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必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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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在国内学会了第二种生存方式,隐忍伪装,步步为营。

    但骨子里的东西怎会变,江枭肄还是那个江枭肄,且更加记仇,从睚眦必报变成百倍奉还。

    一旦返回原来的野性形态,困窘羞恼惊悸荡然无存,知性教养等伪饰统统抛却,人类从动物时期继承下来的原始而又最为自然的厚乳。江枭肄觉得自己忍耐力还是有待商榷,忍耐不了,不由自主纵马出阵。深深贯通,随后略略放缓,较之入更倾向于拉出。手持反绑绳结,驭之前后拉拽,疾驰有致的刺激,一路狂奔。天鹅绒舒适柔软,伴随月支体扭曲湿润,出现微妙变化,热辣辣燃烧,紧紧擒住他不放。绝不怯阵,亢奋的冲刺中,终于抵达终点。

    生命好似在此刻灭绝,不难看出极尽所爱的终点漂浮死的阴影,而打破岑寂的是抽离声。

    不绝如缕的余韵濡热,顾意弦脸色发青,闭着眼发抖,嘴里的柔软壁褶被领带撑平。

    “宝贝,”江枭肄将浸湿的领带取出,爱怜地舔吻她布满细汗和牙印的后颈,“学会了吗?”

    顾意弦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听清,气若游丝。

    他解开领带结,捞起她的手腕轻柔亲吻红痕。

    从长久束缚中解脱,顾意弦全身发酥发软,

    江枭肄已经竭力控制力道与幅度,可还是失了控,他语气诚恳,“抱歉。”

    哦,野兽又返而为人了。

    她嗓音嘶哑,“滚。”

    “是我不好。”江枭肄理她凌乱的发,与她五指交缠,血管筋脉还在蓬勃鼓胀。

    他不矫饰,坦言道:“可我就是想要。”

    “”

    你他妈当畜生还挺坦荡。

    江枭肄看着顾意弦更加鲜活明艳的脸,两人离得近,丰饶温软差点让他再次堕入,他将目光从啮咬吮吸留下的暧昧痕迹挪开,深吸一口气按下升降床的开关,抱着她去卫生间清洗。

    恰好好处的温度,切切实实的温柔让顾意弦稍舒适了些,粘黏的头发在江枭肄指间被水流冲干净,他应该没服侍过人动作有些生疏,但很快就掌握技巧,她不得不佩服他有个好脑子,无论哪方面都是天赋异禀的存在。

    江枭肄为顾意弦上的第四课,解释第四抵巇。

    抵,抵而塞之,巇就是罅,小的涧是很大的裂缝,微隙不管,会发展成小缝,小缝不治,变成中缝,所谓小洞不补大洞难填。

    她算是领略到什么叫诡辩,离他远远的,一句话不想与他说,打开车窗让胶浊空气流动,看着寂静的月光发呆。

    车内没有备用的女士衣服,顾意弦穿着江枭肄的白衬衫,刚出浴的裸.体被包裹,透亮到能看到窈窕曲线的淡淡剪影,他沉迷半秒,立刻起身从木柜里翻出一块怀表。

    听到金属拨动的声音,顾意弦侧头。

    江枭肄随便套了件西装外套,真空上半身,宽肩与肌肉提供良好支撑。

    嘴里叼着根未点的卷烟,眯着眼拨弄表后的齿轮,散发一种事后独特的慵惰与性感。

    她不自觉抓起桌上火机,凑过去。

    橙暖的火光中,江枭肄抬头,虹膜有一层湿漉晕淡的色圈,与她四目相对,又透出些近乎缠绵悱恻的光亮。

    顾意弦想起第一次的场景,不由觉得奇妙。

    与冰冷审视不同,从他眼里传达的热意磨洗着感知神经,漫漶到骨骼罅隙。

    江枭肄放下怀表,左手掐着烟,拉低她的脖颈,浅尝辄止地亲了下,柔软触觉稍纵即逝。

    对比方才的抵死纠缠,莫名纯情。

    他靠向椅背,啜了口烟,于清幽白烟中懒散一笑,“宝贝,你再这样看我,晚餐不用吃了。”

    “”顾意弦别开眼,转移话题,“带那么多怀表干嘛?”

    “价值互换。”

    她选择忽略好奇心,静静地欣赏他如传统工匠般拧动精细的螺丝。

    良久,她问:“顾檠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江枭肄动作一停,“我劝你现在最好别提他的名字。”

    顾意弦神经性抖了下,托起玻璃杯喝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肯定要发疯。”

    “你再提,”他微笑,声调明显沉降,“我也会发疯。”

    她默默闭上嘴。

    顾意弦抚摸玻璃杯。

    她不想让顾檠横亘在两人之间,但江枭肄提都不愿提。

    之前的安抚在酒店的门板前被彻底破坏,压抑之人的反作用力是无法估量的。

    她不知江枭肄是真不懂,还是运筹帷幄到将一切不放在眼里。

    定时炸弹,终有天会爆发。

    晚餐在五分钟后送达,沽江捕获的新鲜硬头鳟,浇淋酸奶油的什锦冷盘等,菜式清淡。

    顾意弦问江枭肄为什么不回榆宁,他说不想被人打扰,她当时还未明白这句话深层含义。

    直到事实证明,杂交筛选的优良基因确实变态。譬如杂交水稻,根系发达,粗又长,根在土壤里扎得深,吸收能力也非常强,掠夺土壤的水分不早衰,穗粒数量多,再生力也很强。

    五点半,天空隐约泛白。

    屏蔽的晨光动作变本加厉,即使顾意弦发出破碎的哀求声,仍然被悬在半空。

    江枭肄紧紧抱住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的压迫感,皮肤簌簌起了鸡皮疙瘩,一切像升起的太阳似发热膨胀,漫向全身。

    忘乎所以的一夜,没再谈论什么权谋术,她被逼着叫各种称呼,最多的就是肄肄和哥哥,而他dirty talk不断。

    “变态”

    听到顾意弦唇间吐出这两字,江枭肄不由得止住不动。

    她此刻还在他怀里,身体被对折,他借着淡淡光晕悄然瞧见她的脸庞,眉心聚起竖纹,闭合湿哒哒的眼睑轻轻颤抖,昏睡中还在啜泣。

    他笑了笑,心满意足地躺在她旁边,一手摩挲她余热未退的后背,一手紧紧扣拢她的手,非常用力。

    暗巷站岗的江家鹰犬和裴瑞熬了个通宵。

    直到寻呼机传出男人沙哑餍足的一声“回榆宁”,荒乱的世界才结束。

    另一边顾檠面无表情地看着太阳缓缓画着弧线从沽江水平线升起。

    浊重的呼吸,眼睑的淤黑,下巴的青茬,瞳孔外缘的红圈预示他一夜的焦躁。

    “阿檠。”顾沭担心地看他。

    许久。

    顾檠抬手扶住脸,掌心里有血迹,他的双肩颤抖,压抑而疯狂地笑出声。

    “江、枭、肄。”

    第059章

    顾家的规矩是长子继承, 外室的孩子辅佐为侍。顾元恺那一代没有外室唯金屋木青,顾沭是外戚的孩子,从小与顾檠关系好如兄弟, 因此受到提携, 才有如今的顾家二把手。

    顾檠没与他多说酒店到底发生什么事只下命去榆宁, 却被告知江枭肄压根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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