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长安道: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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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泪,眼尾洇红,唇瓣被咬破,鲜血都渗了出来。

    秦瑶心里委屈,将右手伸进浴桶里,舀了水擦洗。

    谢玉升跟了进来,蹲下来,帮她净手。

    秦瑶嫌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想要抽回手,被他再次捉住,撑开手心。

    秦瑶都心有阴影了,一个劲摇头。

    不得不说,鸣凤台的酒后劲实在太大,那酒人喝下后,会觉遍体燥热,四肢百骸中有上万只蚁虫在啮咬,解酒的法子,就是通过出汗,将骨髓中药效给逼出去。

    谢玉升没用常规的法子去解酒,故而解酒的时间长了些,就是苦了可怜的皇后娘娘。

    少女的手搁在在水波里摇晃,谢玉升俯下眼睫,掬了捧水,耐心地替她洗手,那手的主人心里不平衡,故意搅动水,舀水溅到谢玉升的脸上。

    谢玉升转眸,直勾勾看她,他眼底的暗欲已经退潮,眉眼间荡着一股稀薄的清透之气。

    与方才压着秦瑶手不许她松开的样子判如两人。

    谢玉升松开她的手腕,道:“手洗干净了。”

    秦瑶抽回手,谢玉升又垂眸落在她衣裙上,柔声道:“裙子也脏了,要换一身吗?”

    脏的哪里是裙子,小腿上也不干净。

    秦瑶把小腿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帮自己洗,谢玉升大概是心中有愧,也没拒绝,极其好心地帮她洗了。

    不止如此,还非要帮她换衣裙,可这偏僻庙宇,夜已深,哪里还有干净衣裙。

    谢玉升迫着她换上他的衣衫。

    男子宽大的衣袍罩在小姑娘身上,松松垮垮,遮住了腰身,却有一种难言的隐秘感。

    秦瑶甩甩袖子,衣服有点松,谢玉升让她把领口先拢好再甩,秦瑶低头看了一眼,立马乖乖照做。

    从净房中出来,秦瑶就不想搭理谢玉升,床上脏的床褥已经换下,秦瑶麻溜地上床,眼皮子困得要命,可一想到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何事,她就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窗户半开,空山的雨裹着风吹进来,一室清新。

    过了会,秦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下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身侧榻边沿没有人,空荡荡的。

    秦瑶等了一会,谢玉升还是没有从净室里出来,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闻着像是血的味道。

    秦瑶看着净室里亮着的微弱烛光,心中划过一丝不妙的情绪,赤脚下地,走了过去。

    她站在门口,持着灯烛,唤他:“谢玉升?”

    谢玉升背对着她,没有回话。

    那抹血的气味更大了些,秦瑶眼皮直跳,赤足走过去,心中担忧,柔声问:“怎么了,我怎么闻到血”

    谢玉升回头看她,淡声说无事,下一刻,一蓬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而他身侧的浴桶里,已经吐了好几口血。

    秦瑶捂口,手上灯盏险些掉落,连忙唤人进来。

    谢玉升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咳嗽了几下,取下后,见帕子上血迹蜿蜒,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他身体燥热异常,血管滚烫,里面好像涌动着千万根银针,仿佛下一刻就会刺破那薄薄的一层壁,从中喷涌出来。

    谢玉升额穴突突直跳,眼前发黑,手撑着案边沿,一阵一阵血从口中吐出。

    秦瑶手足无措,而谢玉升还在不断吐血,久久不停,渐渐有崩堤之势。

    “来人!”

    厢房外接连亮起灯。

    侍卫们连夜出去,请了附近仅有的一名大夫,那大夫大半夜被喊起来,衣冠都没穿戴好,踉踉跄跄跑了进来。

    谢玉升已不再呕血,胸口渐渐平复,擦干净嘴边血迹,牵了牵嘴角,坐下后,由郎中诊脉。

    大夫手指都在发抖,手搭上谢玉升脉搏,冷汗直流,偷偷地打量眼前人的穿着,心知这怕是一位贵人。

    秦瑶站在谢玉升身后,焦急地问:“怎么了大夫,我夫君怎么会突然吐血?”

    大夫听到说话者是个女子,抬头看了秦瑶一眼,本是无意间一瞥,目光忽然一缩。

    室内室外的人,都在等着大夫的话。

    大夫收回手,沉吟了会,询问道:“这位爷,方才是和夫人在一块的?”

    谢玉升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语调藏着几分不悦。

    大夫左右眼珠子乱转,像在思忖什么,过了会道:“那您有没有和夫人行房事?”

    话音落地,室内气氛往下一跌。

    谢玉升冷声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大夫顾念屋内有其他人在,为了这位贵客的面子,便压低声音道:“有关系啊,我给您诊了一脉,发现您脉象浮躁,飘忽不定,血气上涌,这是气血攻心之兆。贵客您身子不好,若再和夫人不加节制地胡来,实在是伤身子。您看,您今晚受不住,都咳血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安静可闻针落。

    大夫被盯着头皮发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提起一旁的药箱,似乎是想走。

    半晌,谢玉升薄唇微启,吐出来了一句:“庸医。”

    大夫被扔了出来,衣裳上溅了一地泥土,捡起地上的金子,摇了摇头离开。

    厢房内,秦瑶担忧地看着谢玉升,越想刚才他吐血的场景越觉触目惊心。

    她走上问:“怎么办,要不要赶紧回宫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谢玉升压下喉咙口腥甜,舌尖却在反复回味这一线铁锈味。

    他的吐血之症不是一天了,早在失忆前就有了。

    第一次吐血,是在五个月前,那次吐得并不多。

    太医给他开了一副药,服下后,情况有所好转,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不久后,再次呕血,才意识到了严重性。

    三个月来,他吐血一次比一次严重。

    天子即位还不到一年,身子就出了这样大的毛病,倘若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前朝后宫都不会安稳。

    而究竟为何会吐血,连宫里一向以医术著称的萧太医,也诊不出来此症。

    谢玉升猜测是有人给他下的毒。

    至于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天子下毒?寥寥无几。

    谢玉升当初是怀疑过一个人的,想到这里,他轻轻敲了下桌案。

    “你怎么不说话啊?”秦瑶将小脸凑到他面前,眼中满是担忧的情绪,脸色惨白,好似吓坏了。

    第一眼看上去,她真的很是担忧他。

    秦瑶伸手去拉他:“快起来,我们回宫吧,让太医给你瞧瞧,千万不能有事。”

    谢玉升口中又有温热的血上涌,忍了忍,将那股血腥压下去后,他伸手拉过秦瑶,将她抵在桌案边。

    他确实不能有事,若有事,她岂非成了小寡妇?没有子嗣,若他死了,她没半点倚靠,能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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