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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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从鱼只恨自己以前得意过了头,什么大话都敢再楼远钧面前说。

    楼远钧也很过分,不知道有些话不用记得那么清楚的吗?

    楼远钧道:“你今天就先试试看,以后你若是不想再陪我,我也绝不会勉强你。”

    “我哪里舍得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平白让你不开心?”

    江从鱼听着听着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

    楼远钧只是想让他陪着看看奏折罢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才怪!

    哪个正经皇帝会让个国子监在读生帮忙看奏折!

    得亏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青年,要不然早晚得在楼远钧这一句句诱哄里迷失自我。

    江从鱼道:“我就坐在你旁边赶功课。”

    楼远钧也没再逼着江从鱼答应,反正他还年轻,江从鱼也还小,许多事不急于一时,只是提前给江从鱼做点心理准备而已。

    两人一同吃过早饭,江从鱼抱起吴伴伴帮他取过来的功课,跟着楼远钧去了行宫中用来给楼远钧处理朝政的地方。

    楼远钧确实是个相当勤勉的皇帝,一坐下就拿起本奏折看了起来。

    他办公时穿的是常服,没有正服那么繁复,却也比他出宫时穿的衣裳要华贵许多,上头隐隐绣有若隐若现的金龙,若是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它费了那么多绣工!

    江从鱼本来也想一坐下就认真写功课的,可一瞧见楼远钧认真看奏折的模样又忍不住瞄一眼,再瞄一眼,又瞄一眼……

    楼远钧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还是批阅完手头那份奏折才问他:“你不是愁着功课写不完吗?一直看我做什么?”

    江从鱼偷看被逮了个正着,耳根都有点红了。他麻溜扛着自己用的桌案挪得离楼远钧远远地,嘴里说道:“我坐在这里就不会影响到你了。”

    楼远钧轻笑:“好。”

    江从鱼听出他是在笑自己,终于把分散的心思收了回来,拿起笔对着题目奋笔疾书起来。

    期间偶尔会有朝臣来求见,他们瞥见坐在角落补功课的江从鱼都愣了一下,接着也只是感慨楼远钧果然极其爱重这位永宁侯。

    昨儿直接让永宁侯留宿就不说了,今天还给江从鱼在议事堂这边摆了张桌子!

    左右永宁侯算是楼远钧认定的自己人,众人也没有多嘴说什么,该怎么议事便怎么议事。

    另一边的何子言等人也待在行宫赶功课,他赶着赶着遇到了难题,不由去寻袁骞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找江从鱼一起写。”

    江从鱼都快两旬没回国子监了,何子言还真有点不习惯。

    既然大家都在行宫,且同是天涯赶功课人,怎么就不能一起写呢!

    第64章

    何子言以前虽没来过这处行宫, 却也知道陪驾行宫的人大多是按品阶住的。

    他信心满满地拉上袁骞,兴冲冲地按照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找了过去,却被告知……这边确实留了江从鱼的住处, 但江从鱼根本没来住。

    “难道他跟戴洋他们回了上林署?”何子言有点纳闷。不是谁都能直接歇在行宫, 他和袁骞都是沾了家里的光才留下的。

    以江从鱼那爱跟同伴待在一起的性格,说不定还真直接跟着戴洋他们回去了。

    袁骞见何子言一脸郁闷,忍不住出言打击:“兴许他在陛下那边留宿了。”

    倒也不是袁骞看出了什么, 而是他感觉以陛下对江从鱼的偏爱,揭露身份以后留江从鱼歇下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要知道当今圣上根本没有后宫,留信任的臣子秉烛说说话也生不出什么乱子来。问题不大!

    何子言一脸被雷劈中的感觉。

    即使早在知道楼远钧隐瞒身份给江从鱼当兄长的时候,他就知道楼远钧有多喜欢江从鱼了,现在听到袁骞的猜测还是整个人都泡进了酸水里。

    当年他们刚到京师时遭了不少嘲笑, 连去赴宫宴都屡遭刁难。

    也是有次在被几个人围着奚落时,他终于见到了楼远钧这位表兄,那时候楼远钧才十五岁, 周身的气度却绝不一般, 只是一语不发地立在那里便叫那几个欺负他的家伙诚惶诚恐地逃了。

    见他呆呆地忘了行礼, 楼远钧也没有生他的气, 还勉励他回去后好好读书,以后争取能入朝做事。

    楼远钧说, 只有自己真正立起来了, 才没有人敢轻视你。

    明明只是几句很寻常的话,何子言却记了许多年,总想着自己要多努努力才能不辜负楼远钧对他的期望。

    想到自己和江从鱼在学业的差距,何子言也知道怨不得楼远钧偏心。

    换成是他的话, 他也会更喜欢江从鱼。

    他明明都已经很努力了,很多东西却还是根本学不会, 以他的天资去求官只会遭人耻笑是靠外戚身份出的头。

    袁骞见何子言情绪低落,免不了劝了一句:“你别和江从鱼比,你看秦溯他们都不去比了。”

    在江从鱼来到国子监前秦溯可是公认的国子监第一人,现在许多人都已江从鱼为首,秦溯却和江从鱼成了知己好友!

    光是这疏阔放达的心胸,便让人忍不住高看秦溯一眼。

    年少气盛爱较劲可以理解,较过劲后能握手言欢才是最叫人欣赏的。

    何子言本来鼻头都有点酸了,听了袁骞的话后又把那股酸意憋了回去。

    对啊,以前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和秦溯能有什么交集,江从鱼明明比秦溯还厉害,他总和江从鱼比较那不是上赶着找羞辱吗?

    两人正聊着,就有人找过来给他们传信:陛下邀他们去共进午膳!

    一路上,何子言还忍不住问那在前面引路的小内侍:“陛下还宣了什么人?宣了江……永宁侯吗?”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小内侍笑着应答:“永宁侯一直在御前陪着陛下批奏章呢,午膳肯定是一起用的。”他还给何子言讲了陛下让宣召过去的另外三个人。

    韩恕、林伯以及柳栖桐。

    好家伙,全都是和江从鱼相熟的!

    比那次他们端午相聚只多了两个人!

    看来他还是沾了江从鱼的光才有机会吃这顿饭。

    何子言心情复杂到极点,连酸都酸不起来了。他与其酸江从鱼,还不如抓紧机会多跟江从鱼学点真才实学!

    陛下都说了,只有自己立起来了,才不会再被旁人轻视。

    何子言很快说服好自己。

    到了地方,何子言见江从鱼自己在那洗手,不由跑过去问道:“你怎么跟着陛下去办公了?”

    江从鱼纠正道:“我不是跟着去办公,是坐在角落写功课。”

    能吃多少饭就端多大碗,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肯定不会傻到跑去干预朝政。

    楼远钧是真的能决人生死的,要是自己指点江山不小心捅了篓子,不仅自己得受指摘,连楼远钧也会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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