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腰: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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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内回不来,问姨妈同不同意。

    同意,她当然同意了。

    予安被老太太骄纵着长大,闯了祸,老太太放下身段去求老爷生前的同僚、挚友,惹了事,也有慎钰帮他扛着,她每每想管教儿子,却被老太太打断,人家老太太觉着自己曾养出个了不得锦衣卫镇抚使儿子,自然有本事教好孙子。

    云氏心里恨得紧,瞧瞧,予安多好的孩子,现在都被惯成了什么样儿。

    这回正好,等予安前脚去姚州,她后脚跟着去,老太太不是总把持着中馈不放么,如今可满足了她,好好地守着老宅,跟老太爷和老爷留下的那些姨娘庶子们争斗去。

    “安儿,还生气着?”云氏柔声问。

    周予安不想说话。

    云氏笑道:“那娘问你,你究竟是气你表哥哄骗你,夺了你的姻缘,还是单纯地恨他这个人?”

    周予安撇撇嘴:“这两者有区别么。”

    云氏扶了下发髻,抚着儿子的头发,耐心地劝:“如果你气他抢了你的婚姻,好孩子,你细想想,公主回京都快半年了,她可曾宣过你?郭太后有意给你们做媒,她可是死都不同意的,说明这缘分本就不属于你,强求也是徒增烦恼,最后成了对怨侣。可若是你单纯地厌恨唐慎钰这个人,那么他说的任何话,不论好话坏话、真话假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何苦来哉,你看,他若是好了,总能看在你父亲和我的面子上,拉扯你一把,这回你从总旗升成千户,也是跨了好几级呢,多少人要熬十几年都不成。”

    周予安冷哼了声:“他那是把我明升暗贬,那小子就是故意支走我的。”

    “我觉得去姚州挺好。”云氏笑道:“你想想,你哥哥如今眼瞧着炽手可热,可自古党派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万一哪天登高跌重呢?你在京都,是不是也得连累你?不说别的,你王伯伯,八年前也是首辅呢,那可是权势滔天,还不是被先帝抄家流放,后头死在了半路……”

    “那是王伯伯没本事,斗不过万潮和郭太后。”

    周予安不禁翻了个白眼,忽然,男人坐起来,笑着环住母亲:“您说的没错,姻缘和官位都不属于我,我认命了,从前也是我太混账,没有专心于仕途,放心,我不会再找表哥闹了,明儿一早就会去姚州。”

    “真的?”云氏对于儿子的忽然“想通”,有些怀疑。

    周予安嗯了声,无奈叹道:“事已至此,求谁都没用了,还不如慢慢熬资历,过个几年,您再叫表哥把我调回来。”

    云氏长出了口气,笑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一定要记住,你表哥好了,你就会跟着好,别老用怨怼的心看待他,这世上除了爹娘外,再没几个真心帮扶你的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

    周予安厌烦地连声应承。

    现在他事事受挫,可他坚信,裴肆迟早会和他联手。

    周予安目光下移,瞧向枕头那边。

    去姚州会经过风烟渡,在那里乘船南下,几日间就能到扬州。

    他要想法子去找褚流绪,去找这个小疯婆子,总要给公主驸马的安稳日子,添点彩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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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你不想我么?

    次日,周予安天不亮就启程了,前后共四辆马车,装了各种吃的用的,甚至还拉了半车书,他怕别人取笑他玩物丧志,一个婢女都没带,随行的只有侯府两个积年老仆,以及四个会拳脚功夫的小厮。

    果然,唐慎钰专从北镇抚司拨了两个卫军护送他一程,呸,说好听点儿是护送,说难听就是押送。

    走了六日,眼看着就快要到风烟渡了,他找了个由头,说将一套要紧的印章落在了家里,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身,必须回京城去取。

    他们约定好,车队继续走,而他骑马快,到长安打个来回,估计就两三日功夫,最后大家在青州的通县碰头。

    如此交代完,他就朝京城方向去了,装模作样走了半日后,抄近道,策马狂奔两天到达风烟渡,乘船一路南上,足足摇曳了五天四夜才抵至扬州。

    扬州果然又是种不同的风土人情,就好像刚从汝窑中烧出来的瓷器,天青色的瓷釉,是微濛细雨中的老街拱桥;器身上的片片裂纹,是城中的飞花,轻轻用敲一下瓶身,发出清脆的嗡嗡响,那便是扬州的轻侬软语了。

    周予安并未直接找上门,他躲在梅花观附近,观察了整整一日,确定褚流绪住在里面,再三确定周遭没有人盯着,这才放心。

    ……

    是夜,阴雨绵绵。

    梅花观是褚流绪舅父家的私产,是个井字型的宅邸,不似北方的寺观在高山上,它位于扬州城外五十里的河边,观内栽种了细长的湘妃竹,雨落下来,和竹身上的斑点交织在一起,有种如泣如诉的哀愁。

    子夜时分,一阵闷雷从天边响起。

    厢房里仍亮着灯,褚流绪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了件水田衣,起来听雨抚琴,她长叹了口气,手按在弦上,此番回扬州已有数日,舅舅果然没有生病,苦口婆心地劝她看开些,说什么早给她看准门好亲,她没拒绝,可也没答应,只说将将回到亲人身边,想先熟悉下故乡的风土人情,舅舅家人多嘴杂,她不想住,于是连夜搬到了梅花观。

    她在等,等他。

    起初满怀期待,觉得他会来,便是夜里入睡的时候都要化妆梳髻;

    后来总不见他来,渐渐心凉了,都五月了,他怕是早都远去姚州了,是啊,他是清贵的小侯爷,更是唐慎钰的表弟,身份和礼教不允许他觊觎前表嫂。

    她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何要写那样一封信。

    不写,将来她还能坦然地见他,和他说话,可如今,怕是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得了。

    想着想着,褚流绪就掉泪了,或许她不该等了,索性明儿就出家罢。

    谁知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轻微的年轻男人咳嗽声。

    褚流绪吃了一大惊,手立马攥住襟口,皱眉问了句:“谁在外面?海叔么?”按理说,梅花观就在舅舅水田庄子跟前,夜里多丁壮巡守,不会有强人出没。

    忽然,门被人吱呀声推开,走进来个戴着斗笠的高大男人。

    褚流绪瞬间惊呼出声,可当她看清来人后,又紧紧捂住嘴。

    是他!他真的来了!

    褚流绪从竹椅上起来,诧异和欢喜交织在心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门口的他,他手里拿着把长刀,浑身都湿透了,脸色略有些苍白,不过依旧俊美迷人。

    “你……”褚流绪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你怎么来了?我、我去给你准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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