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火葬场实录: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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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帝御下多疑,数度派亲信赴徐州监军,掣肘军中武将。

    监军权力极盛,甚至倚仗帝王宠信,凌驾主将之上,可随时就军情通禀帝王。

    这位梁正梁大人对军务半点不知,却占军营主帐指点江山,屡屡延误战机。他以巧言令色得信于主上,为表忠心数度与父亲意见相左,稍有不慎便扣父亲一顶不尊圣命,不听圣言的罪状。

    他在徐州的宅邸奢华无匹,安居后方享乐、奢侈无度之际,却克扣前线将士军粮军饷。几位监军唯他马首是瞻,沆瀣一气。

    因他抽调援军,执意绕山间小道进军。奇袭北齐后翼不成,反倒大败,代郡为北齐所刻。他将代郡陷落的全部疏失加到父亲头上。因布防图还在代郡中,徐州军情陷于被动。父亲忙于重整防署时,梁正却急于将罪责尽数推卸,甚至欲联合其他监军,一封奏报上达天听,问罪父亲。

    彼时刘真就在徐州城中,“奉旨劳军”。因亲王之尊,梁正对他恭敬谄媚。

    去寻刘真时,瑜安不指望所谓瑞王殿下能够明察秋毫,只盼他能将军中实情如数告禀京畿,莫让梁帝听一家之言。

    偏生这个混账——

    “叶三公子,啧啧啧,当真绝色不输女郎。”刘真饮着酒,揽着身旁舞姬,毫不掩饰觊觎心思。

    他言语轻佻,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如若……叶公子愿与本王春风一度,本王或许能给叶家开道恩典。”

    他高高在上施恩,晚间就等在了寝殿。

    瑜安与之虚与委蛇,当夜毫不犹豫策马出城,冒险潜入代郡城中。

    历时几月,虽未取回布防图,她却探得齐帝病重,齐军不日便要退兵的消息。

    徐州将士伺机反守为攻,大破齐军,尽解危局。

    后来梁帝旨意颁下,父亲“戴罪立功”,不赏不罚。

    梁正劝谏有功,赐金珠一壶,银千两。

    她困在代郡的日子,刘真眼见徐州情势不稳,早早回京继续做他的逍遥王爷。

    刘真的这段龌龊往事,瑜安略去,并未告诉小叔叔与萧询。

    两害相较,与其被刘真染指折辱,甚至不如被萧询纳入后宫。

    至少后者还算个年少有为的帝王。

    第77章 追妻第八月——护妻

    夜凉如水, 瑜安披衣坐于榻边,了无睡意。

    往事种种尽数浮现,不过三年光景, 已是天翻地覆。

    承宁七年,刘真初至徐州时,徐州文武官员出城三十里跪迎。

    道是劳军抚民,但瑞王锦衣轩车而过, 从不多施舍跪在道两旁的贱民半眼。

    梁正对这位天潢贵胄极尽吹捧讨好, 瑞王下榻的府邸几乎夜夜笙歌。

    父亲数度劝谏无果, 在拒受瑞王招揽后,叶家境遇雪上加霜。因有瑞王态度在前, 梁正争权愈发肆无忌惮,在军中处处打压与父亲交好的同僚。

    彼时放眼整个叶家, 刘真只对她稍假辞色罢了。有时例行公事, 父亲在瑞王宅邸候上二三时辰都未必能得召见, 刘真却反而常邀她宴饮同游。

    虽知刘真好色荒唐,但谁又能料到,后宅莺莺燕燕无数,他竟还能对叶家三公子存此等污浊心思。

    二哥后来只庆幸道:“大师之语字字珠玑, 亏得妹妹一直扮作男儿身。”

    否则, 皇权之下,必定逃不过刘真欺辱。

    因是三战之地,徐州连年战火, 军民勉力支撑。

    等到北齐新君即位, 一年后再度大举对徐州出兵, 誓要攻下此兵家要地。

    前线接连败退,后方朝廷议和之言甚嚣尘上。

    徐州补给从来不足, 几道防线在齐军攻势下步步陷落。大势已去,父亲情知再战不过平添伤亡。

    梁帝欲议和之际,北齐堂而皇之遣使招安父亲。许诺父亲归降,仍委以重用,必不伤徐州一兵一卒。

    徐州九郡已失其四,北齐军队进驻四郡时,的确对百姓秋毫无犯。

    梁帝生性多疑猜忌,北齐明明白白的阳谋,叶家有口难言。

    割让徐州的旨意传来,梁正扬言奉帝命押解父亲入京问罪。

    “顾氏一门通敌叛国,欺君罔上,死有余辜。你们叶家更是包藏祸心,当初若非陛下宽仁,留你将职,徐州安能有今日祸事?叶平钧,徐州陷落你难辞其咎,还不伏——”

    利箭寒芒而过,梁正被酒色浸淫的浮白面孔尽是愕然,衬得那血愈发红。

    仗势欺人的天子宠臣永远闭上了嘴。

    一箭封喉。

    梁正身旁亲卫呆立原地,狐假虎威惯了。不消叶家府兵动手,旋即作鸟兽散。

    二位兄长竞相护在她身前,她握着作为十七岁生辰礼的长弓,坦然看向父亲。

    “爹爹,当真要为这样的昏主,白白葬送阖家性命么?”

    她叶家满门忠烈,立身于天地,自问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心。

    窗外,明月霜满枝。

    徐州划归北齐。齐帝如约,有父亲斡旋,饱经战火的徐州百姓终得片息安宁。

    赴北齐前一晚,也是像今夜这般好的月光,她从匣底翻出了尘封已久的那枚玉令。

    银华撒于玉间,清冷生辉。

    “在担忧北齐中事?”

    二哥与她同入北齐为质,亦是夜深无眠。

    她未让二哥察觉,将玉令藏于身后,摇摇头:“没有。”

    北齐朝中的消息偶有传来,她知道玉令的主人已是北齐至尊。

    或许他早就忘了代郡中的瑜安罢。

    她自欺欺人地想

    秋日风光,层林尽染,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瑜安才来往过寿郡赏景,因而对于世家贵女间相邀踏秋并无多大兴致。

    她婉言谢了清涵郡主的好意,只在府中闲读棋谱。

    郑明珠学久了规矩,这两日倒是再三央了小叔叔,说是要去京郊千佛寺祈福,赏一赏沿途风光。

    无可无不可,瑜安在亭中饮桂花酒时,就瞧见郑明珠带了仆从出行。她收拾了些衣衫,大抵要在寺中住上三两日。

    冤家路窄,远远望见瑜安,郑明珠立刻绕道而行。

    上回校场中一箭,她始终心有戚戚,一直避着嘉懿郡主。

    王府备下的车驾宽敞而又舒适,护卫随行。

    郑明珠携母亲上了马车,吃着备下的点心,惬意写满了面庞。

    浑然不知,变故陡生。

    来去不过两日光景,出行时好端端的人,回来却伤重昏迷。

    静颐院内血水一盆盆端出,医者围在榻前。好险长刀刺偏三寸,总算保住了表小姐一条性命。

    从千佛寺出,回城途中,表小姐车驾遭山匪突袭。护卫拼力抵抗,奈何对方人多势众。

    表小姐在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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