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星盗雌虫掳走后: 7、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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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视几秒,似是读懂他的眼神,埃利厄斯终于动了动,倚着门框,偏绿的眼眸也在阴影中染上深黑,好整以暇道:“卡姆总是陪您聊天,现在出了故障,我想阁下大概会觉得无聊。”

    他笑:“所以就立刻来找您了。”

    明明上次见面闹得血溅当场,满屋狼藉,两人却又不约而同地没提起。

    洛里安被他几句话说得微微噎住,倏地想起自己对卡姆动的手脚,不出声了。

    然而即使他不说话,埃利厄斯自己也会找话说,视线轻飘飘一晃,明知故问道:“阁下,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他偏了一下头,深色碎发扫过,硬而尖利地刺在颈间,面部表情被面具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似寻常的询问,被他说得阴阳怪气,意味深长。

    被当着面质问,洛里安丝毫不心虚。

    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他微笑起来,扬了扬下巴,极其自然道:“埃利厄斯,你来的正好。”

    “我太饿了,想去吃点东西,卡姆告诉过我餐厅在二楼,但是我好像迷了路。”洛里安面不改色,“既然你来了,就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埃利厄斯闻言没应声,也根本不关心他的回答,上前几步,逼得洛里安止不住地后退,直到两人一起陷进黑暗的房间里。

    悬浮灯感应到有人进入,应声亮起来,朦胧的灯光扫遍每一个角落,模糊中勾勒出室内陈设。

    这是一间闲置的空房。

    “是吗?我还以为您又要逃跑。”

    埃利厄斯打量他,自顾自继续,“之前您见到我的时候,似乎还满脸不高兴,怎么,今天不怕我了?”

    洛里安装作没听懂:“我什么时候说过怕你。”

    这倒是实话,他只是心中愤愤,怕自己一见到对方就会和他打起来。

    “这样最好。”

    埃利厄斯探究地看他几秒,又提起另一件事,“阁下不用着急,昨天晚上,我已经将您的消息传递给帝国,想必他们现在正忙着准备赎金……”

    “我们各取所需,过不了多久,您就能安全回家,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该死的雌虫,明明干着绑架的事,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

    洛里安在心里骂他,又下意识反问:“真的?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洛里安很清楚,不管是雄父还是虫帝,接到消息后,一定会竭尽所能地救他,而他们清楚了自己的下落,也比一无所知地担忧更好。

    见他高兴,埃利厄斯慢悠悠地把话说完:“只不过,我开的条件有些难度,可能要委屈您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

    “……”

    说是有难度,洛里安一听就明白,对方肯定是狮子大开口,提了很多让帝国为难的要求,这样一个——

    这样一个阴险狡诈,又喜怒无常的雌虫。

    其实早在几年前,甚至在他叛逃之前,洛里安就听说过埃利厄斯的名字,却并没有交集。

    而不久之后,当他第二次得知雌虫的消息时,却已经是从帝国的通缉令和悬赏名单里,只知道他是个十分难缠的家伙,炸毁了主星的防御塔,袭击军队,行事残忍,给帝国造成许多麻烦。

    他甚至怀疑,到了交易的那天,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按下心底的想法,洛里安后背抵着墙壁,却微微前倾,抓住埃利厄斯材质坚.挺的长衣一角,为了自己的小命,决定暂时不和对方硬来:“埃利厄斯。”

    他又有些忍不住,提出一开始的目的,“让我看一眼星网上的消息吧……我保证什么也不会做,也不会再找麻烦。”

    雄虫声音清透,也清楚自己长得好,在帝国时,甚至特意研究过哪个角度的微笑最上镜,不然也不会一张简单的照片就在星网上疯转,热度始终降不下去。

    此时不再针锋相对,他却也没有多少狼狈姿态,仍然是尊贵的雄虫殿下,看起来不像养在温室里的玫瑰,而是象征帝国权利的水晶兰,高不可攀,又让人目眩神迷。

    指尖与衣摆交叠,埃利厄斯喉间一滚,立刻闻到对方信息素的馥郁清香,和那天充满攻击性的气息如出一辙,蛮横地刻在他的伤口上,灌进血液里。

    昨天扎得他刺痛,今天却丝丝缕缕地绕上来。

    他呼吸一顿。

    洛里安本来就是故意的,目光隐藏着几分狡黠,也知道他会恼怒,却没想到,埃利厄斯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大。

    目光相接,霎时间,对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眼底沉了沉,动静极大地后退一步,锋利的衣角从洛里安手边划过,哗啦声响中,气氛顿时紧绷到了极点。

    “你这是在和我提条件?”

    埃利厄斯克制着呼吸,觉得伤口处发痒。

    血液滚烫,他按了按指尖,横亘在皮肤上的疤痕似乎再度撕裂,因为这两日和帝国的往来,本该遗忘的记忆缓缓涌上来,转眼就置身于血肉模糊的荒星。

    炸毁的飞行器,残肢和尸体堆积,死伤无数,他重伤濒死在战场边缘捡回一条命,转眼却再次被投入牢狱,直到现在仍被深入骨髓的伤痛折磨。

    埃利厄斯在心底暗骂一声,只是一只雄虫,根本不值得他失态。

    隐隐察觉异样,洛里安抬眼,没明白他是怎么了,追问道:“不可以吗?”

    强压下心底的暴虐思绪,埃利厄斯的气息倏地冷下来,拉开和雄虫之间的距离,泾渭分明地站立着,把光脑扔给他。

    他嗓音发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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