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娇娘: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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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吧?”

    文竹看着宝缨,目光里有些不忍,叹道:“你呀,不知道人能有多坏……”

    尚功局和宫外往来多,文竹比宝缨消息灵通得多。她说杨会这人名声很不好,风流好色又无法无天,做出过数不清的荒唐事。

    就在上半年,杨会和郑尚书的儿子争纳一商户女为妾,女子的父亲哪边都不敢得罪,双方争持不下。郑公子为人单纯,还在想法子打动那商户呢,殊不知杨会已经命家仆劫走那女子,先霸王硬上弓,事后才补了文书。

    文竹脸颊涨红:“希望是我多想了……我就是觉着,以杨公子这般品性,万一他也对你用强,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陛下就是想护着你,恐怕也……”

    “皇宫里他也敢……”心脏像被狠扯了一下,这杨大公子,可能真敢。

    世人总是将女子看成男子的从属。她只是个戴罪宫女,若真被杨会毁了名节,这辈子就只能跟他了,即使是皇帝也不好强行留下她。

    再说,符清羽会为了她和杨家翻脸吗?

    宝缨真的不确定。

    文竹见她脸色惨白,显然是吓到了,急忙安慰说:“我只是提醒你多注意,其实不大可能发生……唉,说来说去,症结还是在陛下那里。他不临幸你,就把人这么晾着,整天和低级宫女一样抛头露面的,怎么挡得住狂蜂乱碟?”

    宝缨默默垂下了眼。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无论皇帝是否临幸她,只要有太皇太后那句话,她至少能在宫檐下苟活一生。

    可是,太皇太后毕竟去了,人走茶凉,那句话在多大意义上算数,谁也说不准。对方又是杨府的大公子……

    杨会轻浮霸道,宝缨自是不喜,而杨府,更是让她深深恐惧。

    虽然她对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了解不多,但当初父亲出事,正是杨用和儿子杨平力主给父亲定罪,以近乎于斩草除根的态度,将程家连根拔起。

    这样深的芥蒂,就算不管内心的朦胧的爱意,就算她可以任命当杨会的妾室,杨府其他人会放过她吗?

    真进了杨府,她要怎么活?

    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原来也并不能躲开麻烦。那一刻,宝缨深刻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卑微和无奈。

    她下意识想要求助的人,或者说唯一能够抓住的人,只有符清羽。

    要是陛下临幸她就好了……那些怂恿她勾引皇帝的人,他们说过的话在耳边萦绕,宝缨暗暗打定了主意。

    不成功便成仁罢。

    反正符清羽再怎么恼她,罚她,鄙夷她,都不可能比被杨会强占更坏了。

    像刀子悬在头顶,宝缨心神不宁,她想尽早试试。

    只是连她也没想到,机会来得那样快。

    ……

    那是个顶寒冷的冬夜,刚好轮着宝缨前半宿守夜。

    符清羽对声音极其敏感,喜静,不喜人近身,也不喜欢被窥探。守夜的人睡在外间,隔着重重幕帘,只闻其声不见人影。

    宝缨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明知内室的龙涎香快燃尽了,却拖着没去换。心里想着,若香燃尽前符清羽便歇下了,那她就借着换香的由头,进到内室,和他独处。

    符清羽那天饮了酒,平素白净的面庞湛出酡红,像白玉染上了红髓。

    一贯清冷的眼也少见的带着几分迷茫,却还是依照惯例,带了一沓折子,梳洗后就着琉璃灯的光华批阅。

    映在墙上的影子,照旧运笔如飞。

    却终究是肉体凡胎,批着批着,气息趋于紊乱。又过了不久,符清羽叫人拿走奏折,熄灯躺下了。

    宝缨留守在外面的小榻上,竖起耳朵,极其罕见地,听到符清羽在踏上不住翻身,呼吸沉滞。

    他没睡着,所以宝缨悄悄起了身,手脚却因紧张而变得冰冷。

    她在门边轻声问:“陛下,香快燃尽了。您要是还没睡,奴婢现在换了?”

    里面,符清羽深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回答这个问题需要调用起特别的力量。

    说来也怪,符清羽对衣食不大讲究,底下人只要循例置办即可,却唯独看重熏香。居室里日日燃香,衣物也要反复熏腾过才肯上身。

    宝缨猜,他不会允许香炉熄掉。

    果然,隔了一会儿,符清羽轻轻说了个“嗯”字。

    宝缨手脚麻利地填好香料,一边在心里给自个儿打气,缓步来到床前,跪在了脚踏上。

    在长明灯柔和幽静的光里,她觉得,符清羽的模样,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

    睡觉从来都规规矩矩的人,这会儿被子没盖好,亵衣的领口也松了,袒露出大片胸膛。

    宝缨脸一热,心知没有退路了,攥紧手心道:“陛下……”

    床上,符清羽的呼吸骤然收紧。

    他转身,和她看了个眼对眼:“你怎么在这儿?”

    声调虽然不高,也能听出些微的颤抖。

    宝缨这才发现,他脸红的有点过分,殿上温度适宜,可符清羽额角却布满大颗的汗珠。

    “陛下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传——”

    话没说完,突然,被按住了嘴巴。

    他的手掌很热,虚虚按在唇瓣,只一下,像失去了力气,垂落下去。

    符清羽咬牙吐出两个字:“闭嘴。”

    即使他不说,宝缨也知道不该多嘴,立刻噤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符清羽缓缓起身,合眼几息,急促的呼吸逐渐缓和。

    再睁开眼,他又是平常那副清明的样子——假如不去留意眼里的血色。

    符清羽似乎比宝缨更不自在,手落在被子上,指节屈伸,抓出几道痕迹。

    “大晚上的,这是要做什么?”他垂眼,“你最好能给出一个让朕接受的理由。”

    “奴婢……能一直留在陛下身边吗?”宝缨平常语速就不慢,这一刻更因紧张而变得飞快,变得语无伦次,“……您叫奴婢习字,奴婢已经练得很好了……调香也一直在进步,陛下上次还夸了的……您看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叫奴婢来宣化殿,奴婢这都来了三年了……奴婢担心完不成她老人家留下的任务……啊!”

    符清羽突然倾身向前,按住了宝缨肩膀。

    这个姿势,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痒。

    宝缨呼吸一窒,急忙错开眼。

    于是也没有注意到,符清羽眼底翻涌的情绪。

    喉结上下滚动,他的音色比往常更沉、更哑:“突然说这些,发生什么事了?”

    夜色里,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沉霭的龙涎香,带着一丝清冽酒气,勾起渴望的火苗,越升越高,直到碰上天顶,轰然碎裂,绽出满室春芳。

    宝缨抽了下鼻子,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她把杨会对她的觊觎,添油加醋地讲给符清羽,最后又抽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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