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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婀娜如她》 60-68(第7/20页)
定?,倘或终救不得夫君,便?与?夫君同死?,好?教天下皆知你我夫妻情深,断乎不容生?离。昔前离开?长安,实为奸人所掳,情非得已?,为妻心念故国,终不舍夫君,盘桓数月,如今北上,请候重逢佳期。君困长安,珍摄万千。妻秋意晚。谨白。
陆太后?撂下薄薄的一页信纸,侧身,花纹精美的护甲点在纸张上,不着痕迹地往下按了一点力度。
凌飒看不出,只是纳闷:“果真?是尾云公主所写?”
陆太后?道:“皇帝以为?”
凌飒皱眉:“儿子看不像。先前也和尾云公主打过?交道,她的汉话还没熟练到?这个地步。”
“有?何稀奇,大宣遍地都是捉刀代笔之人。”
凌飒抿唇道:“倘若是尾云公主所写,是给舅舅的私信,那这信上的内容,岂不是证实了她当初离开?长安,的确是为贼人掳掠?”
陆太后?声线淡薄:“这与?你舅舅的说辞一致。”
秋意晚乃为奸人所掳,陆象行视作不见,有?意放纵,罪加一等。
凌飒听出母后?弦外?之音,大为惊讶:“尾云公主是为了救夫而来,怎会是此意?母后?,朕想接见她。”
陆太后?叹息一声,她和悦地转过?了眸,令皇帝先坐下,切勿激动。
凌飒坐不住。
尾云公主前来长安是为了救夫,那么与?凌飒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自是可以连成一派,可凌飒望了眼母后?凤威森严的脸孔,心头一突,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了起?来。
这种感觉,教他也不寒而栗。
太后?的声音平静无波:“皇帝,这尾云公主虽为奸人掳走,但她当初一走了之,归于尾云以后?,也不曾传信长安只言片语,分明有?伙同欺君之嫌,她入长安,只怕非但救夫不成,反倒搭上自己性?命,你看她像是明智的么。”
凌飒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陆太后?冷淡地瞥向凌飒:“你自幼与?陆象行亲厚,哀家看在眼中,他昔年的确能战善战,是一名骁骑,为我大宣立下赫赫战功,但今日,他欺君在前,背国在后?,国家法度不容人情,皇帝若亲自主理此案,只怕有?所偏颇。”
凌飒的心头狂跳:“母后?的意思——”
接下来的话,已?如凌飒所料想的一样。
太后?收回凤目,不怒自威地脱掉了外?披,起?身道:“哀家会亲审这件案子。”
“母后?!”
凌飒急得要站起?来。
陆太后?摁住他的动势,回身道:“皇帝日理万机,每日要批的折子数不胜数,怎么还在哀家这里逗留?上月你与?虞贵妃到?行宫避暑,耽误多少奏折,均是哀家为你代笔,怎么,你一面向哀家要这说一不二的权力,一面又怠惰,不肯承担这为君之责?”
这一番话更?是堵的凌飒有?苦难言,汗颜极了。
他的确不够成熟,贪恋罗帷之乐,爱重内臣,一条条一桩桩均犯了君王的大忌。
母后?不信任他,也是理所应当。
“母后?,”凌飒哑着嗓,近乎哀求一般,目光泫然地望向陆太后?,“您会保舅舅的,对么?”
对他而言,没有?永远高枕无忧的王座。
北边的胡人之患,数千年来损碍于中原王朝,从未平息,国不可一日无能将。
南疆的宵小之徒,张扬舞爪觊觎中原大地,几度挑衅,更?是猖狂至极。
战时斩了这唯一的悍将,对大宣而言,绝对是弊大于利。
对凌飒来说,只要舅舅不反,他都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何况他们本?就是亲舅甥,血浓于水,更?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难道母后?会不念手足之情,铁了心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
就为了一个子虚乌有?,谁也做不了实证的欺君之罪,还有?一个横空出世,大败了苍梧叶擦风,抚平南疆之乱的阿木苏。
只要母后?松口,保下舅舅,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
可荒谬的是,凌飒竟然觉得,最大的阻力就在于此。
究竟怎么会这样?
“皇帝,你该走了。”
陆太后?依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且已?经失去了耐心。
凌飒无奈,只好?先离去。
恢复了岑寂的寝殿,茶已?经凉透,陆太后?也没了吃茶的心思。
她的双眸盯着那一封书信,瞪着凤目,将信纸上的内容重新过?目数遍。
这封信上的内容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秋意晚为救夫而来,在这信上却没有?与?陆象行串供的丝毫痕迹,只是讲述一些缠绵肉麻的男女之情,除了令陆象行看了以后?愈发色令智昏犯迷糊以外?,看不出能起?到?什么作用。
秋意晚不是傻子,她写这么一封信做什么?
就在这时,陆太后?感觉到?她的食指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刺。
一股尖锐的疼痛,犹如刀锋劈开?皮肉般,从指尖传来。
陆太后?这时才留意到?,先前戴着护甲,金丝护甲下压着一粒米饭大小的黑物,在她的指腹点在信纸上思忖分心之际,那只黑物像是伸出了一根触角,刺伤了她的指肉。
陆太后?拿起?指头,皱眉,不耐烦地脱掉了护甲,这时,她看见了一只虫子。
一只黑乎乎,正在缓慢蠕动,只有?蚂蚁大小,但尾部有?一根黄蜂似的针的虫豸。
陆太后?平生?喜洁,最忌爬虫一类的东西,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一声惨叫,起?身要将手指上的虫子甩下去。
“啊!”
陆太后?像踩着了一块烧红的火炭般,吓得脸色惨白直跳脚,一直要将那虫子甩落。
可那虫子黏得紧,几下都甩不掉,反倒将那根刺扎得更?深。
奉春听见了太后?娘娘的惨叫声,急忙带着几名宫人来救护凤驾,这一进来,便?见到?太后?娘娘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浑身直哆嗦,胸脯像是抽不上来气儿,一口一口急急地往嘴里呼着。
“奉春,还不快来,给哀家把?虫子弄掉!”
“是。”
奉春叉着手低头快步上前,握住了太后?娘娘的腕子,这时,也看到?了正扎着太后?娘娘手指的那只小虫。
奉春隔着袖子包住手,飞快地夹住那只虫子,将它捉了过?来。
虫子离开?的一瞬,那根尾针也断裂了。
陆太后?的脸色恢复了几分,她颓然无力、余悸未消地仰倒回榻上。
重重地吸喘几口,陆太后?抬手召来奉春,惨淡地打起?精神来:“奉春,你过?来,替哀家瞧瞧,那根刺可是扎进哀家皮肉里了。”
奉春依言上前,她托起?太后?娘娘尊贵的玉指,一丝不苟地寻了许久。
“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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