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入戏太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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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背于身后的手在尝试解开绳结,面上带笑:“可以,都可以,但是那个盒子里没什?么东西,就是一块破怀表,不值钱。”

    盗女当着?他的面打?开木盒,拿握出一块与宋辞手中基本一样的怀表,她浅浅地笑了声。

    “不值钱还藏得这么深?让我猜猜这个表的来处。”

    “当年卫家千金的随身之物?”

    被捆在板凳上的男人笑脸瞬间僵住:“你是谁?”

    盗女合上木盒,问他:“重要吗?还是说当年卫家灭门?你有?参与其中?”

    “胡说八道,我只是负责运货。”

    盗女将怀表置入口袋中,掌心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看向他。

    “说出来你知道什?么?还是死在刀下,选一个。”

    “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我女儿还在房间等我。”

    男人无?法辨出眼前女人的身份,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年卫家灭门?,无?人生还。

    只要一口咬定不知便可安然无?事,借着?女儿引起女人的同情心,胜算再加一成。

    身后的绳结快要解开,论?体型力?量,眼前的人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那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他的右侧胸腔,力?度不重不轻,避开要害,疼痛随着?血液流出传来。

    “说还是不说?最后一次机会。”

    话语刚落,绳结解开,男人直接扑倒了盗女,两个人沉沉地跌倒在地。

    景初咚地一下从小马扎上弹跳起来。

    “有?垫子呢,你慌啥?”宋挽乔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道。

    庞曼也看了一眼,这人满目焦急,幸好?离得远,离得近些真怕这人直接跑过去挡她镜头。

    恋爱后的人果然变化?很大,眼下只有?慕意清才能勾动这个人的情绪。

    她举着?对讲机,平静道:“好?,过,小慕你过来。”

    下镜还是打?斗戏,瞧见景初这般慌张模样,庞曼决定问一下当事人身体状态如何,不好?可以往后再推推,总比主演出事了好?。

    监视器里被绑的男人绅士般地拉起了慕意清,共同朝导演这边走来。

    景初看得牙痒痒,问毕珺的助理借了包消毒湿巾,这个原著作者据说身体不大好?,对很多东西都过敏,随身带着?个助理。

    助理是个哆啦A梦,包里消毒的、止痒的,就连速效救心丸都能掏出几颗。

    慕意清走来,景初取出消毒湿巾仔细地帮她擦着?手,没用劲但反复擦了很多遍,好?像她手上带了什?么病毒似的。

    慕意清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发神?经了呗。”宋挽乔活动下肩胛骨,瞧见她那个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她这个臭脾气都能缠到?女朋友,这合理吗?

    她又看了眼慕意清,这身段,这样貌,就在景初这一刻歪脖子树吊了几年啊。

    “你滚。”景初将湿巾攥在手里,温和地像慕意清解释说:“不干净,怕你生病。”

    慕意清笑笑,笑得温暖,与刚刚要杀人的盗女判若两人,景初也冲她笑,笑得灿烂,感觉身后的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合作的男演员反应了几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是在说他不干净吗?不至于吧,只是顺手拉了下人。

    庞曼看了遍回放,确认没什?么问题,回头问慕意清:“下一场动作戏可以吗?”

    原本这场戏应当昨天就拍摄完成,庞曼迁就她的身体,特意往后推迟了一天。

    对戏的男演员是特邀,戏份一天就可以杀青,如今因为她的缘故现在还在剧组待命,慕意清有?些惭愧。

    腿上的伤口只是抓伤,动作戏应当没什?么问题,她点头道:“可以。”

    庞曼又看了眼眉头紧锁的景初,提了一个无?理的要求:“你让景初回化?妆间等着?。”

    慕意清张了张嘴,不明所以地看向景初,景初双手摊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慕意清不知道就算了,景初你装什?么装?

    宋挽乔承当庞曼的传话筒,严厉批评道:“某些人可能承受不住你动作戏的强度,咋咋呼呼的,容易吓到?我们。”

    于是景初被发配回化?妆间担忧地等待,这边片场动作戏正式开拍下一镜。

    仓库在轮船的下仓,离海的距离更?近,一浪起一招过,疾风骤雨。

    盗女常年训练,打?斗经验并不亚于这个不太强健的男人,拉扯过程中面罩被扯了下来,她并不在意,今晚这个男人必须要死在这里。

    她紧握着?手中的刀柄划过男人的脖颈,指节发白,眼神?凶狠。

    “当年灭门?案到?底是谁做的?”

    男人失血过多,躺在地面上沉沉地喘着?气,血液浸透了半边浅色西装。

    “把刀丢了,我告诉你。”

    这么多年加入这个组织,无?非是为了寻找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盗女丢得果决。

    男人眼神?中闪过得逞的光芒,弱弱道:“拉我一把,坐起来和你说。”

    盗女照做,男人顺势用力?地拉扯,快速抓起地面上的匕首朝她的背后刺去,盗女反应很快,咬紧牙关,死死地抓住他的手。

    将死之人的疯狂难以预料,男人的手臂用力?,加上体位变化?,匕首一点点刺进盗女的后背,两个人的汗水滴落在地。

    他看不出刀柄刺入了多少?,只能凭借女人痛苦的表情,紧锁的眉头,猜测这局面是被他扳回,瞬间松了口气。

    盗女顺势抓住机会,夺回了掺和着?两个人血液的匕首,将男人从身上推开,护住伤口站了起来。

    她一脚踢在男人的身上,咬牙切齿道:“说不说?”

    男人自知今夜会命丧于此,长笑一声。

    盗女又是一脚,二人血液随着?动作和呼吸的起伏都溢出不少?,她半蹲着?身子,用匕首刺穿了男人的手掌。

    男人痛得哼叫一声。

    “三个数,一,二。”

    “我说我说。”男人忍着?痛:“这批货物是当年船王家被盗取的那批,至于那个怀表……”

    匕首落在了另一个手掌上,男人摇头:“我不知道那块怀表是……啊!”

    又一次深深刺穿掌心,遍地鲜血,痛到?一个大男人蜷缩起来,他面白如纸,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真不知道,求求你别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盗女抽回匕首,指腹擦了擦刀刃上还残留热度的鲜血,居高临下,目光凌厉地看他。

    “船上有?个女儿?”

    奄奄一息的男人眼眸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你不要……不要动我女儿,我真的只是个负责运货的。”

    “负责运给谁?”

    “是当年和卫家定了娃娃亲的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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