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外室那些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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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不动声色说:

    “不让大夫看, 那衣裳总得换一身吧。”

    靠着她肩膀的人依旧拒绝:“不用——哎哎——”

    金梧秋忽的起身, 让她肩膀上的人靠了个空。

    祁昭正想埋怨, 却见金梧秋抱胸站在软榻前,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目光微微闪躲,自行靠在迎枕上,只敢小声嘟囔:

    “干什么呀,人家可是伤患。”

    金梧秋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扑上去扯他衣襟,在祁昭欲拒还迎、浪到飞起的阻挡之下,成功看到了他的‘伤口’。

    金梧秋微笑着从祁昭的胳膊上解下一个‘血囊’,拿在手中扬了扬,挑眉问他:

    “伤口?护驾?”

    祁昭见事情败露,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指着金梧秋高举的‘血囊’介绍起来:

    “你猜怎么着,我在一个杂耍摊买的,骗了好多人呢,怎么样?好玩吧?”

    金梧秋咬着后槽牙:“好玩是吧?”

    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吃了!

    金梧秋重新扑过去,试图把血囊塞进某张胡说八道的嘴里,让他从里到外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好玩’!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最终以金梧秋精疲力尽而结束,不仅没‘报仇’,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那满口胡话的家伙抱在怀里说话。

    “我确实没受伤,也没护驾,不过我明日休息,你想不想去哪里玩耍?我可以陪你!”

    祁昭抱着金梧秋,像抱着个宝贝疙瘩似的,几乎手脚并用,生怕金梧秋跑了似的。

    “你们这行还有休息?”金梧秋问。

    祁昭笑了:“瞧你说的,哪行没有休息的时候?”

    “就算你明日休息,也不是你诓骗我的理由。”

    金梧秋很郁闷,她自小从商,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奸诈狡猾的坏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偏偏唯二的两次受骗,都栽在这人身上。

    还是那种非常低端的骗局,低端到你都不敢相信会是一个成熟且聪明的人会使出来的。

    “还生气呢?要不再打我几下?”祁昭从身后捏着金梧秋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金梧秋懒得挣扎,翻了他一个白眼,越想越气,纳闷的问:

    “我就不懂了,请问你今年贵庚,怎么还对这种幼稚的孩童玩意儿乐此不疲?”

    一个伸缩匕首就算了,又来个假血囊……

    再这么调皮下去,金梧秋都想去给他报几个兴趣班上上了。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玩过嘛。”

    祁昭略带伤感的说,失落的神情让金梧秋突然心疼,感同身受。

    金梧秋穿到这个世界,在金家从小就得独当一面,也没有童年,但她好歹在现代是有过一段米虫般的幸福童年的。

    而谢映寒在陇州出生,自小就身负重任,从来都没有体验过正常的童年。

    “但最关键的是————”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开口,金梧秋以为要听见什么忧伤2.0的感悟时,他说:

    “你太好骗了!”

    金梧秋:……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祁昭被瞪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又俯身亲了起来,谁知还未深入,金梧秋就突然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祁昭一个吃痛,箍住金梧秋的力气就减弱了,金梧秋趁机脱离他的怀抱,还顺便砸了个大迎枕过去!

    怀中人变成了大迎枕,祁昭很是不满,在被咬痛了的下唇上抹了一把,指腹竟沾了丝丝血迹,竟被金梧秋给咬破皮了。

    金梧秋无动于衷,芝麻绿豆般的一点点血迹还不足以勾起她的愧疚之心,并还后悔怎么只是咬破了皮,就该咬他舌头,让他口无遮拦乱说话!

    打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带着浓郁的茉莉花香,金梧秋迎着花香走去,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盆从宫里花房拿出来的花,感觉跟宫外的没什么差别。

    “这花真是宫里的?”

    被骗过后,金梧秋对任何事物都保有一定质疑。

    祁昭失笑:“你信,它就是。”

    “你这个人都不可信,你送的花自然也不可信。”

    金梧秋嘴上说着不可信,手里却没闲着,见花根旁的泥土有些干燥,便用舀茶喝的长木勺,从书桌一角的清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慢悠悠的浇灌起来。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可信的。”

    祁昭从里间走出,靠在圆形拱门隔断上,看着来回舀水浇水,忙个不停的金梧秋说话。

    “明天你想做什么?逛街?游湖?或者我带你去郊外跑马吧?”祁昭问她。

    金梧秋一边给花浇水一边问他:

    “你这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没问题吗?”

    祁昭耸肩:

    “有什么问题,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

    金梧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初她仅仅凭着‘谢映寒’三个字,半天就把他老底给挖了出来,有人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来历,自然也有人认得他的脸。

    如今若是他这张脸在金梧秋的身边公然出现,那不就等同于告诉别人,她金梧秋在得月楼找的夫郎,就是那个跟信国公府有仇的谢映寒?

    届时不仅金梧秋会有麻烦,他也会有麻烦吧。

    这么想着,金梧秋犯下手中长木勺,来到祁昭身前,用手细细的丈量起他的脸颊。

    祁昭被她摸得发痒,想往后躲,被金梧秋按住警告:“别动。”

    “你在干嘛?”祁昭问。

    金梧秋说:“量尺寸。”

    “用手吗?”

    “放心,很准的。”

    量完后,金梧秋找来纸笔把祁昭的面部尺寸记录下来,然后便拿着纸匆匆忙忙的往东南角的院落去。

    祁昭知道金梧秋身边有能人,除了管家珍珠姑娘外,另外还有几个各怀绝技的丫鬟。

    迄今为止,祁昭只见过管事的珍珠姑娘和会看病的玛瑙姑娘,还没见过懂机关和管情报的两位。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晓,住在涌金园东南角那座院落的就是懂机关的碧玺姑娘。

    金梧秋这个时候,拿着他的脸部尺寸去找碧玺姑娘做什么?

    祁昭带着疑惑,接替金梧秋先前的浇水工作,连浇了好几次后,茉莉花盆四角底下终于都有水渗出来,这就说明花已吃饱了水,不可再浇了。

    金梧秋一直在东南角的院子里忙到深夜才回房,那时祁昭都已经看书看得犯了困,问金梧秋干什么去了,她只说明日就知道了,其他一切缄口不言。

    祁昭再问无果,两人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金梧秋天亮醒来,见身边人居然还在,稍加晃神后才想起他今日休息的事。

    金梧秋心里记挂着昨天拜托碧玺做的东西,干脆蹑手蹑脚的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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