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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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心想,哼哼,讨厌的蠢蛋小十七,连躲都不会躲,肯定比自己要惨得多——

    然后他吃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老五眼见着对自己横眉冷对的青年,弯腰向啜泣的小幼崽伸出手。

    “不哭了,崽崽,我来了。”

    兔兔崽仰起小脸,原本就啪嗒啪嗒掉的眼泪哭得更凶了:“Ma、mama……”

    青年抱起小孩,让他趴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抱歉,是我来晚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声音也好,动作也罢,包括神情,皆是温柔如春风细雨。

    老五目瞪口呆。

    跟刚才对自己厌烦得扔垃圾似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啥?

    啥啥啥?

    小十七口中的“mama”真的存在——还是个男人?

    不,性别不是重点。

    重点是,全家最笨最爱哭、根本没人要的小兔子,居然有自己的守护神了?!

    *

    岑寻枝眼前的世界忽然变暗,仿佛舞台拉下了帷幕。

    等到再亮起来时,风和日丽的绒绒球星不见了,又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场景。

    大厅金碧辉煌,却有一截肮脏逼仄的通道通往罪恶的地下室。

    地下室码着数十个囚笼,每一个里面都关了七八个小幼崽。

    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种族。

    但都漂亮乖顺,手脚戴着镣铐,蜷在角落瑟瑟发抖。

    ……岑寻枝总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地方。

    然后想起来,这里很像当初程解救小漫漫的那个变态家里。

    那人早就被判重罪送往废弃矿星劳作至死了,不可能重新建这样富丽堂皇的房子。

    那么,就只是一个相似的地方了。

    岑寻枝心中一凛。

    若是之前的绒绒球星见到了被姊妹霸凌的小幼崽,那么这些囚室中,难道也会有小於?

    他立刻上前,一个个仔细查看,在幼崽们或惶恐、或期盼、或仇恨的视线中,总算找到了他熟悉的小身影。

    伤痕累累,目光涣散。

    唯独在他将他心疼地抱在怀里之后,才迟缓地抬起小手碰了碰他的脸,语气轻飘飘的,像一戳就破的气球:“Ma……?”

    崽崽等了好久、好久。

    崽崽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

    那个舞台又熄灭。

    梦境飞速切换场景,岑寻枝在许许多多的世界里,见到了许许多多不同境遇的岑小於。

    每一个,都叫人看了难过。

    岑寻枝其实清楚地知晓自己在梦里,在虚假的精神领域中,看到的都是假象。

    真实世界的小兔崽子还在他身边好好待着呢。

    然而还是不免心痛。

    但凡自己那日没有想着再去多复核一遍集装箱;

    但凡缴获小垂耳兔的是其他人;

    但凡他没有一时心软,把小东西偷偷带回家。

    现在,小於又会在哪里?

    若是幸运一些,没有被运往赛瑟纳林,而是找到了一个心善的卖家。

    那么小於就会甜甜地喊别人爸爸妈妈,软软地捉着别人的衣角撒娇。

    他的“mama香香”“mama最好了”“爱mama”,都会给一个陌生人。

    宇宙之大,他们穷其一生也不会相遇。

    一次错过,一点差池,一步岔路。

    小於就不会是他的小崽子了。

    光是想一想这样的可能性,都叫岑寻枝无法接受。

    *

    不知第多少次,回溯的光亮再次布满视野。

    这一次,岑寻枝看见一个少年。

    此前交错的光影中,他见到的都是和真实的小兔崽子差不多大的三四岁幼崽,还从未见过其他年龄段的,或许那就是命运想要展示的,他们每一种相遇的可能。

    然而这次的身影,明显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

    岑寻枝想,难道是长大后的小於吗?

    他的「长大」,有没有自己的陪伴?

    然而等那人转过身来,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却让他愣住了。

    ——那是他自己。

    十五岁的自己。

    少年岑寻枝看清成年人的面孔同样愣住了。

    他明明在满世界寻找变透明的小幼崽,哪里都找不到的失望几乎吞没了他;不小心踏进这个黑漆漆的异空间后更是绝望。

    好不容易等来另一个人,怎么……是未来的自己?

    少年呆呆地看着对方,长了张嘴:“这里是……”

    成年的那个已经冷静下来了:“这是我的精神领域。你在……我的梦里。你是我回忆的一部分。”

    少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我的精神领域我去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是因为你很幸运,这个时候,精神力还是健康的。”青年笑了笑,“你多大了?”

    “……十五,快十六了。”少年仍狐疑,“你的意思是,我以后精神力会受伤?”

    青年并不想将既定的悲惨结局这么早强行交给他:“也许。十五岁,你现在是在55号基地吗?”

    少年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说了,你是过去的我,是我的回忆。”

    青年岑寻枝又讲述了一些幸存者基地的细节,每一个都和少年正在经历的那些对得上;后者终于慢慢接受了对方真的是十年后的自己、如此诡谲的相遇。

    唯有一件,出现了分岔路。

    少年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边临松是谁,年龄倒是跟阿柏对得上。不过,我没有带他继续生活,他第一批跟救援舰撤离了。”

    这回愣住的轮到青年。

    成年岑寻枝拧起眉心:“你刚才说,你需要照顾另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边……不是阿柏,那是谁?”

    他记忆中,分明没有第二个——严格来说是第三个——与自己如此亲近的小孩。

    “哦,这个啊,他叫小於。而且跟我——跟我们一个姓,叫岑小於。”少年谈及幼崽,脸上紧绷的线条不自觉柔和下来,竖起手指在自己耳朵边比了比,“你认识吗?他是只小兔子。垂耳兔。”

    少年没有注意到青年的哑然,继续说下去,目光却蒙上一层悲伤:“他似乎用自己改变了什么,快要消失了。我到处都找了,怎么也找不着他,请问,你知道我可以去哪里找到他吗?”

    青年久久无言。

    改变了……什么?

    阿柏还没有将真名告诉十五岁的自己,也不再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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