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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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被你哄得跟你这个穷小子私奔去了。”

    江从鱼道:“我才不会做哄人私奔的事!”

    楼远钧道:“对,我知道你是很有责任心的男子汉,肯定会对我负责。”

    江从鱼:。

    这都什么和什么!

    两人转道去了东宫。

    昨日经过太医会诊换了个药方,阿宝已经好转了不少。今天有平安在旁边照料,屋里不再闷着烧炭盆,走进去呼吸都顺畅多了。

    得知江从鱼两人到来,阿宝主仆俩都很高兴。尤其是阿宝,更是不愿意再待在床上躺着,一骨碌地爬起身来翻下床,迈开腿径直往江从鱼跑去。

    就在阿宝准备张手抱住江从鱼的腿时,旁边的楼远钧给了他冷淡一瞥。

    阿宝忙拘谨地缩回手,乖乖向楼远钧见礼:“叔父。”他偷眼觑着楼远钧,看着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鹌鹑。

    楼远钧知道自己若是为难个五六岁的小孩,在江从鱼心里恐怕会变成个欺凌弱小、罪无可赦的大恶人。他和煦地伸手把阿宝给抱了起来,询问他今天好些了没。

    阿宝不懂为什么明明楼远钧语气这么关切,自己却总感觉背脊毛毛的,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已经全好了。

    楼远钧道:“等你再休养几天,朕便给你指派两个正经老师,你该开始习字和习武了。”

    阿宝闻言用力点头:“阿宝会好好学的!”

    楼远钧满意地把人放下,命人把午膳呈上来。

    阿宝找了半天机会,终于等到了空隙,跑过去一屁股坐到江从鱼旁边的空位上。

    正在擦手的楼远钧:“……”

    个头小的娃儿可真灵活,一个错眼就跑没影了。

    江从鱼和楼远钧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哪会看不出楼远钧心里头在想什么。

    有了早上被亲到腿软的教训,江从鱼打定主意绝不会惯着楼远钧这男女老少都要酸上一遍的臭毛病。

    他看着乖乖学着他们仔细把手洗净并擦干的阿宝,越看越觉可爱。

    要是能看到像阿宝这么小的楼远钧就好了。

    那时候应当是楼远钧受到最多伤害的时期。

    真希望能一点一点地帮他把那一切抹得干干净净。

    阿宝擦好手,抬头对上江从鱼望过来的目光,只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儿。

    要不怎么他昨晚才许愿说想再见到江从鱼,今天江从鱼就真的来看他了呢!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知道江从鱼明天就要出宫了,阿宝忍不住和他确认:“等下雪了,你真的会来陪我玩雪吗?”

    江从鱼道:“人无信不立,我既然与你说好了,那肯定不能失约。”他朝阿宝伸出个小指,教阿宝与他拉钩。

    阿宝没与旁人交过朋友,连拉钩对他而言都是极新鲜的,顿时高兴地把软乎乎的小指头勾了上去。

    楼远钧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幼稚行为,只觉阿宝六岁,而江从鱼顶多三岁。

    江从鱼却朝他招呼道:“说好要一起来的,你也来拉钩。”

    楼远钧看了江从鱼一眼,相当自然地抬手去勾江从鱼的小指。

    江从鱼瞠目:“你和我勾做什么,和阿宝勾!”

    楼远钧道:“既然是三个人说好的,那肯定都要勾。”他转头问旁边的阿宝,“你说对吧阿宝?”

    阿宝高兴极了。

    叔父也喊他阿宝欸!

    “对!”

    阿宝答得又清脆又响亮。

    第75章

    皇城边上有片官舍, 都是供朝臣租住的,阮遥也住在其中。

    阮遥提着只活鸡回到家,就见到妻子楮晴的弟弟楮霁来了。他露出爽朗的笑容, 问道:“你们国子监的学生都放假那么久了, 你这个当直讲的怎么今天才忙完?”

    楮霁道:“这次是大考,阅卷难免要费些功夫。”

    阮遥一点都没有不忍杀生的矫情,直接去烧热水准备亲手杀鸡。他妻子楮晴怀了孩子, 肚子已经挺大了,每天都挺辛苦,这种活肯定是他还干比较好。

    楮晴边整理着手上画着的绣样边笑着打趣:“我看你是在国子监待得不想回来了,毕竟你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位郗探花就在邻斋,你怕是恨不得天天都往人家那边跑。”

    楮霁笑得腼腆:“我要是天天往那边跑, 郗前辈会烦我的。”他不想面对亲姐满含调侃的目光,赶紧跑去庖屋问阮遥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到了饭桌上,阮遥好奇地追问江从鱼这次大考考得怎么样。今儿他和江从鱼相谈甚欢, 两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碰上刚阅完卷的妻弟难免要了解了解。

    楮霁道:“他本身就有连山先生教导, 又选到了郗前辈那一斋, 这次当然拿了头名。”

    首先是《诗经》这一经的第一,接着就是策、论与骑射三场的第一, 综合起来一瞧, 他这妥妥是拿了本届新生的魁首!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成绩,楮霁可是知晓江从鱼还从郗禹那里另外得了一份书单的,那书单上列举的书他都只是堪堪看完,江从鱼却能在时不时跑去观政的情况下把它们尽数读到能通过郗禹考校的程度。

    若非当今圣上去年才陆续拿回权柄, 说不准早几年这孩子就可以下场应试了!

    楮霁道:“这还不是最难得的,最难得的是我们挨在一起的几个斋, 最开始都是没人愿意选的,结果你们猜这次我们考得怎么样?”

    楮晴横他一眼:“怎么还到你姐面前卖起关子来了?”

    楮霁道:“这次我们斋大部分学生都考进了前两百名!郗前辈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掉队的都没有。有个叫邹迎的,还考到了前五十名。他最开始可是倒数五十名后面的!”

    邹迎是小地方考上来的,当地连书都凑不齐几套,侥幸得了个好苗子就卯足劲把他推了上来。

    刚到国子监时他就遭遇了巨大打击,因为他无论见识还是学问都比不过其他人,分斋考试的成绩一度叫他十分自卑。

    幸而他和江从鱼分到了一个斋,江从鱼从不会因为谁家境好、谁家境不好就区别对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学到什么新东西,统统都高高兴兴地与众同窗分享。

    这兴许就是“头羊”的重要性,在江从鱼的影响之下,周围许多人都与他一样满怀热忱地读书交朋友。

    连那些最初明里暗里想挑事的人,都因为江从鱼与秦溯关系愈发好而偃旗息鼓,见了出身寒微的邹迎等人都不敢再肆意奚落或挑衅。

    今年国子监的风气空前地好。

    ……

    江从鱼在宫中待了两日,便出宫去寻他老师去。

    才找着人,江从鱼就听沈鹤溪正在用“来都来了”劝说他老师给国子监讲一次大课。

    这种到处给人讲学的事,像杨连山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当世名儒是稀松平常得很,沈鹤溪这个邀请也不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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