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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50-60(第13/15页)
昨天那个小狐妖的毛,是这个颜色吗?
耀眼的金让她忆起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个人。
金疮药只是开始,此后的每一天,闻丹歌门前都会多出一样东西。
同样的位置,藏在门槛下,保证除了她没人发觉。似乎是确认了她会把东西好好收走,连续几天的金疮药后,开始出现点心、羹汤等吃食。
甚至某一天,她在门缝中发现了一朵花。
冬日百花凋零,更何况是在环境恶劣的妖都。于是这一朵花尤其珍贵,在藏污纳垢的平盛坊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唯一的颜色便是鲜血的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但是这朵红梅突兀地落在这里,一下点缀了整座平平无奇的小院。它静静插在门缝中,不像是谁无心遗落的,倒像是自己舍生取义,要散尽芬芳拯救这一处。
它不忍心看到,还有一个地方不曾被春色垂照。
闻丹歌拾起花枝,特意买了一个天青色的鹅颈瓷瓶养着。纵使她日日勤换水,红梅还是在第三天枯萎。
她对着干秃秃的花枝出神良久,最后把它埋在月芽草底下。
化作春泥更护花。
她不是没有思考过送东西的人是谁、怀有什么目的。但那群小妖见了她就跑,她也再没有遇到过小狐妖,何况眼下有更紧迫的事。“胜迎会”在即,保鸿信终于松口,点了她和另一个叫金庚的护法,说要在他们俩人中间选一位代表鸿运帮参加。
金庚是狻猊血脉,身高八尺,臂长八尺有余,十足的魁梧大汉。闻丹歌往他身边一站和少年人似的。因此众人都认为,保鸿信一定会选择金庚。
事实上保鸿信也确有此意,但在闻丹歌“不经意”露出的实力面前,他又犹豫了。
最致命的是,金庚的父亲是鸿运帮的老人,在平盛坊有一定的势力,如果这次由他参加“胜迎会”,无论结果如何,势必会为金家增势。而这一定不是保鸿信想看到的。
闻丹歌必须展露出比金庚更强的实力和对保鸿信绝对的忠诚,才能得到这个名额。
经过几天的试探,她终于找到了机会。
————
妖都,霓裳坊。
与平盛坊不同,霓裳坊乃妖都最繁华之地。所谓“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
闻丹歌当然不会主动出入声色之地,她是以随从身份跟着保鸿信来谈判的。
说是随从,腰间明晃晃一柄黑刃却彰显着武力。果然,来人一见她和金庚一左一右护卫在保鸿信身边,面上笑脸就有些挂不住。
保鸿信面色如常地与邀约者寒暄,主动介绍起自己的两枚得力干将:“袁兄,这是金庚,你也见过的,老金家的孩子,很有一把力气。这是南景,虽然是新人,却难得不骄不躁,沉稳得很。”
被称作“袁兄”的猿妖是霓裳坊一带的霸主,名袁厉。他手上盘着一串金丝楠木菩提,面若佛陀,眉眼和善,听了保鸿信的话对闻丹歌招了招手:“哦?瞧着是个好孩子。我也曾听说过你和狼坚的事,他实在有些不像话,占了你的屋子还有理了?该打、该打!”说着褪下手上的菩提串送给她。
闻丹歌道谢接过,无视身旁金庚吃人的目光。金庚狠狠哼出一口气,抢在她之前伺候着保鸿信坐下,仗着身高将袁厉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正巧,她也不想伺候这两人吃饭,主动承担起护卫的职责站到门外。袁厉将两人不动声色的交锋看在眼里,眸光微微一动。
酒过三巡,保鸿信喝得面红耳赤,摇摇晃晃地起身又敬了袁厉一杯。袁厉仍盘着他的菩提珠,微笑摇头:“酒有十过三十六失,坏颜色、损名誉、失智慧,致疾病,耗钱财,无羞耻。贤弟合该自重。”
保鸿信点点头,随手扔了酒杯,大喝:“袁兄说的是!弟弟受教了!那今个咱们就不喝酒,以美色代酒!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队舞娘鱼贯而入。个个腰肢纤细,妩媚多姿,袁厉嘴角的笑都多了几分真切。
闻丹歌浑不在意地站着,直到瞥见乐师中的一个身影,浑身一僵。
那是,落落。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今天有事晚了一点,红豆泥私密马赛!让小情侣在最后一点见上面嘿嘿嘿。不算注释的注释:狻猊,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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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 聆鹤
◎不是被她捧在掌心、经不起一点风浪的落落◎
她疑心是自己连日奔波产生了幻觉, 一晃眼,那名乐师隐在人群中再寻不到。
袁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笑道:“小景也别站着,坐下吃。”
他称呼她为“小景”, 却喊金庚全名, 区别对待更惹金庚不快。他不敢对袁厉不敬, 却敢为难她, 重重搁下酒樽,皮笑肉不笑:“南景难得和我们一道,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为他接风洗尘,袁叔, 不介意我借您的场子请他喝一杯吧?”
“有何不可?”袁厉一改方才劝酒的架势, 招招手, 立刻有貌美婢女为闻丹歌斟酒。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道:“小景过来坐。”
闻丹歌沉默着坐下,丝毫不在意对面的金庚已经火冒三丈。袁厉身边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 如今他左手边是保鸿信,另一边就是她,如何教金庚不嫉妒?
保鸿信已经醉了一半,乐呵呵道:“这敢情好啊!南景之前喝过酒吗?”
闻丹歌摇摇头:“并不怎么喝。”
保鸿信于是推开婢女,亲自倒了一碗递给她:“江湖儿女哪有不会喝酒的道理!喝!今天我们兄弟几个、不醉不归!”说罢以身示范, 仰头一饮而尽,向袁厉展示了下自己清空的酒樽。
袁厉笑着摇了摇头, 捻着佛珠道了声“阿弥陀佛”, 道:“既然你都放话了, 那我也不扫兴。小景介意给袁叔打个样吗?”
几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 闻丹歌虽不知袁厉为什么要“偏爱”自己, 但此情此景,已经容不得她拒绝。她缓缓举起酒樽,照例先敬了袁厉,又敬了保鸿信,轮到金庚时却被他抢先一步。
只见金庚“嚯”地站起身,阴影如一堵城墙将几人笼罩。他生得高大,一举一动也似山崩地裂,声如洪钟:“袁叔,我先敬您!”语毕昂首倾樽,喉结粗鲁地滚动几下,片刻后一抹嘴,露出一口牙,“袁叔,干了!”
袁厉仍是含笑点头,但那笑里多了几分淡淡的嫌恶。闻丹歌垂首,看了眼面前的酒樽,也学他们扬首一饮而尽。袁厉见了,似乎很满意她的举措,眼角皱纹深了两寸:“好、好!袁叔与你们同乐!”
“好酒!”痛饮之后,气氛推至顶潮,保鸿信叫来的一群舞女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奏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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