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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驸马》 120-130(第12/20页)
有金铃。
随着礼乐奏起,小童带领新人进入场地,长长的队伍移动。
温言的短发被盘起来,耳际插了今日新鲜摘下的鲜花,后脑垂下长长的金色流苏。
林有鹿一头短刺发,看起来英俊清爽,外人对他大龄不成亲有说法,尽管他本人不在意,但是家人心里急忧。
燕国的婚姻,信奉神祝,认为是天缘,命中注定。
一直到仪式结束,温言和林有鹿手上的红绳才被取下,小童剪下他们的衣一角,与红绳一起放在白色盒子中,这将陪着他们一起葬进墓。
婚宴也是在寺庙中,围绕着每一棵古树环坐。
开宴前,是寺庙表演祝福舞,温言觉得自己的婚礼新奇有趣,全程认真对待,现在身上换了身宴会礼服,比之前的要华丽许多,与林有鹿身上是同一色。
她没想到,燕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婚礼平等的在寺庙举行,一律得到神祝福。
主家的席桌,是一字面对全部宾客。
祝福舞结束后,林启山讲祝词,他语言幽默,频频引发宾客发笑。
容夫人眼眶红红,不时娟巾擦泪,她是喜极而泣。
林儒生和林有鹿直板板坐着,面色都冷冷。
温言在吃自己的喜糖,牛乳味浓,突然,林有鹿嘴里被塞进糖,
“我们的喜糖多甜,你可别苦脸,说出去还以为我温言苦着你了。”
温言张嘴等,林有鹿剥开糖纸,听她大女人发言,他掀起唇角,伸手喂她。
林启山抢占林儒生的发言时间,留给他匆匆几句结束,就开宴。
宴席是分餐制,每人一份。
温言被精致菜品惊艳到,她拿起菜单看,总共十二道菜,每道菜名下,都有注释有哪些食物,精细到了这种份上。
别人来敬酒,大多都忽略过温言,她没什么反应,来日方长。
燕国的繁华地多数控在林家手里,王都改名了,叫京陵。
世家大族分布盘踞,单独是无法与林家匹敌,但是他们联合,形成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态势。
今日林有鹿成亲,这些地方大族都派人来送礼恭贺。
温言吃饱喝足,开始发挥,她阴阳怪气嫌人送的礼低廉便宜。
容夫人想站起来去阻止,被林启山叫住,
“媳妇,坐好。”
容夫人绞了一下手巾,然后安稳坐着不动。
被温言嘲讽的人,是西面余家人的少主,余乘渊。
余乘渊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故意叫她,
“温夫人,怕是景国人不了解燕俗吧。”
温言来到林有鹿身边,巧笑冷嘲,
“余大人,千里迢迢来京陵,怎么不带点西济特产,这才叫礼轻情意重。”
一句话惹怒西济所有人,带特产,把他们当什么了。
余乘渊冷笑,
“温夫人牙尖嘴利,景国都容不下你。”
温言靠在林有鹿肩上,笑得甜,
“比不得余大人眼拙,下次别送这种礼了,送座城吧。”
“温言,你好大的口气。”
“是吗,也没把你吹走。”
余乘渊还没和女人打嘴仗的经验,一时间,两种思想争斗,好男不和女斗,以及,她是个官员。
余乘渊脸色变换,众目睽睽下欺负个女人,他心里有包袱。
他被气走了。
余家人在婚礼已经闭门举行的情况下,中途进来打扰,这种态度,在温言看来是傲慢无礼。
他明显是故意迟到,喜帖上都会写明时间,宾客都提前早到。
林家人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来参加婚礼祝贺,又拿路远当借口。
温言作为林家的新夫人,今日主角,她表达不满最合适。
等到所有菜上完后,好几人抬一个大糕点出来,叠好几层高的糕塔,缀满了彩色果子,林有鹿握住温言的手,一起切下第一块,听到她说,
“我待会儿还能再吃一块吗。”
各种漂亮颜色水果配软绵绵糕,看起来诱人极了。
林有鹿眼一闭认命,
“你吃吧,吃吧。”
这个婚礼,让温言难忘,等到晚上把宾客们全部送走,她和林有鹿泡在澡池中解乏,两人今天都累。
温言后靠在池壁上,闭着眼休息,腾升的雾气在浴房内四处飘散,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说我是个漂亮蛮女。”
林有鹿同样闭着眼休息,
“你记错了,我没说漂亮。”
“你给我的那块玉,一直在我那里。”
林有鹿睁开眼,
“你不是献上去了?”
“哪儿能啊,就是借给他们用用,我查过你。”
“你都知道?”
“当初并不难知道。”
温言来到他面前,伸手拂去他眉上水珠,
“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意义的苦痛,没必要去品尝。”
林有鹿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过坚的人易折,温言抱住他的后颈,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我又不是爱拯救人的神女,我只对自己夫君负责。”
“你真的很执着名分。”
“不是名分,是想有亲人,阿爷已经给我们想好了名字,不用伤脑筋。”
“你就知道哄阿爷。”
“但我更想哄你。”
温言吻上抿紧的唇,一点点舔软伸进去,吮吸变得用力,她被抱起抵在池壁上深吻。
这是一个美好的新婚夜,都是彼此认识了解的人,并且受到长辈认可祝福。
命运爱戏弄,兜兜转转,最后的人,其实在最开始就遇到。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温言的执念就是成家立业,成家在前,不能孤苦伶仃,为此,她再苦再累都觉得值。
燕国的驻地督军,是宋家将军,宋辉,他本人还去参加了婚礼吃宴席。
温言嫁入林家的消息,从燕国飞到了景国,传得人尽皆知。
沈确看到那封喜帖时,笑得控制不住,他笑那个无情女人恨嫁,笑她谁都敢要。
笑着笑着他砸了砚台,眼泪冒出,她怎么就能为一场政治婚姻就敢和景国决裂,还没赌输够吗!
他们第一次成亲时,谁都没想过以后会破碎,她憧憬未来,他为她规划未来,是谁先开始变。
温言说她踮起脚尖努力匹配的爱他太累,说她曾经想得太简单,以为觉得有颗真爱他的心就可以,但现实不是,她能帮助他的太少,他也不能展露出自己的势力去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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