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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世子火葬场纪事(重生)》 30-40(第20/20页)
先前出手诬陷云初的时候怎地没半点犹豫,现如今知道怕了又有何用!
裴源行忽而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往事。
那日云初死在了福佑寺的那场大火中,太夫人受惊中了风,回府后便一直半身不遂地病卧在床上。
那时候他腿脚已然受了重伤,又刚丧妻,自顾不暇,很多事都是许久之后才从旁人口中得知的。
彼时他一心只想着其他更要紧的事,是以没心思去在意太夫人的事,更未曾见过让太夫人受了惊吓的那块手绢。
他虽从未真心将太夫人看作是自己的祖母,却也清楚,太夫人怎会做出偷汉子的肮脏事。
可那时候他只觉得心里畅快得很。
真是因果报应,合该让太夫人也吃些苦头才是。
她不是惯会冤枉人吗,如今也该轮到太夫人自己尝尝被人无端冤枉却无从辩白的滋味!
但凡那日她对跪在她面前的初儿有过一丝怜悯,她也不会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人耻笑在寺庙里跟个和尚偷情。
他唯一懊悔的,是前世他该好好查明此事才是,倒不是为了替太夫人正名,而是若前世他便已知晓那卑鄙之人是谁,或许今日初儿就不会在平国公府的寿筵上差点被人冤枉她品行不端了。
一模一样手段,不过是将太夫人换成了初儿罢了。
如今细细想来,只怕前世太夫人会被人非议,并非是幕后黑手的本意,而是太夫人阴差阳错地代初儿受过了。
幕后黑手想要陷害的,一直都是初儿。
他最先怀疑的便是杜盈盈。
可前世平国公府摆宴的时候,他已离京去接杜盈盈回京,是以他并不清楚寿筵当日发生过什么事,虽没有确凿的依据,但谅必寿筵上并没有发生过此事。
此事关乎女人的名节,即便平国公府想要粉饰太平,也堵不住众人的嘴,又怎会半点传闻也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前世的寿筵上平安无事,今生在同一场寿筵上却出了此事?
唯一的变数就只有杜盈盈提前来了京城,还与初儿一道赴了宴。
裴源行冷眼看着身形狼狈的丫鬟香芸,厉声吩咐道:“哑了,又不是聋了瞎了,等她供出后面的人,让她画个押!”
亲信忙应下了。
裴源行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之后的,就按先前说的做。”
话落,一阵微风拂过,他已转身走出了小屋。
自那日从平国公府回来后,云初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裴珂萱被罚跪祠堂,之后又被禁足,而杜盈盈除了去太夫人屋里也没再去过别处。至于她是因为觉着心虚还是为了旁的缘故,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日用过午膳,下人刚将残羹撤下去没多久,青竹便进屋跟云初说起了她刚从别处得来的消息。
“少夫人,您还记得平国公府寿筵那日那个丫鬟香芸吗?”
云初轻蹙眉宇:“记得,可是出了什么事?”
“奴婢方才听闻下人说,香芸今日一大早便被人捆绑着丢在了顺天府衙前。”
云初坐直了身,反问道:“被人捆绑着?!”
“不止如此呢,奴婢还听说,香芸身上穿着的那件青布衣裳上面还被人用针线缝上了一块手绢。”
玉竹惊诧地睁大了双眼:“手绢?!该不会是……”
青竹扭头扫了眼窗外,怕被院子里的婆子听见,特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猜得不错,正是那日在平国公府的寿筵上,引得众人议论纷纷的那块手绢!”
玉竹抬手捂住了嘴,小声道:“那岂不是好多人都瞧见了?”
青竹点了点头,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谁说不是呢,据说天刚蒙蒙亮着的时候,有人经过那处,便已瞧见香芸被绑着跪坐在门前,吓得那人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冤情呢,忙凑近了些想要瞧个仔细,结果却瞧见香芸的衣裳上缝着一块手绢。
“待那人瞧清楚手绢上的图案,便嚷嚷开来,这下好了,周围的人一下子全都知道了,连正事都顾不上了,纷纷跑过去看热闹。”
玉竹忽而冷笑一声:“要我说,香芸活该这般丢人现眼。那日她但凡心里存了些善念,不对少夫人下狠手,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那平国公府的那位大少奶奶果真有几分真本事,行事雷厉风行,难怪年纪轻轻便能在府里主持中馈之事。”
青竹道:“话虽如此,可香芸毕竟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何况今日我还听闻,香芸哑了嗓子,众目睽睽之下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来应是被人强行灌了哑药。同为女人,如此处置她,是否手段过于狠辣了些?”
“青竹,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善,殊不知这世上有些人你是不能对她手软的。你对她存了善心,她倒因此欺你,让你陷于困境而不顾。你想想那香芸,少夫人与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了些蝇头小利便不惜污了少夫人的清誉,这种人不让她吃点苦头,难保日后不再对旁人动了害人之心。”
玉竹扭头望向云初,“少夫人,您说奴婢说得对吗?”
云初托腮看着玉竹,笑着道:“我们玉竹啊,如今越发伶牙俐齿了!玉竹说的对,香芸原是不必做下这等龌龊事的,她既是做了,便该受到责罚,从今往后也算是吃了教训长长记性!”
只是有一事她总觉着有些说不通——
平国公府的那位大少奶奶,还真不像是能做出将那手绢缝在丫鬟的衣裳上,并将丫鬟捆绑了送去跪在衙门前之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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