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 70-80

推荐阅读: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泊岸》 70-80(第12/15页)

微动,不住地笑了笑。

    看吧,连你自己都心虚。

    很快,季时傿便赶了回来,她身后跟着提着药箱的大夫和小厮,两人具是气喘吁吁,艰难地跟着她走进庭院,季时傿一边引路一边道:“我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大夫您给他看看,病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发热。”

    梁齐因提着灯,想要上前给她照明,季时傿正侧目同大夫讲话,没有察觉到靠近的光亮,径直跨过了门槛。

    他嘴唇翕动,想叫一声季时傿,但她走得太快了,梁齐因局促地站在门外,只能看着她为裴逐的病忙前忙后。

    过了会儿,大夫把完了脉,开了药方,说是小风寒,过两天便好,季时傿才放心地送他离开。

    梁齐因站在门后,灯笼里的蜡烛已经烧到底,光线昏暗,火苗挣扎着跳动了一下,便寿终正寝了。

    裴逐躺在床榻上,轻声道:“我都说了我没事。”

    季时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没事就好,我还找了个下人过来,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记得跟他讲,让他再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好。”

    季时傿道:“那我回去了?”

    裴逐微笑着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时傿。”

    季时傿摆了摆手,“嗐,多大点事,你歇着吧,我走了。”

    说罢走出房间,转身轻轻带上门时,裴逐还跟她挥了挥手。

    光线被房门隔绝在内,庭院里陷入黑暗,季时傿转过头去找梁齐因,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门后站着一个身影,气息沉沉,一言不发。

    他手里的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季时傿想到先前梁齐因说自己怕黑,便急忙去牵他的手,一触才发现梁齐因手心冰凉,指节也是僵硬的。

    “怎么手这么凉。”

    梁齐因并不回答,任她牵着自己往住处走,听她絮絮叨叨道:“是不是外面太冷了,我们赶紧回去,怀远病了,你别也病了。”

    季时傿走得很急,八月的时候,中州的白天与夜晚气温相差很大,这个时辰外面格外的冷,她摸着梁齐因的手,越来越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把他一个人丢那儿了,应该先送他回去的。

    “快进去。”

    季时傿打开房门,一面拉梁齐因一面道:“你手真的好凉,是不是冷,我让人给你弄个汤婆子吧?”

    梁齐因摇了摇头,后知后觉还没点灯她看不见,又开口道:“我不冷,你别担心。”

    “真的吗?”

    “真的。”

    “好吧。”季时傿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两眼,“那我出去了?”

    “好。”

    “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好。”

    季时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她一步三回头,从房间中央到门口的几步路看了梁齐因好几眼,但他都没反应。

    梁齐因在房间里站了会儿,听到一墙之隔外的房门打开又合上,听到稀稀疏疏的解衣声,等到一切都归为安静时,他才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

    榻上的棉被很厚实,床铺也铺得很柔软,他手放上去的时候能赶到绵绵的暖意,一点也不凉。

    但他还是觉得冷,坐了会儿又回想起自己今晚的行为,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与梁弼那些得了宠便耀武扬威的妾室有什么区别,做作得让人心生恶心。

    或许书上说得对,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裴逐简单几句话就诛了他的心,他再刻意也忽视不了从重生开始就始终梗在他心里的一件事,为什么季时傿与前世不一样,为什么突然对他好,为什么愿意同他在一起。

    以及,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梁齐因一直没有动过,直到夜深人静,他才从床上坐起,起身出了房门。

    他点了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得很慢,卢济宗的案子大概会移交三司会审,目前他暂时被收押在中州府衙的牢房内,由专人看守。

    一路上梁齐因都在回想,在京城内和卢济宗接头的人会是谁,这个人必定位高权重,卢济宗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他总不至于会向一个名不经传的人求救。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句诗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含义,他在来中州前调查过卢济宗,如果那人与卢济宗也与原诗诗人一样与友人是在任职地方相识,且后来又是京官的话,那只有五年前中州第一次水患,南下治水的肖顷与戚拾菁了。

    肖顷当时还是户部侍郎,也是那次水患之后才升的尚书,而戚拾菁又在中州溺水身亡,难道真是肖顷?

    梁齐因买通了守卫,进去的时候,卢济宗正靠着墙角休憩。

    牢房本就阴暗潮湿,更何况是更深露重的秋季,卢济宗身上是穿着单薄的囚服,四肢具是镣铐,将死之人估计没法睡得踏实,梁齐因刚靠近,卢济宗便睁开了眼。

    但他并不认识梁齐因,也不知道这个深夜跑到大牢的年轻人到底想做什么。

    梁齐因神色冷淡,讥讽道:“卢大人,您还有心情睡觉呢?”

    卢济宗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想杀你灭口的人都快排到中州城外了。”梁齐因笑了一下,“你最后怕是只能横着走出这个牢房门。”

    卢济宗嗤笑道:“你少激我,我不吃这一套。”

    “我没激你。”梁齐因蹲下身,“大人,您就没往外传过求救信吗?怎么只有人来杀你,没人来救你。”

    卢济宗冷声道:“你想从我嘴里挖什么东西?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必拐弯抹角,你只字不提是谁要杀我,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吧?”

    梁齐因笑了笑,“我知道。”

    卢济宗眯了眯眼,“我不信。”

    梁齐因想赌一把,一字一顿道:“户部尚书,肖顷。”

    卢济宗脸色蓦地一变。

    梁齐因见他这神色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不由微笑道:“你在为他守口如瓶,他在想着怎么将你灭口,毕竟,没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严了。”

    “您说是吧,卢大人。”

    作者有话说:

    我为什么写得像小学鸡互殴(点烟)

    后面几章写得太矫情了,完结后待修,慎入……

    第79章 这是一个标题

    卢济宗面色发白, 胸口因恐惧与愤怒而剧烈起伏,毕竟当时他派人送到京城的求救信就迟迟没有回音,他已沦为阶下囚, 肖颂今却还风风光光地当着他的户部尚书。

    可是他并不无辜,当年的事他也参与其中,他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的尚书之位,如今想要把自己从其中摘干净, 甚至想要杀他灭口,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但卢济宗也不傻, 不会老老实实地将所有东西都说出去, 他手上就剩一个筹码, 不好好利用还怎么活下去,“我告诉你于我有好处吗?”

    “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