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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 40-50(第23/33页)
吟片刻,抬起手无可无不可地拍拍系统并不存在的躯体:“不用了。”
时间定格之后,剑修就没有再看过身旁的女修,和面前的清河仙君了。他坐在酒楼之中时,虽不喜与人交谈,但却常常侧耳去听风吹落花的细微声响,杜无悔记得,剑法达到裂云这一境界,的确不必耳聪目明,依靠气息的轻微流动,也可开天辟地,打出无人能敌的动静。
可燕无争可以无需凡人感官,仍然能坐上那个剑道魁首的位置,却不能真的没有。他过去的数十年,都是手眼耳感协调,才有如此成就。
剑修没了剑也就罢了,丹田毁尽,经脉俱断,剑骨也被人抽出也可推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修士遭遇过罢了,可是眼毁了,他要怎么再挥剑呢?他要怎么做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弟子,要怎么登顶数人盼望登顶的大道之巅。
他又忘了。寻仙问道此界主流,唯有燕无争一人不是为登仙而来的。
他说:“我会看顾好它。”不让它在此界闯祸。系统却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更加心酸感动:“宿主!”
宿主自身难保还要留下它,呜呜呜呜主神实在是太坏了,它回去要给主神写差评!差评!
主神没有料到下属会生出这么强烈的反抗心,没有向系统解释因为也是没有将他们纠结担忧的情绪看在眼里,而且,它既然向盛梳释放了善意,现在就是合作关系,适当的隐瞒同伴的情况,可以帮助它获得更多的信任,同时也让此界保持安稳。
从这一点上来说,盛梳做得很不错。
主神离开了,花香却没有流动起来,大概是规则没有这么快介入,而主神将领的余威也没有散去的缘故。
沈扶闻却侧过身,去看那方印鉴。燕无争没有动手的时候,祂将表面泛着浅浅金光的印鉴拿起,垂眸了一会儿,声音又带上飞仙的清淡遥远,薄薄的情绪不用风吹都散在花香里,仿佛晋起的怀疑,和指控,对祂来说,不如荷叶上的一滴露水那样重。
晋起想,也对,祂本来就不在意。祂从未有过片刻在意,所以和文皓为了临渊恨不能杀了祂的时候,祂注视着这个也曾想要保下临渊的人,投去百年来修仙界众人也未得到的轻轻一瞥时,连半点杀意也没有从仙灵中透露出来,祂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口出狂言的人抬起过汇聚仙灵的手。
天道何其可怖,仙人又是何其受天道青睐的人中龙凤。沈扶闻出现前,下界未有一个滞留的仙,他们对仙的认识也停留在享日月供奉,临山川之上的印象上。这样孤高,遥远,可望而不可即的形象,其实比清河仙君留给修仙界众人的印象好不了多少。
但是沈扶闻出现后,即便是蓄意围攻沈扶闻的仙门都不得不承认,仙或许就该是沈扶闻这样。
举手腾挪间,斗转星移,俯视众生后,轻易不问。因为仙人问了,命道就乱了。
可本来也该是晋起心中想的那样的。修仙界有小灾小祸时,沈扶闻的确未出手过,祂也的确闭关日久,不懂人间疾苦,但天道驾临,日月失序的时候,只有沈扶闻能遥遥地与那天道对上,只有世间的飞仙知道何为天地供奉后,该承担的此世兴亡手段。也只有祂能顶上。
酒楼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掌柜忘却了刚刚的争执,见到应沧澜一行人,热情地喊他们坐下,见他们不动,又是迟疑。
六界集市修士往来频繁,但能进入的都非无能之辈,若是对方实在不愿,他也不是不好得罪的。
好在应沧澜很快回过神:“劳驾,不知你们此处可有厢房?”
燕无争垂下眼睫。他们来这时住的就是二楼的地字号,因为有些钱了,分了两间,相邻的来着。
应沧澜:“麻烦给我们来十间。”
燕无争手指微顿,极速想剧本的脑袋不运转了,此刻脑海里只有和本体,以及其余几个马甲一模一样的想法:可恶的有钱人!
主角团上了楼。他们虽然未直视天道,但毕竟只是此界修士,也受到了一些影响,灵力外溢的厉害,只有程云,因为经历过多次还能保持正常。但上楼之前却深深看了燕无争一眼,才在楼梯上顿住脚步,传音问杜无悔:“师兄的剑呢?”
他要帮师兄拿回来。
程悦也关上厢房门,急切地问房间内齐聚的几人:“晋起,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其实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可还是难以置信,如今说出疑问还是有点艰难:“沈扶闻怎么会刻意关照临渊?”
说关照,其实还轻了。
晋起坐在桌前,手按在刀上。他其实何尝不知燕无争和盛梳才是最无辜的?相比之下,沈扶闻几乎无从辩驳。但临渊知道神农谷覆灭,用神魂保下众人的时候,盛梳留在盛家支应,已经够艰难了,又怎么可能帮临渊与魔族联系上呢?再联想到临渊明明是魂魄,却能真的令魔族俯首帖耳,答案其实很明显了。
但晋起知道自己真正该说的时候:“在鬼城遇袭时,我特意留了一道分神,去问噬鬼王。”
应沧澜:“你何时登了化神?”
晋起摸着刀,垂眸:“从道心秘境出来后不久。”在秘境里见到的少年沈扶闻,让他参破了自己的道心,他也明白,无论怎么倒转时间,过去都是改变不了的,那个少年沈扶闻或许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阴差阳错针对错人,但如果祂的道心一直没变过,那也不该轻易去害人,他只是想问个明白。
“噬鬼王见到我们时,说我们不是来替那位办事的,我便去问了问那位的样貌。”在修仙界能以那位指代的,除了身陨的魔君,便只有沈扶闻了。他起初也觉得不可置信,是越查越多,才逐渐坚定了想法,程悦比和文皓的情况好些,没有那么轻易相信,但还是动摇了:“所以。”
“他们现在是要拿临渊的心,去封印魔君,是吗?”
厢房内一片寂静,和文皓早被应沧澜用了法器强行令他闭关沉睡,免得境界波动,可这厢房里的窒息,却一点不比在楼下对峙时轻。
程悦的思绪太沉太重,分不出思绪去思考沈扶闻的事,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在盘旋:“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句话和之前那个问题一样,同样是无解的。
他们保不住临渊的命和神魂,当然也保不住临渊炼化的那颗心。程悦手指颤抖起来,捏紧手中的罗盘,开始恨她用传音咒,便将临渊本体从浑浑噩噩的魂灵状态拖了出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叫他好好看一看。听他说:“师姐,过了好几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晚间他们听楼下喧闹,加之想要去寻师兄和盛梳,就下了楼,没想到酒楼已经没了什么客人。
往日许多妖魔修士都各自寻一桌坐下,各自喝酒的酒肆酒旗都放下了,街道上却熙熙攘攘,全是来人,魔,妖,鬼,来来往往,热闹都修仙界修士的盛会。应沧澜想起来:“万里海盛会的试炼就要开始了。”
晋起视线偏移,瞧见沈扶闻在繁闹街景中,似乎在看某处的摊铺。在流水一般的人影里,祂像是秘境里那个戴着面具和盛梳燕无争他们看花灯的少年,一直不曾移开过视线。
晋起手指微紧。万里海盛会,原本是为围攻沈扶闻而办的,而如今燕无争的神魂还未被完全炼化,在大道将倾前,会为此界殉道的会是你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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