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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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衡的生前多知交,死后便零落,对比在一起,叫他头疼欲裂。

    没想到再睁眼又是一年大雪。

    雪!楚文灼瞳孔被这白刺得鲜红,他本能地起身,低头才觉不对——这不是他惯穿的玄衣,而是一身远超楚规制,上有金纹繁复的龙袍。

    “多亏此地香火甚浓。”

    魏骆迎着秦疏往她上次,如今也变作常住的宫殿去,身后马甲身影如烟似雾:“要捏起来倒不算困难。”

    虞宋还是赞同本体之前的想法:“代入亲历之算什么?谢家之事将起,让他看看其他人做得多么好,才算应当。”

    话音落下,马甲便消失了,郡主也对引路的内监总管轻声:“多谢公公,还是回殿为陛下服侍吧。”

    她未说陛下脸色不好,但这形容语气,谁也看得出来,魏骆更觉心酸,搭着拂尘作揖后立刻便回了,却没见到楚帝:“陛下?”

    “陛下,您又睡魔怔了。”随身侍奉的并非魏骆,也并非楚帝在幻境中见过,十分厌恶的谄媚之人,而是周正微老的面孔,语气亲敬,带着无奈。

    “殿下日日问巡神机营,怎可能旦夕即回呢?”

    他又放缓语气,像是在哄楚帝:“就算想见到殿下,您也不能着这龙袍啊,您看这,这前几日殿下还因你想大办及冠礼而不理陛下呢,陛下何苦这是又来故意惹殿下生气?”

    楚帝虽然曾将幻境看在心里,也真恨不得他才是那昏君,子嘉也是他亲子才好,可他毕竟不是真的并无亲子,也不是真的头一回做父亲。

    个中滋味,与真和澹台衡成了相得的父子自然不同。可他披风沥雪,他即便是短暂梦到为他做一两件事也是好的。

    听侍从如此说,他立刻道:“那子他在哪里?”

    侍从笑得更加欢,满脸褶子:“太子殿下都快弱冠了,陛下怎么反而不好意思了,连在奴婢面前都不愿喊字。”

    实则楚帝只是想起,子嘉二字似乎是他自己起的,心酸一阵,又眉眼微动道:“太子,及冠?”

    在侍从眼中,一国之君兴之所至,突然想去城外神机营寻自己被立为储君,即将加冠的长子,似乎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因而楚帝在留心这些细节时,侍从也已给他披上了大氅,絮絮叨叨道:“正是如此,陛下不是说太子殿下不愿大办,就瞒着殿下大办吗?实则陛下早知道了,就是未说。”

    他笑着道:“殿下虽厉行节俭,但还惦记着陛下的寿诞,预备一同操办呢,到时陛下所念的那些,举世罕见之景,怕是不成了,但是手题字画,还有陛下与殿下游历民间时所见所闻,殿下都是亲手写的”

    “哎呦,”他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笑眯眯的,叫楚帝明知他是故意的,仍横生几分不满,“奴婢愚钝,说漏嘴了。”

    楚帝甚至忘了他本不该是这昏君,更不该如此宠爱自己声名皆盛的嫡长子:“多嘴。”

    他拢了拢大氅,出宫门再见这雪,凭空生几分恍惚,又道:“不知子嘉身体如何,你着几名御医跟来,为子嘉看看。”

    侍从拱手:“诺。”

    秦的雪是真繁真密,楚帝那日应允澹台衡绝不令民生受损,乘御用车辇出行,瞧见街景繁茂,仍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也怕迟则生变,不断催促,一时都顾不上这情景为何会让他做这秦昏君来。

    等到了神机营才望见那马上之人,灰白大氅坐如青竹,似乎是谁起了哄。

    他模糊地低叹一声,笑着跃身上马,马儿扬蹄起身间,无数兵士叫好,而他从来的直挺姿态,从容气度,加之学识礼节涵养出来的温润如玉。

    在这雪中有如明月一般盖雪之辉,熠熠生光。

    秦疏排这么一出原本是为日后楚帝忌惮嫡长子的心态出来铺垫着,万万没有想到此刻楚帝远远望着,即便没看清澹台衡的脸,手也是发颤的。

    被侍从带着往神机营来时他尚没有多少实感,只是觉得震惊奇特,加之想见到如今还安然的子嘉。他到底是把这当做梦来。

    可这一幕却叫他手掌发颤,只是被这幻境裹挟的楚帝呼吸前所未有地发紧加快。侍从腿脚已算是便利的,仍未追上前方的帝王——

    楚文灼大步向前,玄衣扬起,到了澹台衡前,终于看清他在笑。

    冷清眉眼柔和下来,蕴雪生光,沉静瞳孔照着鲜红旗帜,鲜活从容,似乎是旁边的兵士说了句什么,他勒住马儿,缓声叫那人:

    “临海。”

    一点也不纵容他们欺上瞒下,一点也不只任他们拷问折磨。他原来也是这样意气的青年,瞧见兵士们玩闹,要和他们一起策马较个高低。

    远处虞宋同样扬起披风,拱手:“陛下。”

    楚帝听不见,只盯着澹台衡的侧脸。

    他才知父皇竟然来了,笑着回身,下马还未拱手,感觉手被握住,只无奈:

    “父皇。”

    楚帝喉骨陡然发烫。

    他不再虚无缥缈,轻薄如雾的声音落到实处,楚帝却全然听不见,只心中发颤地想原来他也不曾一直便是体无完肤,他也不是一直就是一个亡魂

    这种东西,向来轻易便知,可不亲眼见一见,谁能想到史书上轻描淡写的一个名字,他所活的十九年也曾光风霁月,受人敬仰呢?

    “父皇这是怎么了,”澹台衡似乎是问了侍从陛下身体状况如何,才说,“怎么这么冷的天突然出了宫,齐正,你也该劝劝父皇。”

    侍从,原也就是齐正,只乐呵呵地行礼。那模样像是在说陛下任性,殿下也是知道的。

    虞宋已打马靠近,对楚帝态度倒寻常,只转头看他:“殿下不也畏寒,不还照常听神机营有热闹可看,便来了?”

    齐正正想调和,说都畏寒,这天的确是冷,澹台衡就道:“阿虞。”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齐正:“是,殿下幼时虽然因栽进过冰湖里落下了痼疾,但如今身体康健,早好全了,自是不怕的。”

    澹台衡只轻轻地望一眼齐正,齐正权当做这全然不是威胁,乐呵呵地进帐,待楚帝坐下后便告起状来:“咱家还和陛下说了,这样不是故意惹殿下生气么?只是还好隆冬大雪,街上倒无什么行人,也是没什么臣民敢见着陛下如此锦衣华服,便投陛下所好的,再说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殿下和陛下都是一模一样的性子,最不喜豪奢?”

    澹台衡也看着君父。

    他虽来楚,但鲜少以生人模样见人,也不可能用这么安静温和的眼神,看着楚帝。只是楚帝现在是他的父皇。

    所以他被旁人如何说,也不曾见那日的恍惚迷失,他始终从容温润,有礼有节:“父皇节俭,我不过是受父皇教导,只是大雪绵延,州郡尚在筹备御灾事宜,父皇也要小心出行。”

    他未加冠,但墨发不见散,只言语间有千尊万贵间好好培养起来的妥帖。竹也有不必强忍风雪,自蔓生直长的时候。

    他这样安然,真叫楚帝到现在也无法说出话来。

    “不然朝政谁来主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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