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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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方才说,刘止?”

    五乎与此同时,内院门开了,王澍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子!”

    “刘止。”傅云晚打了个寒噤,后心里一片凉,“我方才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恍惚听见刘止叫我,他还说……”

    梦里的片段突然涌上来,清晰到了极点,他说,郎君命我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心里刀割一般痛楚,必是做梦了,谢旃已经不在了,除非是做梦,否则刘止怎么能说谢旃命他来的?

    “刘止来了?”王澍脸色一变,“搜!”

    门外段祥急急忙忙带人进来,举灯照着四壁,细细搜了起来,王澍追问着:“刘止说了什么?”

    “他说,郎君命他来。”傅云晚背过身擦去眼角的水迹,喑哑着声音,“应该是做梦吧。”

    穿过穿堂就是前院,右手边是他的书房,他们定亲后她来这边的次数多了许多,最常去的便是书房,他会手把手教她习字,教她作画、题诗,窗边一丛兰花,她及笄那天,他在兰花旁拥抱了她。

    再回不来了。

    傅云晚沉默地望着前方。好累,好想他,她早该去陪他了。

    大门外衣袍晃动,王澍急急走了进来:“傅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一趟,”傅云晚平静说道,“有些事要办。”

    如果她说进宫,他们不会放她走的。她极少撒谎,此时却说的面不改色,人之将死,反而比从前有出息了许多。

    王澍并不相信她的话,况且就连傅家也是回不得的,上次回去就差点出事。“傅娘子有什么事,交给我办就好。”

    “你办不了,我得亲身过去。”傅云晚看着他,声音不高,却不容拒绝,“大将军只说让你们照顾我,没说让你们关着我,不准我出门。”

    王澍一时无法反驳,想了想又道:“傅娘子要么稍微等等,待我禀报大将军一声,再安排人跟娘子一道。”

    他四下里急急找着,段祥和阿金阿随都不在,就连段祥和那些侍卫也没影子,如今她身边只有两个面生的女使跟着,大约是傅羽仙带来的:“段祥怎么不见?”

    “我也不知。”傅云晚越过他,走出大门,“王参军去禀报吧,我先走一步。”

    眼看她往傅娇的车上去,王澍心下着急又不好拦她,叫过家奴:“段队正呢?侍卫都哪里去了?”

    被那个梦魇全都勾了起来。眼睛热得不敢看人,只将脸转向门外,看着一重重飞快飘落的雪。如果那时候没有醒就好了,至少可以在梦魇里,听完刘止那句话,听听谢旃要他过来做什么。至少在梦魇里,谢旃还在。

    “娘子,”王澍走过来,“阿金脉象正常,没有中迷香,也没有其他中毒的症状。”

    “是梦吧。”傅云晚答道,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怕被人听出来,不敢再说。只可能是梦。也许是桓宣离开太久了吧,他在的时候最受不了她心有旁骛,总有手段逼得她没有余力去想谢旃,如今他走了五天,她那些压抑着的思念抑制不住,才会做这个古怪的梦。

    王澍还是不能放心:“事出反常必有异,娘子要么换个房间住吧,属下这就让人去收拾。”

    一群人跟着他走了,还有一群人留下来守着,今夜注定是不可能入眠了,傅云晚将裘衣又裹紧了些。不知道邺京那边有没有下雪?谢旃独自留在那里,会不会冷?

    四更过后厢房收拾了出来,傅云晚带着阿金搬了进去,侍卫层层围在门外廊下,将一座院子看得水泄不通,傅云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眼时,看见架子上针线筐露出布帛的一角,是她给桓宣做的袜子。

    若是他在就好了,他身上那样暖,他的怀抱那样安稳,有他在时,她是什么噩梦都不会做的。

    不知躺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后院隐约的动静,似乎有人进门来了。

    后院。

    上次桓宣回来时,她见他依旧穿着夏天的薄袜,便想给他做双厚的冬天里穿,絮了丝绵封了口,只等着锁边,此时突然看见,让她在无尽的对谢旃的思念里,蓦地想起了桓宣。

    王澍正跟段祥商议着后续值守的事,门外突然有人叫:“开门!”

    他一跃下马,裹着一股子极冷的寒气,扑得灯笼一晃,王澍下意识地躲了下。又见他头上肩上全都是雪,浓眉都染成了白色,想要给他掸掸又被他一把推开,眼睁睁看他大步流星地往内院去了。

    回头一看,王澍和段祥都守在院里,等他吩咐,桓宣带上门,站在纷披着落下的大雪中,冷冷看着王澍:“谢郎君没有死。檀香帅就是他。”

    她还在。她总算是还在。

    她呢?一霎时脑颅似要炸裂,正王澍小跑着追了过来:“方才娘子似乎是梦魇,说是听见了刘止的声音,属下不放心,就让娘子先搬到厢房去睡。”

    咚一声,听见悬起的心脏重重落下,桓宣一个箭步转去厢房,推开了门。

    是桓宣的声音,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开门时,桓宣纵马闯了进来:“她呢?”

    屋里留着灯,能看见屏风掩映处傅云晚还在睡着,要冲进门去,身后一阵脚步响,一窝发丝拖在枕上整整齐齐摆好。她总是这样细巧精细,就连睡着,也不会让头发乱着。

    桓宣越走越快,撞开二门,踩得雪地咯吱咯吱作响,内院里到处点着灯,能看见正屋门掩着,里面黑漆漆的不像有人,心里突然便是一沉。

    满心的空荡愤懑突然就消失了大半,桓宣紧紧攥着拳,觉得眼梢有些热,轻手轻脚走近,想抱抱,怕自己一身寒气冻着了她,到底又忍回去。

    饶是冷静如王澍,亦是惊得老半天不曾说出话,桓宣冷冷看他:“你是他的人?”

    脑中一霎时闪过无数思量,王澍撩袍跪下,郑重顿首:“属下虽是谢郎君举荐,但耿耿忠心,只为明公。请明公明鉴!”

    桓宣看着他,许久:“起来吧。”

    王澍站起来,衣袍上沾了雪,稀疏的白色。桓宣沉默着看向院里的人。应该不是王澍,以他的心机手段,若是有二心,那么他回来时这里应该已经人去楼空了。剩下这些全都是北人,可北人,就跟谢旃没有瓜葛吗?

    有些事,比如信任,一旦破灭,那么再看谁都觉得可疑。可他并不能把所有可疑的人全都弃置不用,那样他也就无人可用了。这就是谢旃狠辣之处,这么多年慢慢渗透,他根本已不可能摆脱他的影响。

    “今晚是刘止来了。”桓宣慢慢说道,“院里有暗道,从小校场通到这边。”

    段祥吃了一惊,不等吩咐便带人去了,厢房里紧跟着传来一把带着睡意,软软的声:“谁?”

    她醒了。桓宣转大步流星走去阶后,抖抖身上的雪,推门进去:“我。”

    灯光暖黄,照着他高大的身躯,眉毛上结着冰,越发显得那双眼黑沉沉的,如山巅云雾,傅云晚怔怔看着,一时不知是梦是真,那眼,不觉便湿了。

    “我回来了。”桓宣上后一步,许多话堵在心里来不及说,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吻了下去。

    第 45 章   第 45 章

    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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