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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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几个脸生的就显得比较突出了。

    江从鱼凑近和楼远钧讨论:“左前方那个就是镇南侯吗?他看起来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楼远钧本来暗自打量着以镇南侯为首的勋贵,闻言转头问:“你想他做什么?”

    江从鱼:。

    这人提问的角度怎么这么刁钻?

    江从鱼小声反问:“对没见过的人,你就不好奇他们长什么样吗?”

    楼远钧道:“朕不好奇。”

    江从鱼觉得这话题没法聊了!

    他麻溜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往楼远钧身边凑。

    这次宫宴也有为镇南侯接风洗尘的意思在里头,楼远钧在镇南侯起身敬酒时很给面子地满饮了一杯。

    镇南侯看向坐在旁边陪饮的江从鱼,笑了笑,说道:“久闻永宁侯之名,今儿总算见到了,我们也来喝一杯?”

    镇南侯今年不过五十多岁,与杨连山一般年纪,举手投足很有儒将风度。

    江从鱼对军中将士向来敬重得很,此时听镇南侯这么喊自己,面上顿时有点不太好意思。

    相比于镇南侯他们这些靠着战功堆出来的武勋,他这个靠父荫得来的爵位到底不那么名副其实。

    江从鱼一口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完。

    他酒量不错,一晚喝下来眼睛还是清明的。

    到快散席的时候,江从鱼准备跟着何子言他们一起出宫去。夜里虽然宵禁,但这种特殊日子他们是可以自由归家去的,沿途还会有人点灯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江从鱼提前向楼远钧说了此事。

    楼远钧借着衣袖掩映攫住了江从鱼手腕。

    江从鱼抬眼看他。

    楼远钧问:“这么晚了,你还出宫去做什么?”

    江从鱼解释道:“明儿休沐,我和何子言他们约好要聚一聚。”

    楼远钧道:“你能约的人倒是挺多。”怪不得刚才他那表弟频频看向江从鱼,原来是两人想等会一起走。

    江从鱼见楼远钧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都是国子监的同窗,何子言考中了举人,我还没祝贺他呢。我约了人到家里玩,总不能自己不在家。”

    楼远钧道:“你想走就走,朕又没打算留你过夜。”

    江从鱼莫名从他这话里听点赌气的味道来。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楼远钧是这么口是心非的人?

    江从鱼道:“这是早前就约好的,若是下次休沐陛下有用得上臣的地方只管与臣说,臣一定随叫随到。”

    楼远钧在心里冷笑一声,他是那么容易被这种话哄到的吗?

    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江从鱼的手,默许江从鱼与其他人一起出宫去。

    第95章

    江从鱼与何子言他们一同出宫, 何子言这个快当爹的人现在倒是稳重多了,还劝江从鱼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他自己成婚后挺开心的,所以想让孤家寡人的江从鱼也尝尝其中妙处。

    江从鱼也不说话, 只笑盈盈地瞅着何子言。

    何子言恼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江从鱼朗笑起来:“就是感慨日子过得真快, 也不知你家娃和秦溯家娃谁先出生,若是一儿一女的话不如当个儿女亲家好了。”

    何子言酸道:“他们那样的人家,哪里看得上我们何家?”

    他家几个姐姐大多都是嫁给武将或者低品文官, 那些文官品阶上去了便瞧不上他们了。

    要不何子言卯足劲想考个进士出身?他们家爵位传到他这里得削一级,再加上在旁人眼里他始终是个外戚,走出去就更没人看得上眼。

    像秦溯这样家里不仅出了个首辅,本人还二十出头就考上进士的,自是都清高至极, 估计宁愿娶个贫家女都不可能与他们家议亲。

    即便这几年秦溯在他们面前没表露什么,但终归还是隔着一重,大多时候都是看在江从鱼的面子上才搭理他们。

    交好这么久, 江从鱼也知晓何子言是什么性情。这家伙整日都要说几句酸话, 许多人都不太受得了他。

    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 江从鱼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转开了话题。回到自己府上,江从鱼才察觉酒劲有些上头。

    没等他吩咐人去给自己弄点解酒的汤药, 陵游就端着碗醒酒汤过来了。

    江从鱼一屁股坐下, 仰头咕噜咕噜地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陵游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毒死?”

    江从鱼道:“你把我毒死可就没朋友了。”

    陵游道:“谁稀罕要你这样的朋友,随随便便就见色起意跟着别人跑了。”

    江从鱼伸手抓住陵游脸蛋认真看了好一会,客观评价起来:“我才不是见色起意,你长得也很好看, 我不是没和你好吗?”他眨巴一下眼,才继续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这脸有点眼熟。”

    陵游扒拉开他乱抓的手,试着否认他的说法:“你喝醉了,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能不眼熟吗?”

    江从鱼醉意上来了,遇事较真得很。他不信陵游的说法,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思索起来,像是非要想出个结果不可。

    陵游打断他的思考:“你不去洗个澡吗?身上酒气那么重,明天起来一准臭死你。”

    江从鱼自从拜了杨连山为师,一直都是个讲究人,闻言抬手嗅了嗅,还真能从洒过酒的衣袖闻到点味道。他当即命人去烧热水,乖乖洗了个澡。

    意外地听话。

    回来见到陵游还坐在屋里,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躺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脖子底下,对陵游说道:“我睡啦。”

    陵游看了他一眼,“嗯”地应了一声,没有离开的意思,仍坐在灯下远远看着江从鱼合上眼进入梦乡。等到江从鱼的呼吸变得均匀,他才走过去凝视着江从鱼的睡颜。

    就在陵游伸出手要触碰上去的时候,一道人影在窗外显现。他没有停下来,依然我行我素地往那张脸上掐了一把,掐得江从鱼皱起眉头含糊不清嘟囔了两声,翻了个身把被掐的那边脸蛋藏起来。

    眼看窗外那人的眼神离透着杀意,陵游哂然一笑,走出去直接与来人对峙。

    来人自然是楼远钧。

    楼远钧冷眼看着陵游。今天晚上他本来不想来的,偏偏有人说陵游一直待在江从鱼房里没出来,他就忍不住亲自过来看一眼。

    这人果然对江从鱼有不该有的想法。

    陵游道:“半夜潜入别人家,不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吧?”

    楼远钧道:“半夜潜入别人房里,也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

    陵游笑了:“我可不是潜入,小鱼睡前还在跟我说话,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

    楼远钧眼神更冷。

    陵游走到楼远钧面前:“他在意的人不止你一个,他还有我们。你若是敢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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