便一撩衣袍在他身边坐下,替他遮挡雨水冷风。

    过了好一会儿,街上商铺陆续熄灯关门。容尘隐在黑暗里,轻声问:“你认得我?”

    “我们见过的。”男子盯着他,温声道,“我们从前……极为熟悉。”

    容尘回忆一番,摇了摇头:“可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那人道,“我记得便好。”

    容尘双手抱住膝盖,将半张脸隐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过了半晌,他闷声道:我……我没钱。只有两个铜板,付不起房费的。”

    男子道:“我不收你钱。”

    容尘:“那我们……去哪?”

    “去我们住的地方。”男子起身,背对雨夜再次朝他伸出手,“能起来吗?我扶你。”

    容尘摇头示意自己无碍,见那双手迟迟未收,犹豫一番将手放了上去。

    借力站起,容尘道:“我可否知你名字?”

    “顾笒煊。”顾笒煊撑开油纸伞,往容尘那侧偏了偏,“公子叫我阿煊便可。”

    *

    容尘抓着草叶泥土沾满的长发,以手充梳尝试将打结的地方梳顺。可他今日实在狼狈,爬山摔跤还淋了雨,此刻乱糟糟搅成一团,实在难理。

    他握着发丝,正发愁去何处弄把梳子,却感觉有什么落在了头上。回头望去,见是一人握着梳子,正细细替他梳理。

    “顾……顾公子。”容尘万分尴尬,“你怎么……”

    “方才只顾带你进来,忘了衣服未送。”顾笒煊跪坐于池边,虔诚地捧着那头长发细细梳着,“后头有好些打结了,你看不到,我帮你顺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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