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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千金听见真千金心声后》 30-40(第4/19页)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在江底,朦胧间瞧见的那双眼睛。
莫非,昨日救她的人,是时将离,并非顾淮之?
顾淮之骗了她?只是,她没想到,他脑子不清醒还能翻墙。
顾淮之回过神来,那双涟漪的桃花眸微微垂了下来,丝毫没有往日嚣张的气焰,反倒显得异常乖顺。
半晌,少年吸了吸有些发红的鼻子,声音略微有些哽咽:“阿宁,别死好不好?”
他说罢,便伸手拉住了少女月白的衣袖,似乎当真在怕她离世。
慕安宁垂眸望向那只攥着她的大手,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却带了点无奈:“世子,我没死。”
顾淮之好端端地过来说这么一句话,倒有点像是在咒她,着实不吉利。
眼见少女正将衣袖往后扯,顾淮之的手指又紧了紧,仿佛一松手,少女便会消失不见。
慕安宁心知少年醉酒,只得任由他攥着自己的衣袖,但却不自觉放缓了语速,轻声问:“世子可还有其他事?”
若是没有,那她可要提出乔大哥一事,就是不知,此刻的顾淮之能不能听进去。
顾淮之摇了摇头,旋即又蹙紧了眉头,与少女的目光对上,认真颔了颔首:“还有。”
“嗯,世子但说无妨。”慕安宁到了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只得点头应了一声。
少年垂下头,喉咙滚了滚,声音又沙哑了几分:“阿宁,对不起。”
慕安宁这下是真的有些愣怔,一时想不出顾淮之好端端地同她道歉作甚。
顾淮之晃了晃少女的衣袖,闷声问:“阿宁,原谅我好不好?”
慕安宁眨了眨眼,并未躲避少年毫不掩饰的目光。
月光落在他身上,好似给他镀了一层光。
她忽然发觉,他与从前越来越不像了。
半晌,少女才真诚发问:“世子何错之有?”
顾淮之从前,断不会低头同人致歉,今日他这酒喝得,倒是有些糊涂了。
更何况,这几日她未曾与顾淮之相见,又何谈起什么争执。
他莫不是找错了人,才来同她道歉?
而顾淮之扯着她衣袖的手指一紧,脑中思绪混沌。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同她好好道歉。
他怕,以后再无机会了。
顾淮之似乎没听到少女说得话,而是自顾自道:“阿宁,你不原谅我也没事。”
那嗓音中,似乎还带了点委屈。
慕安宁微微一愣,只听少年认真恳求道:“只是,你先别嫁人好不好?”
慕安宁心头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继而毫不犹豫摇了摇头:“不好。”
她还有半月便要成婚,顾淮之忽然过来说这么一句话,任谁都不会喜欢听。
更何况,纵然她并不想过早成婚,侯府也断不会同意。
顾淮之似乎没有听到少女的答复,而是继续自顾自道:“阿宁,你想不想看星星?”
他记得她从前说过,喜欢夜晚,喜欢星星
也喜欢他。
慕安宁下意识抬眸看了眼夜色,万里无云,只有一个月牙儿悬在空中。
哪来的星星?
但还没等她作答,慕安宁便感到浑身一轻,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少年抱在怀中。
闻着渗入她鼻端的清香,慕安宁闭了闭眼,默了一瞬,待稳住心神才问道:“世子这是在带我去哪?”
她能感到,少年似乎在带着她向上而去。
少年并未作答,但慕安宁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一时也紧绷着不敢乱动。
片刻后,双脚终于落了地,但少年却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世子先放开我。”慕安宁微微侧眸,才察觉自己现下在屋顶上。
天上一颗星都没有,顾淮之不仅要看,竟还要到屋顶上来看。
他喝醉了酒,倒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她可不想同他玩。
少年呜咽了一声,声音透着浓浓的鼻音:“不放。”
梦里,他就是过早松了手。
头部莫名有些隐隐作痛,但时将离却迟迟不作声,那眼底的神情让人丝毫看不透,仿佛藏着无尽的谜团。
“随口一说。”时将离笑了一声,侧眸往门外一瞥,旋即压低了嗓音:“安宁给我开张方子罢。”
这话题分明是时将离挑起来的,但他又如此故弄玄虚。
慕安宁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古怪,但却没再追究,只是应了声‘好’。
尽管此刻医馆内并没有太多人,但此处总归不是闲聊的地方。
瞧着他的面色确实似是着了凉,慕安宁本想为他开一张祛寒的方子,但仍旧有些不确定:“时公子,你还是让陆老大夫先为你诊脉,再做定夺罢。”
他染上的这个风寒,看起来并不简单。
“不必。”时将离下意识开口,停顿一瞬后,忽而笑着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白得吓人的手腕:“若非要诊脉,那安宁来吧。”
慕安宁愣了愣,然而对上男子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时,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但就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那凉得吓人的手腕时,她霎时回过神来。
一股寒意自男子的肌肤上传到她的指尖,慕安宁眼波颤了颤,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有些僵硬的手。
她轻轻蜷曲了手指,笑道:“小女学艺不精。”
这话说得不假,她平日在医馆只是写写药方、抓抓药。
关于学习诊脉一事,陆老大夫曾对她说不必着急。
陆老大夫偶尔会让她触摸怀胎女子的脉搏,以便让她分辨出一些差异。
至于男子的脉象,她却从未把过。
不过,这时将离怎么好似同那系统一般,能控制她的行为。
适才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她只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便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着实诡谲之极。
时将离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似笑非笑地将衣袖拉了下去:“虽心中失落。”他欲言又止地叹息一声:“但听安宁的罢。”
听着这一番极其容易令人误会的话,慕安宁嘴唇微启,欲言又止。
陆老大夫才是这济世堂的大夫,时将离怎的硬要她诊脉。
不过,看时将离还是不急不躁坐在那,似乎没有站起身让陆老大夫为他诊脉的打算,她便明白多费口舌也无济于事。
慕安宁只好垂下眼帘,熟练而流畅地在纸上写下了几种药材的名称:“时公子,这几味药材需细细熬煮一个时辰,连着服三日便可调和体内气血。”
她缓缓站起身,娴熟地抓了药方中的三味药:“这最后一味药,药性极重。”她一边干净利落地包药,一边嘱咐道:“若时公子并非极其畏寒,无需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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