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皇第一女官: 360-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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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走过路过在廊下打瞌睡或是走神的严承财,就要调侃两句。

    而如今,对母亲和姨母来说,这蓬莱宫中宫人,应当都没什么分别了。

    *

    曜初回到东宫的时候,宫内氛围颇为压抑肃杀。

    时已黄昏,但对几位宫正司和殿中省的掌刑罚审讯的主事来说,夜里突查以及夜审是常事。

    于是当即走马上任,按部就班开始顺着今日的两个自爆的‘大瓜’排查起来。

    在自己院中的唐愿,自然也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让他原本有些纠结的心思很快做出了决定。

    他来到东宫正殿请见。

    先把今日晨起在姜宅未行的大礼行完,然后垂首道:“殿下,我实在无能,顾此失彼,差事不能兼顾。因常去大司徒府上接送郡主,便疏于对东宫宫人的管教,误了正事。”

    “此后,还是得劳烦殿下另选周到之人陪同接送郡主,我先将分内之事做好才是正礼。”

    再拜:“实是我无能,望殿下宽恕。”

    唐愿很是忐忑,不知道他这一次,有没有如从前一样,猜对皇储的心思——

    其实若说二岁前,小郡主的衣食住行还难自理,总需要嬷嬷贴身照应。

    但如今的阿鲤,只是休沐去姜宅念书(上朝日姜握直接往东宫来更方便),哪里还需要自己再加上两个嬷嬷一起陪着。

    反正也都进不去大司徒的书房,只是干等着。

    就路上那段时间,他自己完全可以接送阿鲤。

    但这个安排,殿下却一直没有取消掉。

    唐愿今日细细琢磨了一番忽然明白了:殿下……是不想自己单独与郡主接触太多,尤其是对郡主产生什么思想上的影响。

    说起来,他自然也读书认字的,但殿下早就交代过,连阿鲤的启蒙教认字,都不许他来教。

    于是今日,他特来请无能之罪,并且表示东宫内宅才是他的正事。

    是啊,若是类比前朝来看,也没有宫妃的正事是出门去接送孩子读书,都是要安安分分待在自己宫里,管好宫人不出乱子才是。

    唐愿觉得时间过了许久。

    他能听到殿下手里翻动纸页的声音。方才他进门请罪的时候曾经不经意瞥到了一眼,上面是些复杂的图形线条。

    也不知他方才说的话,殿下有没有听进去……

    “就如此吧。”

    唐愿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

    姜府。

    五月底的夏夜,风拂到脸上还是温热的。

    正适合喝冰镇过的葡萄酒和西瓜汁。

    姜握选的是葡萄酒:今日带曜初和阿鲤看过了蒸汽机的雏版,总觉得又放下一桩心事,当喝酒为贺。

    崔朝见她选了酒,还去拿了撒了椒盐的培根条配酒。

    姜握接过碟子来捧着吃,免得掉落在衣裳上:“还好今日太累了,阿鲤已经睡熟了。”

    否则听到动静,很可能也要跟着吃一顿宵夜。

    吃了两块烤培根条,姜握才问道:“今日唐愿是怎么回事?”

    晨起曜初那一句轻描淡写的东宫有事,姜握也不愿多问,但到了晚上,曜初却是自己回宫,把阿鲤留了下来。

    崔朝也只大约知道些:“阿鲤的嬷嬷们口舌不谨,让曜初撞了个正着。”

    他又道:“东宫要整饬,也非一两日的功夫。且今日能有口舌不谨,说不得下回就有手脚不干净的。不如让阿鲤在家里多待几日,等东宫彻底安稳了再回去。”

    姜握喝了一口冰镇过的葡萄酒,笑道:“明日也罢了,是田假最后一日,后日咱们都去上朝,谁看着她呢?只怕只有女卫看不住她。”

    崔朝一时没说话,只是望着姜握。

    而姜握忽然就明白了。

    崔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在夏夜的风里显得温热而柔和:“朝上如我一般年纪致仕的朝臣也不少。”

    这些年的宰相们都太卷了且不论,但普通朝臣致仕年纪,还是基本都卡在七十岁前的。

    “太常寺原就不是我所长。当年先帝与我此位……”只是将自己的身后事交给了他,并且希望他作为太常寺卿常去看他。

    但对崔朝来说,他哪怕不是太常寺卿,也不会耽误他常去太庙陪伴先帝。

    至于鸿胪寺,他在外交学院任教也有九年了,所学悉以教给学生,亦或是变成书籍。

    “夏日里去上阳宫也觉得累的很。”

    崔朝道:“虽说我不像王相一般,天天念叨着致仕,但我心里,也是一直想致仕的。”

    他端起了他手边的玻璃杯:“还请大司徒代我在陛下面前陈情。”

    杯子停在空中半晌。

    崔朝也不催促也不放下,只是安静地举杯等着她。

    直到姜握最终端起杯子与他相碰:“好。”

    夏夜中,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清脆作响。淡紫色的酒液中倒映着天下星河灿烂。

    *

    而这一年,如崔朝一般请姜握代为陈情致仕的人,还不只一个。

    尚书省。

    姜握起初是下意识摇头的:“那不行。”

    裴行俭想致仕,她一听这件事,就把自己摇成了阿鲤小时候玩的拨浪鼓。

    见此,裴行俭解释道:“我是有缘故的。”

    然而却看眼前大司徒已经开始‘认真’盯奏疏,显然单方面要结束这段对话,裴行俭有点无奈。

    他道:“我致仕也不是不干活。”

    触发了关键词,姜握抬起头来。

    裴行俭在姜握对面坐下来:“陛下是明有定规:不管是京官下派,还是直接去吏部考官,各州县的官员均不得回祖籍为官。”

    即官员‘尽用别郡人’。

    这种地区回避,除了打压世家,自然也是一种避嫌,以及防止政治腐败。

    而除了地域本乡上的回避,朝堂上还有些虽未明定,但也是普遍公认的‘潜规则’。

    比如,父子、祖孙、叔父兄弟等,自然不好同省、同部为官。

    打个比方,总不好儿子在负责户部负责拟度支计划,而父亲就负责批准计划。

    “其实,别说同为宰相,就算是我为宰相,夫人为尚书……若换成父子或者是兄弟,在从前也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库狄琚晋升路径不同,一路是从城建署上来的,而且,对朝臣们来说,父子、兄弟同为重臣,需有一人辞官避嫌这种事,他们能找到先例,但夫妻俩同朝为重臣……

    怎么说呢,大司徒家中,实在不算是夫妻俩同为实权重臣。

    也不能作为参考。

    裴行俭道:“这与她是不是女官并无甚关系,而是一家子同为宰相,实在是不太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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