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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50-60(第11/32页)
,一甩袖子:“大胆!钦差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陛下的脸面,你们这群刁民,骂本官也算了,居然还敢骂钦差!来人啊,给我打!”
谢无炽从雨中走来,脚步并不加快,踩着雨水的鞋履沾上了污泥,神色平静。
时书急的冒火,跑到人跟前时,汤茂实让王瑞带领那群衙役,正在打几个位置靠前的人,将人打得连连后退。
人群推搡着挤成了一团,怒火在这群百姓的心腔中汇集,眼看着汤茂实打的还是几位老弱病残,将人踢到泥水中,用力拿脚踹,一个个恨得磨牙吮血。
“狗日的!”已有忍不住的年轻人,攥起了拳头。
汤茂实:“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动手?你们一旦动手就是造反!下场和这几个刁民一样。”
时书冲上去推开打人的那几个差役,怒声:“住手!你们打人干什么!不许动手!”
汤茂实假装没看清他是谁,恼怒:“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打!”
这是故意激将的一种方式,时书作为正义者出现,如果连他也被打,身后的百姓绝对忍不住,会爆发混战与官互殴,这就叫激起民变。
一旦激起民变,百姓失去理智喊打喊杀,一定会死人流血,如果死伤成百上千,这样事情就闹大了。
王瑞挥手,有人去拽时书的衣领。
下一刻,被谢无炽一脚踹开:“滚,你又是什么东西?”
汤茂实这才装作看见他,大声道:“钦差大人,这群刁民造反,卑府遵照钧旨,正在控制局面——”
“哦?这么忙碌?从现在起,没你的事了。”
汤茂实笑着问:“什么?”
谢无炽冷着一张脸:“把他官服给我扒了。”
汤茂实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谢无炽:“谁让你对百姓动手的?”
汤茂实气急败坏:“我对百姓动手你就能扒我的官服?谢御史,别忘了,你只是从六品的侍御史,以三品御史领了钦差之职。从官位上说,我比你还高!”
“那又如何?”谢无炽亮出金牌,“别说扒你的官服,我现在就是要你的人头,你也得受着。”
汤茂实脸色铁青:“总要有个罪名吧?”
“殴打百姓,故意激起民变,难道不算罪名?亏你还是父母官,怎么下得去手?”谢无炽道,“昨夜重查案卷,你提刑司包庇潜安犯罪的富户无数,你勾结之罪,还不给我滚!”
汤茂实脸色一变,没想到“激起民变”这个帽子转自己头上了。
姚帅听见这句话,上前扒汤茂实的官服。王瑞等提辖想要上前,看见禁军的腰牌,纷纷又停在了原地。
汤茂实像条落水狗似的,被踹出了局面。
谢无炽转过头,一个人,对视这上千要说法的百姓。
暴雨淋漓,时书被雨淋得呼吸困难,扶起方才挨 打的百姓,昏暗天光下这几人伤口青肿,血流鲜红,悲伤地哭泣着。
时书叫来李福和周祥:“扶他们去医馆,费用找府衙报销,再问问吃过早饭了没,给这几位买一些,好好照顾他们。”
时书转过身,看着暴雨中等待的百姓们。
黑压压的一片,像雷电滚动着的乌云。每个人都愤怒至极,眼中充满了仇恨。
时书理解他们,一整年的活命粮,怎么能不着急?
谢无炽道:“我就是钦差。”
刚才汤茂实的话有作用,谢无炽这句话,等于承认了他是仇恨的源泉。这些百姓并不明白背后的错综关系,只知道有人出来顶了这个风头。
人群中起了一层暴怒的哄动,姚帅紧张地道:“大人,要不要让军队的人来?恐这群暴民生乱啊?”
谢无炽:“不用,你就在这儿。”
谢无炽对着人群继续说话:“刚才打你们的汤茂实,我已经扒了他的官服,立刻请旨革他的职。诸位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时书喘着气,盯着雨中的谢无炽。他一个人对峙这上千人,竟然毫不显得弱势,而是沉静地站在原地,挡住了潜安府的府门,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时书眨了下眼,雨水从眼角滚落,眼前的谢无炽,把自己手放在他胸口肆意抚摸的谢无炽,求欢索爱的谢无炽,激烈地吻着他的谢无炽,交叠成一道身影。
“为什么不让我们割稻子?雨季就要来了,稻子烂在田里,我们接下来的一年怎么活!吃什么?”
“你们有荣华富贵,天生好命,我们天生一条烂命,就指望一点地里的庄稼活着,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义,连这点东西都要夺走吗?恨!”
谢无炽目光一扫:“谁说的,朝廷不让你们割稻?”
“庄家说的。”
谢无炽哦了一声:“原来你们是庄户,佃农,而不是自耕农。你是哪家的庄户?你又是哪家的?还有你?”
“我们是赵家庄的。”
“陈家庄。”
“祝家庄!”
“……”
时书眼睛眨了一下,越说,谢无炽的脸色越难看,段修文更是冷汗涔涔。
谢无炽:“原来是你们庄家说的,朝廷不让割稻。”
“庄家说,朝廷要均田赋,核对田册,没核对完毕前不让割。但割稻就抢这几天时辰,过了稻子就烂了。”
谢无炽:“那你们来府衙要说法,也是庄家让来的?”
人群稀稀拉拉地回答着,有人说是,就被瞪一眼。
时书心头一震,从刚才起,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百姓被庄家们当枪使,被催促来府衙要说法,逼府衙同意他们收割,其实就是把身家性命给推了出去。方才那个场面如果谢无炽没控制住,百姓与官兵殴打起来,甚至杀了谢无炽。谋杀钦差,这些百姓全都会被砍头,杀死,而钦差被百姓所杀,新政也无法再推行下去了。
“好狠毒!”
“好狠毒的豪绅。”
时书有点喘不过气来,看着这暴雨中的群人,他们只是来为自己要个公道,他们有什么错?为自己的口粮要个公道,却被人当成棋子。
他们有什么错?
谢无炽:“我明白了,你们现在立刻回去,不要在这聚众闹事。”
有人说:“不走!不让收割稻子就不走!”
“还不懂吗?说好听你们在聚众闹事,说难听了就是造反,这是杀头的罪。谁让你们来的?赶紧回去!割稻的事,最迟明日,我会给你们一个结果。”
有人动摇了,但有人没动摇,仍然站在那。
谢无炽:“不走是吧?来人!看着他们。再不走以造反论处!连命都不要吗?!”
这些人脸上写满了委屈,泪汪汪地看他。
谢无炽不想再说话,转身 就走,背后的衙役连忙拿着墨水往这群人身上泼,便有人往后退,稀稀拉拉地离去。
时书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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