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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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听得声音模糊,那抚摸自己脚的灼热掌心离开,谢无炽面无情绪,往肩头披了一件鹤氅,眉眼暗影伴着灯光一路出门。

    “呼”,蜡烛熄灭。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趁小书困困摸脚,我好喜欢谢无炽抱小书包这个姿势,特别暖

    以后就这么抱着干!很深

    细算无耻哥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以后直接干两天两夜!-

    第25章    晋江正版阅读

    好能干的男人。

    一夜轻飘飘软绵绵的梦, 时书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头痛,口干舌燥,躺在床上下意识:“妈,我想喝水, 给我倒杯水喝——”

    等骤然清醒过来, 睁开眼, 古朴屋子里十分安静亮堂, 日头接近清晨。

    “……晕头了,又把地方搞错了。”

    时书揉脸:“这都一觉睡到大清早了, 谢无炽回来没?”

    往那榻上一看, 棉被折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放好,显然有人上过床,并且已下床了。

    脚刚伸进鞋子里, 昨晚喝醉后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飘飘欲仙, 脚步发轻, 跳到了别人的瓜田, 把瓜们都摸摸后, 还是谢无炽把他抱回来的。

    谢无炽——

    抱他——

    那搂着他的力道和温度,被他手臂托住的触感, 经过酒后刺激更加明显,时书霎时想一拳干在地面。

    “嗯?他也喝醉了吧?不然怎么这样?”

    时书踏上鞋子,往屋外跑:“谢无炽!你人呢!”

    门外明媚朝阳雪白阳光洒在庭院, 院子中间的桌椅板凳全都收好摆置得规规矩矩,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样貌。不用说, 这一切杰作的制造者一定是他。

    仿佛被施加了拖延会死的诅咒, 眼里有活, 手上还有行动,看哪不舒服一定要调整到顺眼为止。

    “来福?看见谢无炽没有?”

    来福摇尾巴:“旺旺旺!旺旺旺!”

    看到了!

    跟我来!

    “走。”

    来福欢天喜地一顿跑,穿花拂柳进入桃花树时见了人。谢无炽袖子扎得十分干练,一身文雅的儒家衣衫换成了不显脏的粗布衣裳,明显是专门做事时穿的,他手拿了一把镰刀,躬身,正在削一丛枝节横生的杂草和桑树。

    时书:“谢少爷?这才睡几个小时一早起来又干上了?”

    谢无炽抬头看他,视线垂下:“草太深了,夏天容易有蚊虫和蛇,挡在这里,显得院子偏僻阴森,我想把草都拔了。”

    时书:“刚收拾完院子,又除草,你累吗?”

    谢无炽:“累,但草不会自己消失。”

    “……”

    话题突然哲学起来。时书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哥,你是真正的实干家。”

    “你呢,酒醒了吗?”

    时书:“还好,喝醉的感觉也不怎么样,昨晚你是不是也醉了?”

    谢无炽眯起眼:“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抱他回屋的答案,不过时书对这种尴尬的事情比较擅长逃避,毕竟仔细一想,昨晚自己喝了酒,身上软绵绵的。

    被谢无炽抱回家,当时自己也太乖了一点。

    可恶啊!干嘛那么乖!

    当时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让他那么抱着,确实挺舒服的。

    时书瞬间又想炸毛,忍着:“没什么,你昨晚干嘛去了?”

    谢无炽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平静地说起正事:“昨夜世子收到急递,信上说淮南路叛乱疑云密布,最开始农夫造反的口号居然是‘诛杀殷蒲’。殷蒲又是丰鹿的十个义子之一。这次叛乱和他脱不了干系,让参议们讨论怎么办。”

    “然后,讨论出什么结果了?”时书从草里拔了根狗尾巴草,嚼着草根。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打算实地去淮南路看看。”

    “……”

    时书:“我真是对你的行动力五体投地,你准备出远门?”

    “嗯,路上危险,怕你不愿意去。”

    谢无炽把手里的一扎草扔到了地上,“你上次说这丛草偏僻阴森,我先除掉,万一接下来你一个人住院子,心里会害怕。”

    “………………”

    不是,兄弟你。

    你,要不要这么会说话——

    时书吐掉了草根:“你都说这话了,咱俩死都死一块儿,好吗。”

    谢无炽微笑着:“好。”

    “不过这一路会很危险。淮南路叛乱初平,意味着经历了至少几十万上百万的人员伤亡,到时候,我们会看见一路的尸体,一路的死人,一路的血河,被抛弃的妻儿老小,半夜流窜的盗寇,杀人越货的流民,以及四处掠夺的兵匪,随时会危及你的生命安全。你想清楚了。”

    一瞬间,时书后背泛起酥麻感: “这么恐怖?”

    “嗯,我们即将去的是人间地狱。”

    对战火焚烧过的画面没有实感,但时书脑中还是闪过了许多画面,焦土,枯藤,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流血漂杵,尸横遍野。

    越想,时书越感觉到一股不解感。

    “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人人都贪生怕死,他却不贪生怕死呢?

    谢无炽:“高风险,高回报。世子现在的眼中钉就是丰鹿,如果能抓到丰鹿的把柄,这也许是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时书嘴里的草汁散发着苦涩腥味。

    原始资本有限的时候,想要一本万利,只有投入到可能血本无归的赌局之中,操纵和博弈。

    而谢无炽,恰好是个贪婪又疯狂的赌徒。

    ……

    时书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我们什么时候走?”

    谢无炽:“尽快。东都到淮南路舒康府有好几百里路,赶路都要十几天。”

    时书:“那来福我就不带了,让楚恒帮忙养着。万一路上被人偷了,我真是伤心都来不及。”

    谢无炽:“我再说一次,路上危险。”

    “说一万次也无所谓,再危险,你不也一样?”

    时书转过身,觉得仓促但无暇思考:“我先去收衣服。”

    ……

    下午,艳阳高照。

    世子府门口,时书背着一只小包袱,手里拿了根自制的竹杖,“磕磕磕”把地板钻剁得直响。

    在他眼前,有好几列骏马,对时书和谢无炽一抱拳:“二位,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这群身负同样使命的幕僚,迅速地拍着马屁股,绝尘而去。

    时书:“他们还能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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