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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综英美]我的变种能力为什么这么羞耻》 210-220(第2/18页)
状况。
“我不得不怀疑你本来也就是这家族的一部分。”福尔摩斯诚恳地对康斯坦丁说,“你能确定你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那肯定是没有的。我是人类,纯种。”
既然不是人,那就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了。这么重要的信息留到最后才说,康斯坦丁是故意在看他的笑话,福尔摩斯只希望康斯坦丁看够了,短时间里不会再来一次。
怎么说呢,他现在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康斯坦丁这人的一项特质。在康斯坦丁面前,别管你有多智计百出、英明神武,只要你的道德观和羞耻心在人类平均水平上下徘徊——顺便一说,就福尔摩斯的经验看,那基本意味着没什么道德观和羞耻心——就必然会被康斯坦丁神经质的行为和思想弄得一脑袋浆糊。
康斯坦丁最病态的点其实在于他想要把这些展示出去。
福尔摩斯早就发现了。与其说是敞开,不如说是在拼尽全力地表演——只不过康斯坦丁所演出的是真实的自我。
把悲惨的、龌龊的、下贱的那一面,把自己的苦楚全部都拿出来,像是在太阳底下晾晒书本一样,认真地翻页,一字一句地品读,翻来覆去地回味。
让看到的人为此做出反应只是一点额外的小奖品,康斯坦丁的态度很明显。他看到福尔摩斯和华生为此不适的样子,就会流露出那种……相当真诚,相当愉快的好笑的表情。
不过总体来说康斯坦丁又很有分寸,他暴露给华生看的明显就比给他的要少很多。
“你弄清楚‘桑西’是怎么回事了吗?”福尔摩斯问,“别告诉我一无所获。坦白告诉你吧,我这辈子还没为了一个我不感兴趣的谜团受到这等程度的折磨。你得对得起我的牺牲。”
“我在等你告诉我答案。”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福尔摩斯说。
“洞察一切的歇洛克,唯独没有告诉我他推理出的答案。”康斯坦丁说,“你真以为我是侦探啊?我对推理一窍不通,我擅长的是作弊!”
哦,福尔摩斯恍然,心说所以你这是找我作弊来的。
“那么你应该一开始就问我,康斯坦丁。我不主动提及仅仅是因为我不习惯给出无法确定的答案,并非刻意隐瞒。”
康斯坦丁承认:“我到现在也不确定我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毕竟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情和处境。寻求答案和真相是最无聊的事情,“知道”是一种诅咒,这么干的人都是自寻烦恼。
正因此,在混乱的生活中寻找逻辑性?那才是彻头彻尾的摇滚精神。
“而且我也很享受你试图杀了我又无法下手的眼神。”康斯坦丁补充道。
“拉斐尔·桑西。”福尔摩斯脱口而出,“‘那位’拉斐尔·桑西。那是他的自画像。临终遗作。”
康斯坦丁感到一种朦胧的美丽在心中迸发。华丽的穹顶画像,巨大的神与圣灵的壁画,站在作品面前时人们会真的相信某种伟大而仁善的意志正慈悲地为自己垂首。采取了人类的形态,却毫无道理地拥有宇宙般的美丽,那简直是一种幻觉,却又比幻觉更加真实可感,好像闭着眼睛也能沐浴的阳光的温暖。看不看得见都不影响到感受到那股伟力的存在,哪怕那是画像,哪怕只出现了一个名讳。
见鬼。
拉斐尔,是吧?
那混球只能有这么好的品味。
“康斯坦丁?”福尔摩斯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大艺术家碰见这么个美人真是倒霉透顶。”康斯坦丁说,“他肯定不得好死。”
“你看起来很奇怪。”福尔摩斯说,他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到底把话说出了口,“如果你想有人能聊聊……”
“不得好死。哈。”康斯坦丁笑着说,“也算是一种Happy Ending。”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一说,布鲁斯和康斯坦丁拿到的都是True Ending。
“兄弟”和“伴侣”。
拉斐尔的HE拿到的是“桑西”。
以及,梦露在本文的设定里是男性——顺便一说梦露是男人这是个很有名的传言,现实里的真假不论,这篇文设定里她是男人,她请求亚度改变了性别,但也因此阴差阳错地拿到了罕见,并且唯一的Bad Ending,“幽魂”。毕竟亚度是不可能和她结成伴侣(梦露理解中那种世俗男女的伴侣)并且生育后代的。
亚度其实主动给的都是HE,包括那些来访者。你就说是不是都都给他们实现了愿望吧!
*
第212章 第七种羞耻(15)
福尔摩斯大体上知道其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或者说任何运用逻辑思维的难题都难不倒他,而那些人际交往的事情,究其本质来说依然是逻辑——只不过太容易掺杂情感,因此也太容易变得不受控制。
他从不掩饰自己异于常人的思维,好的,坏的,不超过底线的,他都会摊开给人看。
那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具有诚实这项美德,只要不涉及案件;更多是因为在长期的观察中,福尔摩斯充分地理解了一个事实:倘若你将自己伪装成别的样子,具体来说,适宜人群的那种,那当然会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便利,可总的来说,弊端更多。
再说那样做很麻烦。太麻烦了,不值得为案子之外的任何事牺牲那么大。他只在乔装打扮的时候装模作样。
康斯坦丁是难得让他发自内心试图安慰的人,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虽然他们其实才认识了一个多月,虽然康斯坦丁有种让人乐于看他倒霉的天性,虽然……这里有很多虽然,仅仅有一个但是。
但是,康斯坦丁的忧郁和颓丧有一种森冷的气质。之前康斯坦丁半开玩笑地说可以为他召唤恶魔,那语调颇为不以为然,可福尔摩斯判断这是真话。
一个痛苦、绝望、破罐破摔的人,偏偏掌握着可怕的武器和力量。
哪怕福尔摩斯也会感到恐惧的。最糟的是,这恐惧不单单是直面人性之恶的战栗和厌恶,同样是出于共情和怜悯。
年幼时福尔摩斯曾经帮助一位熟人寻找丢失的宠物。那是一只长毛的大猫,有着三种颜色混合的斑块状花纹,猫的主人是下午来的,无可奈何地将希望交给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幼童,而只花了半天时间,福尔摩斯就在数英里外的位置找到了那只猫的埋尸之地。他挖开地面,仍旧记得胡乱遮盖住那块土壤的枯黄草皮。花猫破碎的身体呈现在他们眼前,猫的主人已经发出崩溃的哭声,语无伦次地、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与宠物之间的过去。
时至今日,福尔摩斯仍记得尸块在自己手指上留下的温热触感,还有潺潺流淌,宛如浅溪的血流——然而,他那天是带着小铲子过去的,全程没有接触过猫的尸体,猫也死了超过两天,既不可能还有血能淌出,也不可能还保留温度。
偶尔的,他的大脑里仍旧会闪过那例早已被解决的旧案。他那时还是个孩子,敢于冒险却也同样谨慎,是对真相的渴望和成人的陪同,让他下定决心在夜间去一个既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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