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其貌不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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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骂的什么我不记得了,总之你那副样子我从没忘过,当天回去,我直到睡觉时都还想着,想这女子身上的那股劲儿太新鲜了,眼睛一看见,就跟身上凭空腾出好大的力气一样,若有个这样的人整日对着,或许府中也能多些朝气,不至于那么死气沉沉。考虑了两日,拿定主意后便遣了婆子去打听一番,确定了你无婚配,又差人去问,得知了你的意思,然后才亲自登门提亲,迎你入府。”

    玉瑶听着听着,忽然忍不住捧腹笑道:“你们别告诉我,这从头到尾,直到姨娘进门,我爹回家见到了人,才知晓自己多了个小媳妇?”

    长公主想了想,点头:“确实忘与他说了。”

    这下连施乔儿都忍不住跟着大笑了,边笑边道:“突然感觉爹爹有点可怜,这媳妇儿到底是给谁娶的嘛!”

    这时施虎听见提到了他,从桌子对面大嚷一声:“干什么呢!娘几个是不是又偷说我坏话了!”

    云姨娘嚷嚷回去:“说你坏话还用偷着?您老当年喝醉,抱着个大白狗当白龙马骑的事儿,咱整个国公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

    施虎老脸一红,咳嗽一声:“胡说!没有的事!”

    “啊对对对,没有没有……哎哟把那狗给吓得啊,从那以后见人就躲,感觉神志都有点不清了,合该找个神婆看看的。”

    全场哄笑,只有离老丈人最近的沈清河不能笑,憋笑憋到手掌心都快掐出血了,时不时向他娘子发出求救的目光。

    可惜小乔儿现在正说笑开心着,压根没往他那张望过。

    啧,过分,明明昨晚还说他是她的亲亲相公的。

    约又过了三刻钟,眼见要到放鞭炮的时候,婆子笑着端着食案进来吆喝:“长寿面来喽,寿星在哪呢?”

    施乔儿立刻举手:“我!我!”

    看着施乔儿吃面条,云姨娘不由得热泪盈眶,又是好一通感慨:“时间过得是真快啊,刚生出来的时候,还没个巴掌大,养不养得活都不好说,现在一下子就长到十八岁了,嫁人都嫁两年了……等等,两年?”

    云姨娘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点不对劲,凑过去鸟悄儿问了施乔儿一声:“你们都成亲两年了,怎么半点动静没有?我可告诉你,趁年轻该调理就调理,别拖到后面拖成个麻烦,后悔就晚了。”

    施乔儿一听这话就烦,没好气地一抬眼道:“别问我,问你女婿去。”

    还不是他沈清河擅长悬崖勒马。

    云姨娘一愣,大惊失色道:“沈清河有毛病?”

    施乔儿一口面喷了出来。

    好难,好难,想安心过个年好难,想安心过个生辰也好难。

    “我不吃了!我要去放鞭炮!”施乔儿忍无可忍一起身,朝沈清河那一吆喝,“相公!陪我去放鞭炮!”

    沈清河如遭大赦立刻起身:“好。”

    云姨娘纳了个闷,旧愁没解新愁又开:“你不是最怕鞭炮响吗!你放什么鞭炮啊你!”

    施乔儿拉着沈清河就往外跑:“我傻啊!我不会捂耳朵吗!”

    一副自己有多聪明的样子。

    一家子人年夜饭是在外宅吃的,膳厅刻意离大门近了些,吃饭时听到其他人家的热闹动静,也好沾染些年味儿。

    施乔儿不见得有多想放鞭炮,纯纯因为听她娘唠叨听烦了,便想带着她的亲亲相公出来透透气。

    虽说过了三十就是开春,但外面还是太冷,一出门施乔儿就忍不住贴到沈清河身上了。忙碌了一年,家中婆子丫鬟小厮们也该好好吃个年夜饭,此时早都聚集到膳堂吃喝了,正好方便了二人,手牵手躲到无人处腻歪了一会儿,随后才慢悠悠去向大门口放鞭炮。

    鞭炮由沈清河拿着,施乔儿跑得稍快了些,要去给她相公开门。

    不料厚重的大门刚被拉开,施乔儿扑鼻便闻到一股血腥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就已经被快步上前的沈清河一把拉到身后,听他语气严肃道:“大年三十夜无故登门,敢问几位来者何人?”

    门外的一行人看状是刚刚下马,马很瘦,肋骨分明,似乎日夜不休行了许久的路。

    为首的那个就站在门口,身披冷胄,怀中又抱一身甲胄,头发散乱,面庞消瘦,神情在明暗交界的阴影中看不真切,只能听他用带着哽咽的沙哑嗓音道——

    “我是秦将军身边的副将,我叫梁行,上月蛮人突袭大营未果,落败潜逃,秦将军带兵追入阴山脚下,中了他们的巨石圈套,已经……以身殉国……”

    作者有话说:

    假死假死,我是he狂魔~

    第52章 阵亡

    施乔儿懵住了, 两耳嗡嗡作响,从沈清河身后缓缓走出道:“你说谁……谁以身殉国了?”

    对方一垂首,沉痛道:“秦盛, 秦将军。”

    这时在膳厅久久没听到鞭炮响的众人有些好奇,出来正要看小夫妻在忙些什么, 结果看到门外身披甲胄的一群人,皆有些不知所措。

    施虎先稳下心神, 由云姨娘扶着过去道:“不知几位是?”

    梁行跪地, 将怀中残甲高举:“副将梁行!送骠骑将军秦盛!归乡入土!”

    施虎打了一辈子仗, 不会不知道对方这一跪意味着什么,他那只浑浊的独眼闪烁过彷徨的光, 往下一落,视线落在那具被双手高举的残甲上。

    这身甲胄或许已经不能称之甲胄了, 因为它破碎得太过厉害, 每一寸都有开裂的地方, 每一毫都经了鲜血的浸泡,哪怕遭漠南的长风吹过, 由快马一路带到中原,萦绕在上面的血腥气,依旧浓烈无法挥散。

    它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施虎能想起来, 当年将这副斥重金打造的铁胄拿给雁行的时候,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孩子,眼中闪烁了何等雀跃的光。

    他是如何将它亲手披在孩子身上,告诉孩子应该怎么穿怎么绑, 如何送孩子到城门下, 看着孩子上马, 领军出发。

    施虎身心俱颤,一双手哆嗦到不成样子,伸手想碰那副残甲,却又不敢,终究蜷缩着指尖收回,用尽平生所有镇定道:“雁行……人呢?”

    他在问尸首在哪。

    梁行的头又是一低,颤栗着哽咽道:“蛮人在山顶滚下巨石,一块足有千斤重,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便……只有这幅盔甲了。”

    “哦。”施虎慢慢攥紧了手道,“你是说,我家雁行他,尸骨无存?”

    然未等对方确认,施虎已经后脑一仰,直直往后栽去。

    惊呼声中,施乔儿哭声彻天,那么怕脏怕血的一个人,竟去伸手捧住那身被鲜血浸过的残甲,极力摇头说:“不可能的!我雁行哥哥他是大凉战神!他不会死的!你们拿了假冒的盔甲来骗我们是吗!我们不会上当的!朝廷……朝廷都还没发话呢!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快点滚!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梁行便如此跪在地上,静默良久,终是动作利索地从身上掏出随行令牌,以及一枚沾血的护身符,一言不发,双手奉上。

    场面乱作一团,施虎昏厥,众人都在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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