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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过关山》 160-170(第21/25页)
夫才离开沈府,病中的沈凭总黏着赵或,两人奔波许久,赵或虽也累,但会争分夺秒处理公事。
他不舍得沈凭自己呆着,加之沈凭整日把正事挂嘴边,无奈之下,他只好将事情挪到厢房中谈。
这日沈凭用膳后,赵或刚从外头回来,推开房门就看到书案前的人。
沈凭问道:“可用膳了?”
赵或颔首说:“在官衙和怀然他们吃过了。”
说着他把屋内收拾干净,解下大氅后,把手放在炭炉上烘暖。
须臾过去,他才朝沈凭走去,抬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低头落下一吻,从怀里取出书信递去,道:“长姐有孕了。”
此次杨昆山送来的密信中,除了禀报同心扣已转交给赵睦,还顺便向赵或道了喜。
盛寻劝和赵睦成婚后,两人举案齐眉,凤协鸾和,也算是佳事一桩。
得知魏都宫变,盛寻劝派人去调查消息,却始终没有回音。
好在这次送去同心扣,也让赵睦悬挂的心放下了。
赵或知晓长姐怀孕高兴许久,此刻迫不及待炫耀,不断说着自己要如何对待侄儿。
他坐在圈椅中,将沈凭抱在怀里,“你也是侄儿的家人,若是日后见着了,王妃可得把礼备好了。”
沈凭点了点头,两人闲聊片刻便扯回正事上。
只见沈凭问道:“这两日我听你们谈到魏都,眼下可有打算?”
赵或道:“赵抑用推行府兵制和停工凿河,换来朝臣和百姓的忠心。先前潘淋漓那一闹,鸦川口的百姓不得安生,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蔡羽泉把事情添油加醋禀报给朝廷,如今户部不得不拨款下来买粮了。”
他突然抱紧沈凭,语气闷闷道:“委屈你了。”
沈凭失笑了声,明白他所指外头对自己的指骂,粮仓一事潘淋漓不敢怪罪在赵或身上,唯有用沈凭来作挡箭牌。
如今启州对他的评价好坏参半,两极分化,但于他而言都是小事一桩。
他关心的只有赵或。
赵或亦是如此。
沈凭问道:“蔡大人可有说起雪云和她的孩子?”
赵或道:“眼下是蔡夫人帮忙照看着,当初雪云找安圆之时已有孕,蔡夫人请来的大夫说产期会在年底,平日不曾和她说去外头之事,担心她动胎气,只能藏在蔡家避险,不宜再来越州了,但我担心”
“担心潘淋漓发现?”沈凭猜测他心中所想,看见赵或点头的那一刻,便明白了一切。
沈凭续道:“当年我虽让蔡大人前去启州,不想事事都在赵抑的掌控之中,但不可避免他要天下,启州临近魏都身不由己。好在钟嚣不负所望,才免于被他侵蚀。如今看来,雪云呆在启州不是长久之计,此时正值休战之际,待孩子出世后,务必保住他们平安,等我们入了启州再作打算。”
赵或认可他的想法,随后看了看天色说:“今日可想出去走走?”
沈凭转头看了眼门外,少见的暖阳高挂,倒是有些心动,只是他清楚赵或的德行,平日恨不得把自己捆在屋内,病一日没好都不舍得放出来。
他用力捏了下赵或的指尖,小声哼道:“是不是要见太师了?”
赵或咧嘴一笑,抬手覆住他的脑袋,拉过来用力亲了口脸颊,笑道:“什么都瞒不住哥哥,大夫说你身体底子不弱,就是水土不服,叫我多带你走走,等哥哥好起来后,我要看哥哥舞剑。”
沈凭站起身来,见他拿来大氅为自己披上,无奈笑道:“好,那我可要借用吞山啸了。”
赵或拍了拍腰间的剑,说道:“人都是哥哥的,何况是吞山啸呢,若是哥哥提不动,我便替你握着。”
沈凭掐了把他的脸,“胡闹。”
两人抵达苏宅时,谢长清也把虞娘带了过来。
谢长清见赵或护着心上人的模样,总不由自主想起在魏都的日子,忍不住来赵或面前拆台道:“原来你当年让我少和大公子来往,是因为你看上人家了对吧,哼,狡猾的男人。”
赵或把沈凭抱紧在怀,懒得搭理他这些话。
不过沈凭听着倒是有些兴趣,浅笑问道:“不知谢大人此话怎讲?”
他们说话间,跟随在身后的虞娘也抬头看来,打量着赵或和沈凭两人的背影。
谢长清摆手说道:“大公子唤我怀然便是,谢大人多生疏,听着像在喊我爹似的。”
赵或抬起长腿踹了谢长清一脚,“烦死了,谢怀然,给本王死一边去!”
谢长清利索地躲开他,绕到沈凭身边说道:“大公子,惊临这家伙,当年在魏都被你扇了一巴掌后,可是日夜惦记着要还手,结果现在倒好,他成了最不舍的动手那一个。”
沈凭刚想朝谢长清看去,结果被赵或捏住脸颊掰了回来。
“李冠。”赵或不耐烦地喊人。
很快只见李冠上前,想如从前那般揪着谢长清,不料被谢长清躲了干净,还朝李冠挑衅道:“李冠,今昔非彼了,还当我是当年任你宰割的胖子吗?”
李冠见状,朝莫笑投了个眼神,示意一起上,把谢长清追得不见了人影。
沈凭转头那一刻,余光瞥见身后的虞娘,回首看去,两人对视了眼,互相颔首一笑,朝着方重德的厢房而去。
方重德年事已高,平日又时常操劳公事,身子受病后越发难愈。
先前赵或等人是在苏宅议事,方重德即便参与也要在一侧旁听,从不打断,待议事完毕后,会单独和赵或闲谈对策。
久而久之,他劳心过度,带病的身子每况愈下,赵或屡屡阻止他参与公事,为此还特意把沙盘挪回官署,要方重德好好歇息。
但他得知粮仓受袭,又开始操心起来,这段时日趁着赵或不在,竟自己去了官署,把谢长清吓得不轻,连忙派人盯着。
如今虽有好转,可仍旧不停咳嗽,此刻方重德在吃药,沈凭也跟着吃,这两人紧挨着暖炉,因为赵或生怕他们冷着。
虞娘拘束坐在一侧,待他们喝完药时,才起身朝方重德行礼,“见过太师。”
方重德仔细打量她,亲切笑道:“老身年纪大了,眼神可是有些不好,瞧着你有几分眼熟。”
众人神色顿了下,自然有些不解,毕竟方重德绝非是流连烟花之地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前朝年间常见。
当赵或和沈凭同时怀疑起虞娘的身份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响,虞娘朝着方重德直直跪了下来。
赵或递了个眼神给李冠,把四周的护卫离开,眨眼间,唯有谢长清还随着他们留在其中。
方重德沉着气看她,他昨日得知有前朝人要见自己,其实颇有几分好奇。
眼看虞娘跪下之际,他嘴角挂着的笑也渐渐淡去,稍作一番思索,大胆推测道:“你可是旧东宫的人?”
虞娘磕首在地,泪如雨下,哽咽说道:“太师,我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
众人一惊,除却方重德,其余人脸上皆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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