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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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了,所谓淑仪自然就是太妃。

    珍淑仪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妾不过一介宫人,侥幸得了陛下宠爱,才得享荣华,如今陛下蒙难……不不、是陛下病重,妾愿意前去照顾!求将军开恩。”

    她宫婢出身,贱命却生了一副娇贵身子,时不时地就要病一场,连掌事姑姑都觉得她早晚都要死在这宫里,却不想她偏命硬地一次次挺过来了,最后竟得了帝王恩宠。锦衣华服、珍馐佳肴,帝王亲自嘘寒问暖,都是她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她战战兢兢地受着,揣摩着帝王的喜好,唯恐自己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这般费尽心思揣摩,自然很像。

    特别是俯身行礼的那一瞬间。

    顾易愣住了。

    他蓦地想起了昨夜许寄锦的那声诘问。

    ——‘你以为他让你夫人入宫,真的是为了要挟你吗?’

    并不是。若是为了要挟,陈帝不可能没有发现青奴不在这件事,但是他确确实实只召了月娘入宫。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这位蒙受盛宠、又隐约相似的宫妃似乎骤然将答案揭露在他眼前。

    顾易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

    月娘为什么没有和他说?在他决定留下陈帝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分明知道的,他才不要什么顾全大局!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没有一个她来得重要。

    顾易急匆匆地迈步,但并未走出多远,就兀地止住。

    身后的亲卫本以为他是不耐珍淑仪的哭求才快步走开,这会儿见人停.下,不由困惑出声,“将军?”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顾易抬手盖了盖眼,光透过指间的缝隙照射进来,眼睛仍旧有点刺痛的不适。他余光瞥见那边仍旧哭求着的宫妃,稍许的沉默后,低着声开口,“让她回宫罢。”

    顾易这么吩咐下去,自己也放弃了往清和宫去。

    问清楚又怎么样,不问又如何,他本就知道答案。

    因为月娘不需要他做到这个地步。

    她甘冒风险为他留在金陵,却并不需要他不顾大局为她做什么。

    但感情并不是那么不求回报的东西,想要回应、期待等同的回馈是本能。

    除非、她想要的回应并不在他身上……

    明明是旭日初升的晨间,顾易突然觉得这阳光炽烈得有些过分,落在祼露在外的皮肤上、宛若炙烤一般。

    *

    许寄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杀了陈帝,亲手终结了自己这些年折磨的来源,直到梦醒时分还有些恍惚。睁眼看见玉行守在榻边,眼圈通红像是哭过。

    许寄锦还未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玉行却先一步注意到她的清醒,一下子扑了过来,哽咽:“主子,您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怎么能这会儿寻短见?”

    许寄锦怔了一下。

    原来不是梦啊。

    她轻轻拍了拍扑在怀中的人,低声,“我没有寻短见。”

    她算计那么多,就是想好好地活下来。现下陈帝的人都没了,她怎么甘心去死?但弑君那么大的罪名,不是那么轻易能过去的,她是在搏生路。

    在宫里这么多年,虚情假意早就成了本能,将只有五分的愤懑表现出十分的不甘更是容易。

    她在赌。

    赌那点昔日的情分在,顾易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现在看,她赌赢了……

    晃着神间,外间传来一点动静,有人进来了。

    在这会儿的后宫中还能行动自如、反客为主的,许寄锦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位顾夫人。

    她定了定神,简单地安抚过低泣玉行,起身向外迎接。

    现在这皇宫还不知姓萧还是姓顾,可不是端贵妃架子的时候,许寄锦低头得很干脆,“妾见过顾夫人。”

    未及行礼,却被拉住了手。

    许寄锦顺着往上看去,对上一张带着安抚意味的温和面容,“殿下怎好如此?我还未及道谢呢。前些日子春煦宫的时候,多亏太后援手。”

    卢皎月加重了“太后”两个字。

    许寄锦微微怔然。

    她隐约意识到什么,抬眼确认过去,对方轻轻地颔了下首。

    是太后。

    等到陈帝死讯传出去后,这宫中的懿旨只能由她而出,所以她很重要。

    *

    几天之后,陈帝的死讯宣布,不出意外的朝野动荡。

    但是顾易已经暂时稳住了局势,又有作为太后的许寄锦的配合下达的“任命辅政大臣”的懿旨,倒也勉强有了说得过去的“正当名义”,起码金陵的朝廷是稳定下来。

    至于说之后各地会不会有各地宗室拥兵自立、或是地方势力寻机起勤王之师,这些事情又会闹出多大的波澜,那就要看顾易的应对了。好在顾易这些年,不是在平叛就是在平叛的路上,在应对这些事情上面,可谓经验丰富。该出兵的出兵,该换任的换任,从一开始就用雷霆手段镇住别有心思的人,接下来的局面就顺利得多。

    几个月后,陈朝的上下都已经渐渐接受这个幼帝在位、权臣主政的局面。

    顾易也终于不必常驻皇宫,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都可以在相府做出决定。

    相国、大将军、扬州牧,总揆百官、都督内外诸军事,就实际权力而言,顾易现在和皇帝只差了一个名头而已。

    当然,他人也很忙。

    极难得才挤出一点闲暇见见故友,就如今日携酒前来的沈衡。

    虽说沈衡提前打了招呼,但顾易还是临时被一些事绊住了脚,来得稍迟了些。

    沈衡倒是没介意,抬了抬手中的酒盏,笑:“自罚三杯?”

    顾易一口答应了下来。

    很干脆地连斟三杯、皆是一饮而尽。

    沈衡愣了一下,倒是忍不住笑了,“你这性子啊……我还以为能改改呢。”

    哪有那么较真的人?还是在那个位置上。

    知改、知改,瞧这字起得,他可真是不知道改啊。

    沈衡也只这么感慨一句,手上已经捞过酒坛,慢悠悠地给自己杯中满上。

    方才等顾易的这会儿功夫,他喝了不止三杯,这会儿身上的酒气比顾易还浓些,不过倒没什么醉意。他只是一边啜饮着,一边低声,“没想到,竟是由你走出这一步的。”

    顾易怔了怔,意识到沈衡说的是兄长。

    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低道:“我也……没想到。”

    沈衡倒是笑了一下,“别想那么多。如今谁见了你,不尊称一声‘顾相’‘顾大将军’?顾有恒要是看见了,怕不是要笑醒过来。”

    就是不知道顾老将军看见是什么心情了。

    但大概也不忍心责骂小儿子……在这上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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