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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从鱼》 30-40(第5/16页)
了,哪有见人家长得好就心驰意动的?
江从鱼难得地叹了口气。
韩恕放下书看向他。
江从鱼这才想起韩恕还在旁边呢,只能说:“我看不下书,有点困了。”
韩恕道:“那睡吧。”
江从鱼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躺到床上没一会就进入梦乡。
屋里已经吹了灯,韩恕板板正正地躺了许久,听江从鱼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以后才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江从鱼熟睡的面庞。
他们在国子监时铺位也挨在一起,不过那时候还有其他人在,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韩恕静静望了江从鱼好一会,见江从鱼当真睡得很沉,才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脸上那浅浅的酒窝。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很羡慕江从鱼能轻轻松松地跟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他很喜欢待在江从鱼身边的感觉。
仿佛那热闹也有自己的一份似的。
韩恕正想着,江从鱼忽然动了动。
他忙收回手。
抬眼却见江从鱼并没有醒,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察觉有人扰着他睡觉了。
韩恕不敢再伸手,闭上眼睛说服自己快些入睡,没一会便真的进入梦乡。
江从鱼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他梦见自己坐在……龙身上。
那龙可威风了,背着他一下子飞了起来,他兴高采烈地抓着龙角问它要带他去哪。
龙说要带他到天上去。
他问:“上去就不下来了吗?”
龙说是的,以后他们就住到天上去了。
江从鱼说那不行,我还有许多朋友在下头,若是一去不回的话他便不去了。
龙很生气地回过头来,大口一张准备把他囫囵着吞进肚子里。
江从鱼大半夜被惊醒了。
他觉得这梦真是莫名其妙。
先不说世上根本没有龙了,即便真的有龙也应当住在海里才是,哪里会住在天上?
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江从鱼硬生生被惊出了几分尿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怕在夜壶里尿尿扰醒了韩恕,索性摸黑出门去茅厕解手。
等他取水洗净手往回走,却见楼远钧所在的客房里还亮着灯。
江从鱼心头一跳。
街上有打更声遥遥传来。
现在都已经是三更天了,楼师兄他还没睡吗?
江从鱼心里担忧得很,不知不觉就停在了楼远钧门前。
楼远钧确实没睡,他浅眠,睡得少,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他本来正拿着本书在那翻看着,却意外听到江从鱼经过的动静。
江从鱼走过去了。
江从鱼又过来了。
江从鱼停在门外没再动弹。
楼远钧在心里想,从现在开始倒数到十,若是江从鱼再不走,他就要去开门了。
并非他居心叵测蓄意哄骗,是江从鱼自己撞上来的。
他给自己——也给江从鱼足够多的退回原处的机会了。
不想楼远钧才在脑海里默念到“九”,外面已经传来江从鱼小心翼翼地询问声:“师兄,你还没睡吗?”
楼远钧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
他的影子被灯火映照在门上。
江从鱼清楚地看到他由远而近地走了过来。
他的喉咙不知怎地有些干涩。
想见到楼远钧。
又怕见到楼远钧。
江从鱼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吱呀一声。
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
楼远钧背着光立在那里,神色叫江从鱼看不太清楚。
江从鱼明知自己不该深陷其中,却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挪动双脚。
“师兄……”
江从鱼喊。
楼远钧伸手将江从鱼带进屋里,没等江从鱼反应过来就重新把房门关上。他把江从鱼抵在门上,手牢牢地钳住那紧实的腰身。
“你喊错了。”
“还错了三次。”
两人靠得太近,仿佛连呼吸都快纠缠在一起。
江从鱼不敢动弹。
脑子一片空白。
偏偏楼远钧还低低地问他:“喊师兄不是只喊我,做衣裳不是只做给我,觉也不是只跟我一起睡——我在你心里与旁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对吗?”
许是因为彻夜未眠,楼远钧的声音带着点儿休息不足导致的沙哑,字字都像在搔挠着江从鱼的心。
第34章
楼远钧度过了将近二十年受制于人的日子, 这段经历带给他许多身为帝王本来不会拥有的特质。
比如手攥在江从鱼腰间的那一瞬,他心中掠过无数会摧毁他们这段亲密关系的欲念,想拥有, 想独占, 想放纵自己去掠夺、去侵凌,好让江从鱼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又不要江从鱼死,只要江从鱼乖乖待在他怀里供他把弄,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这些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里出现了短短一瞬,他很快便把它们一一按了下去。
有些人是不能困起来赏玩的,你越是强硬, 他便越是挣扎,绝不会给你半点真心。
唯有哄他、诱他……
楼远钧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江从鱼的额心, 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 彼此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几分。
江从鱼心乱如麻。
他早就隐约感觉到了, 楼远钧对“是不是只给我的”这件事有些执着, 却没想到楼远钧会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口。
楼远钧在意他是不是只喊他哥哥,在意他是不是只与他裁同样的衣裳, 在意他是不是只与他共枕同眠。
楼远钧在意他, 他也在意楼远钧。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好没道理,明明他们才相识没几个月,却已经齐齐踩到了无底深渊边缘,挣扎着要不要沉沦其中。
江从鱼想起他老师的话, 他老师说他迟早在这件事上栽个大跟头,他还觉得自己不会, 觉得自己只是喜欢欣赏好看的人,并不会耽于美色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可是他现在不想也不舍得推开楼远钧。
“我才十八岁,”江从鱼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犹豫,“我不知道怎么保护你,不叫你被旁人轻慢,不叫别人觉得你不好。”
他们大魏还是好的,只要不摆到明面上来,倒也没多少人会对此指指点点。
听说北狄首领平时最恨男子与男子相恋,每每发现谁敢做这种事便会勃然大怒,把他们贬为最低贱的奴隶任人欺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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