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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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父亲,是不会苛待自己钟灵毓秀的嫡长子的。

    凤凰台是前朝遗址,冬暖夏凉,那宠妃得宠之时还曾在其中置花灯数盏并华台一座,翩翩起舞其中,丝竹之声,朝野遍闻。

    如今楚帝不流连后宫,此地闲置,也就逐渐冷清下来,只有占星官要夜观天象时,此地才会设坛,其余的倒已其他行宫无什么大的差异。

    只是风格仍然迥异不俗就是了。

    楚帝本就是慎独多思的君主,又敏于用人,自然能领会到张敬等人托魏骆传达那几句话的含义。

    他来凤凰台,也不是因他真的觉得冤枉了澹台衡——

    诚然澹台衡的端方温润令他印象深刻,可他在是与澹台衡忘年相交之人前,还是一个君王。

    秦疏拿棋将定了自己马甲的棋。

    她要做的就是让楚帝在澹台衡面前不再是一个君王。这个身份的脱离甚至不是她或马甲来促使他完成的。

    秦疏意味深长地收回两枚黑棋。

    而是何躬行与张敬,这两位完成的。。

    澹台衡不见了。

    楚帝本就不指望打扫这方院落的内侍能看得住人,摆了摆手,叫人下去。

    等着锦衣卫来报他去了哪里时,却忽然发现那方琴。

    亭台内的琴。

    身为亡魂本触不得世间凡物,但借着香火在此处时他也曾与澹台衡手谈过几回,只是不见他抚琴。

    君子六艺,想来那般惊才绝艳的人也是会的。

    这么想着,楚帝伸手去按那琴弦,却猝不及防间衣袖染上松香,眼前雾霭渺渺,模糊间竟然看到一处高台。

    一处血中的高台。

    入梦不是秦疏的专长,她也并非天赋异禀可突破修仙界屏障的天选之人,说不会修仙术法便是不会,但不能引人入梦,用点心理暗示,叫他以为这是梦,却是可以的:

    身影虚化,环境虚化,直至楚帝完全沉浸在这静谧之中。

    她让紫鸢挪了海灯的位置,特意摆在那位公公取书的路前,就是为了这一刻。

    历史上的亡秦只是被篡改抹消的前朝,对楚帝等没有价值,也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澹台衡却必须有。

    只有有了纷然赫赫的过去,楚帝才知澹台衡除却亡魂身份外还是个怎样的人,他才知从何入手,才能留下这个前朝之君,她也才能,一步步引楚帝入戏。

    她手指轻按棋子。

    演绎的最高境界,不就是令旁人也身临其境吗?

    恒冬三月,秦末大雪。

    楚帝瞧不见自己身边的侍从,玄色龙袍曳在深色融了的雪水中,如同黑龙拖尾一般,衬得他满目帝王的冰冷与森严。

    他也料到自己这恐怕是触碰了什么禁制,又或是被澹台衡算计,进入什么玄之又玄的境界立。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眼前景象打乱。

    雪色连幕中,他望见那座带血的高台。

    檐角留龙,上有凤舞,探出头去,接住鹅毛大雪。

    其中台阶纹路,皆超出本朝规制。

    是楚帝御朝十数年,也不会享用的奢华祭坛。

    但这里有。楚帝便明白,这恐怕是亡秦那昏君所建,建的竟与凤凰台一般无二。

    而那上面的人,是澹台衡。

    他比楚文灼往日见到的那亡魂还年轻些,模糊断续的眉眼也终于变得清晰,清冷......真实。

    踏在薄雪上的木屐吱呀声顿住,楚帝抬首望着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眉眼之间本来还带着几分审视,却忽然凝住。

    面前的澹台衡依旧散发落雪,玄衣大氅。不同的是,他还只是个少年。

    浑身染血,手指几乎断了连理,跪向北方,手持绢帛,玄衣覆雪。

    不及弱冠,身形清癯,不显文弱,只觉得他这样轻,这样淡薄的少年,着明显不合身的玄衣,大氅。

    这身衣裳甚至都挡不住一身冰雪的压迫,他的脊梁却仍未弯。

    他的声音也不是成为亡魂后那样的一阵风。

    “亡秦有罪。”

    十九岁的少年指骨缝间都是粘稠血腥,绢帛都被浸成深色。

    他本该怯弱,颓丧,充满丧国的卑惨,可他和他的声音,却仍然是雪中青竹中依旧直着的一支。

    清雅如玉的嗓音每一个字都落在实处,落在他生机之外,落在他身后万民千臣之上,是史书不会记载的,真切活过的瞬息。

    “——不及万民。”

    这声音这样小,甚至盖不过融雪后的潺潺溪流,又那样平与静,几乎震耳欲聋。

    他抬首,血从高台上留下,从玄衣大氅下渗出:“陛下既然承命于天,更该为百姓谋福祉,诉不平。还请安民军入城之后,效仿柳营,不戮贫民。”

    年纪似乎还肩负不起一国之重,却挺拔镇定的年幼君主眉眼含霜掺雪,清冽冷静:“我与秦军甘愿迎陛下入城。”

    说完,他重重伏下。将国破兵败的责任全都一力扛在这肩上。

    一国之君换叛军承诺。

    霜雪还是压弯了年轻帝王的脊梁。

    有嘈杂响起,千军万马人影重重,有什么东西扔过来,他眼睫微微动了一下,稍稍直起身,视线追随某一处。

    他手指的伤业已冻住,显然是已跪了许久。澹台衡却看清了那扔过来的东西是什么。

    身后嘈杂。所有人都在笑、骂。

    鲜少有人哭。

    在这城内城外都恭贺叛军入城的史上书写时日里,他轻轻低头,听见他想庇护的百姓骂他不该阻挡安民军入城。

    他想劝诫的安民军嘲笑践踏他的国土。

    最后,嘈杂声逐渐汇聚成了一个声音:“要想我们不屠城,可以。”

    伴随着这声,一双铁靴踏上这高台。

    令君子折骨的并非是什么明正之君,他有着小人的嘴脸,志得意满之时瞧不见玉壁的残缺,只知道把玩着手中利刃。

    君子六艺,太子之德,并不叫澹台衡学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可他如今却不能动,只能双手持平地捧着那绢帛,看见穷凶极恶的叛军首领伸出剑,挑起那扔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把短剑。

    锈迹斑斑。染血无数。

    刀锋向他,照出澹台衡那时还算似活人的一张脸。狭眉微低,清冷眸子阖上。

    叛军冷笑着看向这秦朝的最后一位君主。

    澹台衡一直没有睁开眼,玄衣大氅覆盖下的玉白指骨,按在了那把锈迹染红的剑上。

    满天碎玉琼花。

    有人凄厉地喊:“陛下!”

    ......

    楚帝猛地惊醒过来。

    这才发现,那一声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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