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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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带照顾着沈凭,除此之外的时间,都用来了解静州的情况。

    这日夜里,沈凭被暖气闷得慌,夜半惊醒从榻上起身,听见外间有交谈声,他想出去瞧瞧,行至帷幕后方时,发现是赵或和许骄阳在交谈。

    许骄阳年少,喜怒哀乐都在脸上,遇事难解容易愁眉不展,此刻正压低声道:“属下去见了几次虞娘,也告知殿下抵达的消息,但是她非要见太师。”

    赵或问道:“可有说缘由?”

    许骄阳摇头说道:“她不愿告知,且被我们抓回来之后,她不吃不喝多日,我瞧着她的身子每况愈下,命人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她是心病所致,想来她一路上必然是舟车劳顿,提心吊胆,若不解心病,也不吃药进食,恐怕命不久矣。”

    屋内一阵沉默,片刻后赵或才说道:“她这是一心寻死。”

    许骄阳道:“殿下不如把太师接来?”

    赵或拒道:“老师沉疴未愈,我们从鸦川口这一路前来,连幸仁都抵不住风寒,何况是老师。”

    许骄阳有些苦恼,说道:“幸仁哥哥如今还未好,不如殿下先”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赵或打断说:“不准叫。”

    许骄阳愣住,“啊?”

    赵或嫌弃他道:“你该叫大公子。”

    许骄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哦好,大公子就大公子吧。”

    赵或对他的不情愿视若无睹,扯回正题说:“罢了,我先去瞧瞧虞娘。”

    “等等。”沈凭从帷幕后走出,拦住他们起身离开的脚步。

    赵或立刻转身上前,“幸仁。”

    “幸”许骄阳下意识说了出口,但连忙闭上嘴,改口叫了别的,“大公子。”

    沈凭浅浅一笑,朝他颔首,之后看向赵或,小声说道:“小孩子的醋也吃,幼稚。”

    赵或才不管,毕竟许骄阳那一叫,给自己平日的称呼都叫完了。

    他吃点醋又如何?

    沈凭问道:“虞娘眼下在何处?”

    赵或正色说:“在客栈中,骄阳派人盯着了。”

    说着他朝许骄阳看去,续道:“先去备马车,顺道把大夫叫上,随我们一同前去。”

    许骄阳行礼退下。

    赵或把大氅取来,见他满脸苍白,担忧说道:“哥哥不如别去了,夜里风大,若是再病了也不好。我和虞娘从前有交情,她不至于铁石心肠什么都瞒着。”

    沈凭藏在氅帽下,声音有些无力,“无妨,我睡了两日,眼下醒了难免睡不着,一起去看看吧。”

    赵或伸手探了下他的体温,随后护着他出门。

    寒风刮得紧,客栈前吊挂的灯笼被吹掀,掌柜将门打开,几抹身影入内,随后关上大门御寒,若非赵或将沈凭裹紧在怀,恐怕他会被狂风吹走。

    数月未见,再见虞娘时,已物是人非。

    虞娘瞧见他们出现那一刻,惊恐过后便是抱头痛哭,不断说着歉语。

    而赵或选择冷眼旁观,淡漠问道:“哭完了吗?”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169章 旧人

    虞娘哭肿了双眼, 期间险些晕了过去,好在大夫及时劝住,她的情绪才平复些。

    她的哭诉自己身不由己, 愧对赵或这些年在魏都的庇护。

    赵或回想旧事, 当得知虞娘是前朝人时, 他难以置信了许久,甚至想要见上一面问清楚,但随着后来事态愈演愈烈, 也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谁人能想,交好之人, 竟包藏祸心多年。

    赵或问她道:“我与你相识多年, 怎的就比不上素未谋面的太子, 他是做了何事, 竟让你这般忠心耿耿。”

    但每逢提及此,虞娘只有默默抽泣, 始终不愿多说其中原委。

    沈凭坐在身旁默不作声, 听着赵或接二连三的问话,端详着虞娘躲避回答的神情。

    赵或见她不语, 接着问道:“你若不肯说, 那总得告诉本王, 如今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

    说到此事,虞娘扯着哭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被追杀了。”

    她把从魏都逃亡至此的事情细说, 当她瞧见安居乐业的静州,自然明白薛娇娇的用意, 他们借谢长清设局, 瞒天过海引自己回来。

    虽被算计, 但捡回一条命, 她没有资格怪罪任何人。

    “静州未曾太平,我远离多年,知晓自己会过得举步维艰,但如今赵抑派人追杀我,我实在是没有选择。何况天下在他手中,去哪都是死路一条,我何不能苟活一时,便是一时算了。”虞娘说道。

    赵或道:“那你为何执意要见老师?”

    虞娘沉默片刻,道:“百花街是我们的心血,他们罪不至死,数不清的人还藏在魏都无法抽身,如若此事太师知晓,定然能相助我们一二。”

    闻言,赵或转头和沈凭对视了眼。

    只见沈凭掩嘴轻咳了下,温声问道:“虞娘,不瞒你说,如今太师身子的确不适,恕我们不能把太师接来。如若你真的打算一见,请你调好身子,与我们前去越州城如何?”

    虞娘眸光闪动,满怀希望看着他们,复问道:“可是真的?”

    赵或颔首说:“眼下静州还在韬光养晦之中,你在此多有不便,本王也不会让老师奔波,只能委屈你走一趟了。”

    “不委屈!不委屈!”虞娘红着眼摇头,“只要还能救大家,一点都不委屈。”

    离开客栈之后,他们两人回了驿站中歇脚。

    马车行驶在途中,沈凭依偎在赵或的怀里,精神不济蜷缩着,虚弱问道:“你对那些前朝余孽有何打算?”

    赵或把他搂紧在怀里,思忖道:“薛姑娘也曾说起过这些人,他们分作两批,一批是随柳信刺杀父皇,一批是留在魏都打听情报。后来如我们所见,他们所有人都归曹晋所管,而裴姬则扶持璟王府,为清流派在后宫牵制母后。”

    薛娇娇虽在魏都,但处境仍旧岌岌可危,若是赵抑严刑拷打出百花街的用处,恐怕会派人端了整条百花街。

    虞娘的担忧并无错,显然她清楚薛娇娇将来会面临的处境。

    当初赵或让她回京接管百花街,但未料宫变会失败,眼下只能等冬日一过,待冰雪消融便谋划回京。

    赵或将对百花街的想法说出,“若能加以利用,将来必定是极好的情报楼。让薛姑娘接手,正是要肃清不怀好意之人,之后为朝廷所用。”

    沈凭道:“可虞娘如今要见太师,只能说明一点。”

    赵或续上他的话说:“她想老师出面去见太子。”

    方重德在世间的地位举足轻重,如今贵为赵或的老师,赵或未免他被外界所扰,几乎不曾向世人谈起拜师一事。

    唯有拉拢对谢府忠心却遭贬职的官吏时,他才向官吏暗示过此事。

    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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