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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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远钧命人筹备此事讲得冠冕堂皇,说是北狄新王继位这等大事必须慎重对待。

    一开始众人还觉得挺有道理,一看楼远钧拟出来的名单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因为北狄新王要继位才需要慎重,分明是因为他家心肝宝贝要出使!

    不知谁从何大国舅那里听到句“心肝宝贝”,众朝臣听着觉得都很有道理,私底下都这样称呼江从鱼。

    他们这位陛下对江从鱼的偏爱着实过分了。

    记得有次他们发现楼远钧批复的字迹有点不对劲,暗自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楼远钧连奏章都敢让江从鱼代批!

    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当时有几位老臣还约好第二天去跪宫门嚎哭来着。

    结果不知发生了什么,当天只有为人最为实在的耿尚书到场。

    耿尚书孤零零地和陛下对视片刻,默默回去干活了。

    算了算了,他都要致仕了,还操心那么多做甚?

    只要皇帝愿意,就算是让太监批奏折都没人能说什么,何况翰林院本来就是皇帝的私人顾问团。

    比起宦官和外戚,江从鱼至少算是自己人,专业也对口!

    别人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们这位陛下却是连权柄都能往外分,这不是心肝宝贝是什么?

    江从鱼还不知道楼远钧准备直接让他当正使,回到家就与暂住他家的陵游说起这事。

    陵游道:“那位陛下舍得放你出门?”

    江从鱼睁着眼说瞎话:“怎么舍不得?他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在陵游面前,江从鱼还是想维护一下楼远钧的面子,不叫陵游知晓楼远钧在他面前有多黏糊。

    陵游嗤笑一声,往葡萄架子下的躺椅一躺,往嘴里扔了颗水灵灵、甜润润的葡萄,显然完全不信江从鱼的鬼话。

    那家伙要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就不会每次知晓他来京师都如临大敌了。

    还时不时在他面前展现他俩有多恩爱。

    也不嫌腻人!

    江从鱼听出陵游的不屑,哼道:“你要是羡慕,你也找一个。”他和楼远钧的关系不能和旁人说起,只有陵游是知情人,所以他特别想和陵游分享他和楼远钧的快乐。

    可惜陵游总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拒绝态度。

    一点都不捧场!

    陵游道:“人生才短短几十年,都不够我自己快活的,我才不愿意分一半给旁人。”

    江从鱼道:“那是你没尝到其中滋味,你尝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陵游呵地一笑:“说得好像你多懂似的,才到京师就被人骗了去,还敢大谈什么滋味不滋味。真正的聪明人至少得货比三家懂不懂?”

    江从鱼瞠目结舌。

    这种事怎么货比三家!

    江从鱼道:“你就是嫉妒我运气好,一到京师就遇到了喜欢的人!”

    陵游懒得理他。

    都在一起好几年了,这两家伙怎么就不会腻?

    难道皇家当真也有真情不成?他才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第82章

    江从鱼给人讲了一圈自己要出使北狄, 才得知上头的安排。

    这次居然是以他的爵位为先安排他做正使,还安排柳栖桐这个刚升上去的礼部侍郎来给他当副使。

    同行的侍卫由羽林卫那边分拨而来,个个都有着林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身手, 并被下达了一切以江从鱼安全为上的命令。

    除此之外, 江从鱼还可以按自己心意挑几个使团成员同行作伴,一路上不至于太过枯燥乏味。

    江从鱼:?

    江从鱼得了这纸诏令的时候,感觉上头的字他都认识, 意思他就不懂了。他第一时间跑去寻楼远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好把他塞进使团,怎么一转眼他就成正使了?

    楼远钧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既然要去,那肯定是作为正使去,免得有人觉得你身份不显欺负你。”

    楼远钧把江从鱼带进怀里。

    “师兄他最会照顾人, 有他跟着我才放心。而且他素来不计较虚名,给你当副使心里也不会有疙瘩。”

    对于底下人那些心思,楼远钧也是了解的, 有时候只是一个“副”字便叫他们心里生怨。

    柳栖桐不一样, 柳栖桐对江从鱼的爱护之心不比他少。

    江从鱼听了楼远钧的种种考量, 心里暖洋洋的。他搂着楼远钧亲了上去, 直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高兴。

    隔天江从鱼问了一圈相熟的人,积极响应说要与他一起去的有阮遥、邹迎和戴洋。

    因着要去参与阿罗多的继位仪式, 使团只筹备了数日就准备启程北上。

    使团出发当天, 各方都来给江从鱼等人送行。来得最早的当然是江从鱼在国子监的同窗,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上次没能高中,这会儿还在备战新一轮的秋闱。

    比如何子言就还在埋头温书,若非是江从鱼这一趟要去那么久, 他都不会出门的。可以说是卯足劲要凭自己本事考个进士出身了!

    韩恕和袁骞读了几年书,觉得自己还是不太适合考科举, 准备转去参加武举。他俩抓着及冠前的最后尾巴猛长了不少,体格看起来比同龄人挺拔许多,瞧着倒是很适合投笔从戎。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改变。

    秦溯是与江从鱼一同金榜题名的,只是秦首辅暗示主考官把他剔除出前十名单,他的卷子直接没机会呈到御前读卷。

    是以他最终只得了个二甲第八。

    秦溯对此不甚在意。

    因为他拿不到状元,排第几都不会叫他父亲满意,无论是一甲榜眼、一甲探花又或者是二甲第一、二甲第一百都无所谓。

    他也已经不是期盼着能叫父亲满意的年纪了。

    秦溯与众同窗一起来给江从鱼送行。这次他自然也想去的,只是他妻子临盆在即,他实在脱不开身,只能祝江从鱼一路顺遂。

    江从鱼喝了秦溯递来的践行酒,又对还在备考的同窗们说道:“看来我没法去给你们送考了,你们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我家寻吴伯,千万别耽误了考试。”

    众同窗知晓江从鱼说的不是客气话,心中自是感动得很,纷纷说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真碰上事哪有张不开口的道理?”

    江从鱼与他们一一告别,又迎来了翰林院的同僚,他与柳栖桐几人自是又被斟了满杯的酒。

    顺便还依依惜别地轮流写了送别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个十年八年。

    江从鱼人缘好得过分,直到中午还陆续有人赶来送行。

    这下得在长亭处吃过午饭才走了。

    不等众人张罗,吴伴伴就把饭食送了过来,供大伙席地而坐一起享用。

    一同过来的还有楼远钧和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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