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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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突然把它扔到了我怀里,说‘密码是我生日’就走了。那时候妈妈哭了,所以我觉得必须把他找回来。”

    我看着那张折子,还有那个满脸落寞的小孩,觉得鼻头发酸。

    甚尔遵守了诺言,它被保护的很好,表面可爱的狗狗贴纸图案清晰如故,时隔六年不过边缘处有所磨损。

    而数字上有增无减。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给惠想好名字,我总是念叨他,他就偷偷存了点零花钱进去自证清白。

    先前无法联系甚尔令我焦虑不已。但惠能从仙台找到这里,准确寻向甚尔方向的行为给了我一丝希望。

    我搭上惠的手背,把存折推回他怀里,想要给这个被父亲留下的孩子一些安慰:

    “这是妈妈留给你的礼物。”

    “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要去哪里找呢?请给我更多线索吧。”

    “我们……”

    他生涩地重复着这个词眼,注视着我同他交叠的手掌,犹豫了一阵,然后拉住我的手指,示意我看他脖颈上的护符。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我妈妈也是术师。她离开之前,有一部分残念寄宿在这个护符里。另一部分在爸爸的吊坠里,所以偶尔,我能断断续续听到妈妈的声音,察觉到爸爸的大概位置。不过因为我咒力还很少,用起来很有限……”

    声音?

    惠如是解释的同时,一件熟悉的咒具立刻跃入我的脑海。

    “未尽之言”,它同我相伴数十年,几乎融入我的血肉,成为声带的一部分。

    在那个绝望的晚上,我为了激活“祝福的烛火”内的阵法,把拥有的一切都当成燃料献祭了出去。

    但“未尽之言”毕竟不是等闲之物,作为少有的特级,和护符融合后,它仍维持住了先前的特性么?

    在惠的描述中,它像是一只不太聪明的鹦鹉、一台老旧的问答机器人,记住了我的日常习惯,在场景重现时给予特定反应。

    当新罗来看望惠,说着“哎呀,我们的小惠最近还好么?”喜气洋洋将他抱起的时候,它自傲地念叨“惠、上天的宝物、喜欢。”

    在游荡的低级咒灵靠近时,它嫌恶地抱怨“脏东西,讨厌,走开。”,提醒惠绕路而行。

    又在半夜惠起床喝水的时候,环顾空无一人的家,悄悄地呢喃“甚尔、没有回来、在哪里?”

    尽管大部分时间保持缄默,但它还是给予了惠所需的陪伴。正是这些零碎的片段、大人遗憾的解释,组成了惠对妈妈的认知。

    今夜,遇到我的那一刻,未尽之言准确地念出了我的名字——

    【泉鸟、泉鸟!在那里!】

    所以惠才会在站口指向我,然后以期待的语气询问说:

    “你就是妈妈吧?”

    封印物没有感情的概念,它们是靠本能行动的野兽。

    所以未尽之言的本意可能只是引诱惠使用它,向它输送咒力,帮助它早日离开护符的限制。今天更是拼命发出信号,想要回到我身边。

    在我手指触碰到护符的时候,灵魂间的共鸣令“烛火”光芒大盛,未尽之言的喜悦近乎化为实体,由宝石荡开的红色波浪,像是金鱼柔纱似的尾翼。

    它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将它剥离护符的好处。

    母亲的眷恋是惠颈上跳动的火焰,但作为女人,仅有的爱情则在小狗那里。

    临死前,被我紧握在掌心的小鸟手链在火焰融化,它化作一枚小小的心型吊坠,被甚尔随身携带。

    它好似黑夜中升起的星点,跳动着为我指明他的方位。

    而其中作为燃料,居然是一个孩子日积月累积攒的咒力。

    很难想象他怀着何种心情,攥住那个遗物去等待母亲的关心。

    烛光中我褪下了伪装,以少女的姿态坐在惠面前,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是妈妈。”便再也忍不住眼泪: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除了咒具还有一点钱,什么都没留给你,对不起……”

    我很想抱一抱他,但此刻又着实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要如何解释六年的缺席?

    因为妈妈是个讨厌的骗子,无法获得母亲的谅解,最后被她视为背叛者残忍的杀害了么?

    这实在很糟,谁也不希望妈妈是家族的耻辱、弑亲的凶手吧。

    于是苏醒后,我一直刻意回避那晚发生的事情,在和五条悟沟通时都选择避而不谈。

    解释如此徒劳,我能做的只有不停向这个小孩道歉: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我想至少带你找到爸爸再……”

    惠的到来好像老天的垂怜,我试图成为成熟可靠的妈妈再牵回他的手,但他却在这之前抱住了我:

    “不是你的错。”

    “我都知道,是妈妈保护了我。”

    因为他选择了我,那夜燃烧不停的大火、“你是不应该被生下来的错误”的诅咒,好像终于停了下来。

    再次找回了“宝物”,我将头靠在惠的肩膀上,像个孩子那样没出息的哭个不停。

    ……

    六年未见,有太多话语想要诉说,明明是拉进母子关系的好机会,最后却因为我问了句“和爸爸生活怎么样?”,成了对甚尔的控诉大会。

    常常因为委托不知所踪,将孩子寄养给新罗和赛尔提,唯一的父子共处时间是带伤休养,从不主动交流,生活得好似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对惠漠不关心,对自己亦如此。

    作为病人把冰啤酒当水喝,图省事点些炸鸡、猪扒套餐,泡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把大把的钱塞给赌马或者赛艇,随便养个几天又去寻仇满身鲜血。

    除了没有领回女人外,他简直将电视里演的人渣浪子演了个十成十。

    在得知那张折子是家里最后的存款后,我忍不住尖叫道: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等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或许是我表现得太生气了,作为资深受害人的惠反而拉了拉我的手指,劝了起来:

    “也没有那么过分。他在我生长热的时候回来了,虽然意识模模糊糊的,但那晚上的确是他坐在床边,也一直牵着我的手……而且,爸爸做饭很好吃。”

    他回忆着记忆里珍贵的画面,叙述说:

    “那一天‘护符’说话了。”

    12月的最后一天,在惠垫着脚尖够向桌上的日历,准备用有马家寄来的新年历做替换时,未尽之言嘟哝道:

    “甚尔、生日,牛肉咖喱、喜欢。”

    味觉残缺,我无法品鉴美食。与其说甚尔喜欢咖喱,不如说我能为他做好的只有这种简单的东西。

    而没妈的孩子像跟草,经甚尔放养,惠的生活自理能力强得吓人。

    年仅六岁的他居然也站在椅子上,顺利完成了这道料理。

    惠将锅子端上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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