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恋爱日常: 第60章 桃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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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再次将宁双双从上到下望了一遍, 没有悲伤,也没有怅惘,只有些说不出的释然。

    他好像就是为了看一看她人好不好, 而看过了,就可以……平静地死去。

    宁双双看见裴闲闭上眼, 身上的生机犹如长埋地底枯萎已久的败枝, 头轻轻地靠在墙上,手往下落。

    像是在夜风里燃至最后的香, 再也不会复燃。

    裴闲死了。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退了好几步, 拿着辞树镜找到晏浮瑾:“浮瑾哥哥, 他死了,我没能问出来。”

    晏浮瑾望了眼裴闲的位置:“失策了,该早些来的。”

    他神色不虞片刻,很快对宁双双笑笑, “也不能怪你,这一次来能得到明夜刀也是不亏, 至于黄泉渊, 日后再说吧。”

    宁双双:“明夜刀固然是天级神通, 可刚刚那裴闲所说的,这神通需要舍利子吗?”

    她神色不免露出几分担忧,“可这是大慈悲寺的圣物,好难得到啊,浮瑾哥哥,你不然还是别练明夜刀了。”

    晏浮瑾轻轻一笑:“是, 大慈悲寺那个就不用想了, 但其实舍利子是可以用别的灵物来炼就的。”

    他看着宁双双, “双双,等十派会武结束了,你同我去趟锦绣楼吧,传闻无上灵物碧吾心就在那里。”

    *

    白姝颐和季识逍出现了长廊的尽头,在长廊另一头隐隐有光透进来。

    季识逍走在更前面,一眼看到裴闲靠在墙上的身影,脚步顿了顿,再走上前去深深鞠了一躬,拱手道:“承蒙前辈在天地万象迷宫里手下留情。”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向裴闲出剑的,战至最后,这位前辈却留了他一命。

    他知道蓬莱是肯定留不得裴闲了,所以伤势稍微好点之后,他几乎是立即到观鹤堂来。

    但也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虽然我很想,亲手战胜您,再亲手杀了你。”季识逍道。

    来此处的话已说完,他偏头望向白姝颐:“我走了。”

    白姝颐站在阴影里:“嗯。”

    直到季识逍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整片观鹤堂里静寂无声,她才道:“裴闲,你死得可真惨。”

    “你该后悔为我用了一次枯木逢春法阵,不然你应当还有些寿数可活吧。”

    已死之人面容舒朗,躺在观鹤堂的牢房里,衣袍边角沾着血迹,垂下的右手搭在身侧,身旁连一把刀也没有。

    她转过身:“永别了。”

    *

    怀谷方丈双手合十,默念了句经文,道:“乌小友,我该去为裴小友超度了。”

    乌梦榆怔怔地点了点头,夜色的凉意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

    “我输了棋,方丈是想让我做什么事呢?”

    怀谷方丈:“我希望小友能取得沧海珠。”

    让她去取?方丈是真的看得起她的实力。

    乌梦榆觉得很奇怪:“以方丈,或者说以大慈悲寺的实力,想要什么宝物,还需要我帮忙吗?”

    她这点微末实力可真派不上什么用场。

    怀谷方丈笑:“舍利子除了在圣莲之下结成,还可以用灵物来炼就,大慈悲寺这百年间收罗了不少灵物,但还差三样。”

    “碧吾心,沧海珠,千千结,其他两样暂且不谈。”方丈的口吻如同叹息一样,“这沧海珠与乌小友,与归雪都是渊源甚深,老朽这才求到小友头上来。”

    与她有渊源?乌梦榆心里发懵,可是她此前根本没听说过这种灵物呀。

    “方丈,先说好,我棋输了,认账归认账,可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不知该从何处寻。”

    怀谷方丈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不急,小友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交给我都可以。”

    观鹤端最里边,升起一道淡金色的光柱,朦胧的光晕交织着,繁复的经文显出字形飘飞在光柱周围。

    恶鬼道的路还未展开,就在大慈悲寺的佛法下消弭了。

    乌梦榆站在观鹤堂顶,很是吹了一会夜风,她目光扫在蓬莱这片岛上,感到些许前所未有的茫然,忽而目光停了停——

    季识逍从观鹤堂里走出来,背对着金色的光,正沿着山路往下走。

    他此时重伤初愈,灵力也用不上——难得有季识逍战力这么弱的时候,她不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真是错失良机了。

    乌梦榆掐个法决,按照昭行队弟子的装束变了副模样,她缀在季识逍身后,手里握着剑,趁着夜风徐徐,树影飘飞的时候,将剑对了过去——

    “大胆小贼,夜闯观鹤堂,欺我蓬莱太甚!”

    她轻而易举将剑架上了季识逍的脖颈,正有三分得意,准备好好说说他这狂妄自大,身体还未恢复就大摇大摆来观鹤堂的行为。

    季识逍伸出两根手指在剑上点了点,乌梦榆顿觉一股暗劲自剑上传来,手腕处一阵钻心得痛,剑不自觉一松——季识逍在此时身法一动,同她拉开距离。

    季识逍同她过了七八招,他身上果然没负灵力,只用的是招式,而她差不多只用了三分灵力就将季识逍压制住。

    最后一剑本是想抵住他的咽喉。

    季识逍自衣袖中解出一把匕首,也直直地对准她的咽喉,匕首的边角映出道冷冽的光——他竟是打算不管不顾,即使自己也会受伤,也要斩杀她。

    树影在他们头顶摇晃了一下,季识逍望着她的脸,目光比夜色更深,神色里没有半分波澜。

    那匕首来得很刁钻,电光火石间即已逼近,他那目光忽而闪了闪——

    匕首带着冷如寒冰的风在她咽喉前一寸停住,风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而她手里的剑却来不及收势,从季识逍的脖子上浅浅地划了一道,渗出点血来。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乌梦榆手忙脚乱,“我没想到你躲不开。”

    季识逍在脖颈上点了道穴 ,眉都没皱一下。

    “乌梦榆,你真的很无聊。”他将匕首合上鞘,转身往前走,背影混着树影,清清冷冷,孤孤零零。

    听风从乌梦榆的袖子里钻出来:“可憋死我了,小乌咱打个商量,下回别拉我来干这种事。”

    乌梦榆同他隔了三人远的距离,唤了声“季识逍——”。

    “你生气啦?”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有不理你吗?”

    听风打着哈欠,勉强提起精神,忍住想翻白眼,这两人对话怎么能这么无聊啊。

    乌梦榆想起桩事来:“你深夜来观鹤堂看裴闲,他可是把我伤得这么这么重,你居然同他泯恩仇,你这人可真不够朋友。”

    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质问,但带了三分委屈的意味。

    季识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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