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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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回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打算明天再去找一找。

    坐在旁边的安澈裹着毛毯问他:“你为什么跟西尔希女士关系这么好?”

    南替他倒了杯茶:“没什么特别的,她出门散步,刚好碰到奄奄一息的我,然后把我捡回去。”

    听起来是很久远的事。

    安澈喝了口茶,温度正好,浓淡合适,看来南从西尔希那儿学到的不仅仅是煲汤的技术。

    “没了吗?”

    “你还想听什么,故事大概缺一些点缀?比如那天的天气是里面难得一见的大雪天,下的雪密密麻麻,只差几分钟就能盖住我的身体,再晚一点我会被埋葬在大雪里,说不定不会有今天,比如那天巷道里一个人也没有,脏兮兮的砖墙上覆着冰,摸上去冷极了,那天也没有乞讨的人,街上一个外出的人也没有。”

    “但是刚好西尔希出门散步,很惊讶吧,没有正常人会选择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散步,但她就是去了,很悠闲地散步,雪几乎盖住了她的五官、她的长袍,她很狼狈,不像现在这样淑女。我一开始看到她,还以为是个幽灵,或者是个会移动的雪人。”

    “她把我带回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天是想去教堂。”

    安澈有些印象:“那座废弃的教堂?”

    “对,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知道她要去找谁,去干什么,后来想想她可能想去见一见上帝。”南摩挲着杯子的边缘,“她差点就过不下去了,家里没有余粮,她也没有工作,那年收成不好,好在我不用吃东西,还能帮着她找点别人不要的烂菜。后来,是芙斯托找到她,她们抱在一起痛哭,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见上帝的想法了。”

    安澈沉默了一会儿,说:“冷吗?”

    南愣了下,他又笑:“我还以为你会旁敲侧击一下西尔希跟芙斯托的关系。”他摸了摸安澈柔软的金发,像是在抚摸一只乖巧的波斯猫,“我感受不到冷。”

    安澈尾音上扬:“嗯?”

    “真的,也许是当时的天气太冷了,把我的感官冻坏了吧,毕竟我只是个人偶。”南轻描淡写地说,“我只能感受到疼,从被埋在雪里的双腿到头顶,疼得我想满地打滚,但很可惜,当时的我根本动不了。”

    他语气并不激烈,完全是陈述事实,好像那些痛苦的挣扎只是过眼云烟,平淡又乏味。

    不需要任何修饰,足够让人心疼。

    安澈目光落在热气氤氲的茶杯上方,情绪很淡:“恨我吗。”

    “之前恨,现在还好。”南支着下巴注视着他,“我觉得我之前可能不够了解你,你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冷漠薄情。”

    “你说错了。”安澈纠正他,“我就是个冷漠的人。”

    第55章:

    南摸了摸他的头,哄得非常不走心:“好,你很冷漠。”

    安澈躲开他的手,语气十分冷酷:“你不信?”

    “我哪敢不信。”南哭笑不得,“你这么厉害,造出来的人偶能以假乱真,你的天赋很强。”

    心疼和怜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冷漠自我的人偶师身上。

    安澈盯着浮浮沉沉的茶叶看了会儿,说:“睡去吧。”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安澈出门的时候看到南已经披上风衣外套和格子纹帽子,胸前的胸针闪着光。

    安澈跟了过去,毛茸茸的拖鞋险险抵着皮鞋,脸上绯红的印子还没消:“我也去。”

    昨天实在太晚,医馆里的座机已经不接电话了,南思来想去还是过来一趟比较放心,也全给安澈说了,西尔希探望的病人说不定是芙斯托那边的熟人,毕竟西尔希压根儿没什么亲人。

    既然是与芙斯托有关,安澈当然要来看。

    南伸手取下领带:“手恢复了吗?”

    问的是昨天用了天赋变得灰扑扑的那只手,安澈把手伸出来,那只手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柔软,指甲修理得圆润。

    他看到南又笑了一下,朝他伸手,他还以为南又要揉他的脸或脑袋,立刻躲了一下。

    可惜没躲过。

    南把他脸上黏着的头发拨下来,挑了下眉:“这么警惕?”

    “……我去换身衣服。”

    十分钟后,南带着个小粽子出了门。

    安澈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就像一开始出现的南一样。

    他们两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必然有一个要遮脸,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实在太过张扬。

    于是在护士问南他们的身份登记时,南笑得斯文:“他是我的弟弟,只不过他实在太害羞了,不好意思露面。”

    护士对礼貌的南感官不错:“你们关系真和睦,很有爱。”

    “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当然……”南微妙地顿了一下,接着道,“很宠爱他。”

    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揣回兜里,手心出现了几道月牙似的印子,一回头,安澈幸灾乐祸地眯着眼,好像在笑。

    掐得怪狠。

    南用另一只手把安澈头发揉乱,潇洒离开:“走了。”

    上到三楼,安澈远远看见西尔希女士坐在床铺边,似乎在擦着眼泪,她精致呵护的头发都松松垮垮,似乎没心思打理。

    躺在床上的是个形如枯槁的老人。

    南带着安澈走过去,找了个板凳让他坐下:“你还好吗,西尔希女士?”

    西尔希用手帕擦干眼泪,抬头时,安澈才发现她眼睛红得像两颗熟透的山楂。

    “过来说吧。”西尔希又看了床上已经睡过去的老人,带着两人走到窗边,“韦伦熬不过下个月了。他是那样睿智的老者,明明去年检查医生还说起码能活个七八年,怎么突然又病了……”

    南声音沉重:“人各有命。”

    “是的,你说的对。”西尔希抬起头看着他,又看着安澈,“我们不够幸运,但你们还有机会,好好活着。”

    病房里又变得沉闷,病人呼吸的声音粗重而艰难,很难说他的未来会怎么样,但就西尔希的表情,大概率是一抔黄土。

    光看他的样子很难看出他同芙斯托有什么交集,安澈收回视线,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西尔希叹息着:“一个裁缝,命苦的裁缝,他三个儿子死在前年寒冬,老伴经不住打击,开春的时候也跟着去了,只剩他一个人,本来他信念还很坚定,虽然平时睡的时间长了点,但也没那么容易垮掉的,可到底……这就是命运啊。”

    安澈抓住了一个词:“信念?”

    她说:“是啊,他应该信上帝的,这辈子苦就苦点吧,好歹努努力活下去,下辈子一定能有好日子。”

    穷人只能信上帝了。

    看管所不让他们烧杀抢掠,道德教条让他们忠诚老实,枷锁从未卸下。

    这个命苦的裁缝看起来跟芙斯托八竿子打不着,但安澈又想起昨天的谈话,西尔希遇到芙斯托之前也很命苦。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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