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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千金听见真千金心声后》 60-70(第8/17页)
“安、宁”
将人救上岸后,半蹲在少女身旁的男子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犹如一缕轻烟,随风而逝。
周遭百姓依旧目不转睛地观赏着赛龙舟的激烈比拼,对于岸边的情况并没有多加关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他轻嗤一声,人命果真如草芥。
他静静地凝视着呛出几口水后,便昏睡过去的少女,眼底晦暗不明。
“废物东西!”柳清月怒目瞪着底下跪着的仆从,指着他的鼻子道:“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
也不知是谁起得头,这几日上京都在传她对顾淮之乃是一厢情愿。
而先前那些个原本相信她与顾淮之要定亲的世家小姐,面上虽然恭维依旧,但私底下指不定怎么编排她。
爹爹不是说最疼爱她吗,如今也不知还在犹豫什么,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竟还不愿为她向皇上求个圣旨。
“是小的办事不利,还请小姐责罚!”仆从垂着头,哆哆嗦嗦地磕头,似乎生怕被赶出府。
柳清月越想越气,拿起手中的茶盏,便直接往仆从的脸上砸去。
不过可惜,砸歪了,而那点力道也只是让仆从的额角流了几滴血。
望着那连血都不敢擦的仆从,柳清月似乎仍旧觉得不解气,又侧眸,准备拿点什么别的东西。
还是她身旁得力的大丫鬟开了口,她才缓缓止了手。
丫鬟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小姐,依奴婢看,您大可”
柳清月听着听着,眉眼逐渐恢复明媚:“小桃,还是你出得主意靠谱。”
*“堂兄,你的伤如何了,可还下得了床?”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慕安宁听见那道熟悉的懒散声音,眉眼不由得动了动,抬眼朝着窗外望去。
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不太想见到他,但为何自从他们接触婚约后,相遇的次数好像直接翻了个倍?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控制着他们二人。
不过顾淮之的堂兄,那岂不是当朝太子顾亦寒?
想到这,她的心头陡然一震,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望向榻上衣衫微微有些凌乱的男子。
以往即便参加宫宴,她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想到竟误打误撞在此看见了。
那清冷的眉眼与淡漠的神情,倒是真的担得起光风霁月的名头。
只不过,作为慕宛儿的未婚夫,他当真没有看出慕宛儿的身份,而不是在戏弄她吗?
就在她思忖之际,门外的少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面上的笑容一滞,好看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似是不敢相信竟会在此处,迎面碰上那张令他这几日心烦意乱的面容。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面前头戴玉冠的少女身上。
她今日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衫,衣襟处细腰被一条玄色腰带轻轻勒紧。
她看起来未曾施粉黛,不,应该说她素净白皙的面容,应当被刻意涂得黑了些。
那双细细的柳眉,也似是刻意描画过一般,变得稍稍粗了些,显得她原本柔和的眉眼英气了不少。
很显然,这是在女扮男装,只不过太明显了。
若是不认识她的人,乍一看,或许会认为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郎君。
但若是熟悉她的人,只用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女儿之身。
听见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咳,他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榻边的同样身着一袭男装的慕宛儿,与榻上的顾亦寒。
他双眸中不禁闪过一丝讶异,语气中有些不确定:“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紧接着向下移,在看到顾亦寒小腹上略显狰狞的伤口时,瞥了眼身旁的少女。
见她没有反应,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几步,在不经意间,恰好拦住了她的视线。
一男两女,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他那向来清冷如玉的堂兄,何时变成如此荒唐了?
顾亦寒瞧见堂弟惊诧的神情,面不改色地将里衣拉了起来。
穿戴整齐后,他轻咳了一声,虚弱地挂起一抹微笑,故作不解地开口:“阿淮,这两位不是你给我请的大夫吗?”
顾淮之闻言一怔,旋即抬了抬眉毛,仿佛恍然大悟道:“哦对——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他说罢,便缓步围着身旁的少女转了一圈,露出惊讶之色:“可堂弟我特意为堂兄请了有经验的大夫,现下来的这两位,怎会如此年轻?”
慕宛儿闻言,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出声——
慕安宁原本被顾淮之盯得通身都不自在,在听见慕宛儿的心声后,不禁垂眸看了眼她们二人拙劣的男装打扮,不知慕宛儿从何而来的自信。
顾淮之的脚步猛然顿止,目光掠过桌上摆放的小药瓶,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看向顾亦寒:“你这药瓶,是谁给你的?”
顾亦寒看了眼身旁双眸微微眯起,似是有些不开心的慕宛儿,轻笑道:“是我身旁这位大夫,给我疗伤所用的。”
顾淮之将药瓶拿了起来,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眸光不经意扫过身旁慕安宁,微微挑了挑眉道:“是吗?”
这小巧精致、带有浅粉桃花纹的药瓶,他想不记得也难。
他的屋内摆放着一大堆类似的药瓶,每一瓶都是以往他骑马、练武受伤时,她亲自送到他府上的。
而现在,这药瓶竟出现在了他堂兄的屋内。
顾淮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再次出现,他凝视着手中的药瓶,突然笑着说了句:“我看这药瓶甚是好看,不如堂兄你就赠予堂弟吧。”
其余的三人闻言不禁一愣,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话,同一位受伤的人抢夺药瓶。
顾亦寒张了张口,一时不知是该点头同意,还是该拒绝自己堂弟这诡谲的请求。
慕安宁瞧了眼榻上的未来妹夫后,忍不住侧眸望向身旁的少年,声音虽不高却铿锵有力:“公子,你堂兄伤势这般严重,夺人药瓶绝非仁义善举。”
这番话直截了当,几乎就是在直接质问:你一个身体健壮的人,干嘛非要抢人家救命的东西?
顾淮之的唇角霎时一僵,似是没想到开腔的会是她。
慕安宁见他紧紧攥着瓶子,却默不作声,忍不住蹙了蹙眉,只觉一阵正义感在心头升腾,又轻启朱唇道:“所以公子,你还是将这药瓶还于你堂兄吧。”
少年听见耳边绵绵而来的一串话,心口蓦地感到一阵酸楚之感。
以往,她从来都不会与他对着干。
“安宁。”王妃慈爱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伯母听闻,你与谭家公子的婚事定在下月。”
那日她带着顾淮之前往崇德侯府,便是为了打听这门婚事,也同慕老夫人委婉表明了,若是崇德侯府愿意,两个孩子可以恢复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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