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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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阻止不了。

    闻澈问道:“后来呢?”

    “后来……”

    梁兰清道:“后来之事更令人想要发笑了。”

    这些年梁兰清带着真相活着,却在史料之中已经死去。所有的痛苦和折磨只让她一人彻夜难眠。

    她本想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把这些事告知另外的人。

    “当时启都中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在晴日里演了一出忠君大戏,可是是忠是奸都听他一人空口辩白了。当年纪央城外的那场厮杀,姜家和陆家谁是来勤王的,谁是来谋逆的,根本就说不清楚。陆家人拿出那些姜家与太后谋逆的书信,可见是早有准备。这些信,让姜家百口莫辩。最后一道圣旨下来,杀尽了……”

    她并未直言,陆家人或许就在纪央城外等着,等着宫中那场叛乱传出胜负。

    赢了,杀进启都。

    输了,带了姜家“余孽”将功补过。

    元蘅揉着自己的衣袖,道:“我明白了。当年的姜牧是被陆家人骗去的。是陆家人假冒陛下之名写信向姜牧求救,只为了把姜牧骗去纪央城,将叛贼的污名推给他和太后,最后陆家人继续明哲保身。就算陛下心有疑虑,但无奈证据确凿,加之陆家人余威尚在,陛下没有旁的路可走。”

    没有旁的路可走,所以太后自戕了,姜家满门抄斩了,而梁兰清是这场叛乱中唯一一个带着真相活下来的。虽然不知皇帝这点恻隐之心来自于何种原因,总归是将真相留在了这个世间。

    梁兰清轻笑:“陆家人输了,向皇帝奉上了一半兵权。比起硬碰硬与陆家人死磕到底,这无疑是个最折中的法子。所以我很能理解皇帝这些年的隐忍。当年的事就是一笔糊涂账,这火烧对了才能将沉疴消个干净,若是烧错了,恐将自己烧尽。慢慢耗,最安心。”

    她选择了原谅皇帝,却将自己困在琅州。

    这样的女官,不该在史书上留下那样的名声。

    这些事都是心照不宣的,可真正在这里听她讲起,又觉得分外残酷。

    闻澈一时无言,心中隐痛。

    不想再提这些事,梁兰清忽然问及:“阿澈,你为何忽然来此?我记得元姑娘说过你有事要忙啊……”

    “……”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总不能说自己才将元蘅哄好了。

    闻澈道:“她……跟您提过我?”

    梁兰清挑了眉:“是说过你是家中的……”

    “梁夫人!”

    元蘅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梁兰清意会地笑了一声,然后起身道:“今夜太晚了,有话明日再谈。”

    她人前脚才走,闻澈就将元蘅的去路拦住了,小声问:“我是家中的谁啊?”

    第86章 争吵

    见元蘅别过脸不肯看他, 闻澈想要抚摸她鬓边碎发的手停在半空,微微抬起她的下颌,见她并未回绝, 才试探着抚至她的唇角,轻声重复:“我是家中的谁啊?”

    “家中恃宠而骄的‘皎月’。”

    元蘅去踩他的脚。

    就是恃宠而骄才贴切, 不然方才还只会扑了人就跑, 现在得了句好听的,竟又粘着人不肯走了。

    皎月, 宋景的那只惯会捣乱的猫。

    闻澈倒是很认真地思忖了‘皎月’的模样, 轻轻笑了一声, 眼神在落在她的鼻尖上, 小声道:“我有‘皎月’那么好看么?既然好看, 能让你消气了么?”

    提起好看, 元蘅忽然想起了容与的模样, 开口故意气他:“容与那张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你还能否找到那张面皮?找得到就消气……”

    这回换他气恼了。

    才漫出来的一点柔情蜜意被此人一句话全给塞了回去。

    他手中施力, 捏着元蘅的下巴迫使她抬高,然后与他对视, 眸中的那点不高兴全都涵在里面了。他就是要她瞧清楚。

    “你喜欢那张脸?”

    “起初是。”

    “我不准。”

    闻澈酸得要死。

    哪里知道他惹了她生气, 还得将那副易容之貌找出来才能哄?这算什么奇耻大辱, 她难不成只喜欢那张脸?

    还起初是,起初也不准!

    可他在元蘅面前, 终究只能撑这一口气,没一会儿气势就弱了下来, 语声可怜近乎祈求:“那, 那张脸和我,你定然更喜欢我多一点, 对不对……”

    “撒娇精,不喜欢。”

    明白她口是心非,闻澈还是被一句“撒娇精”哄得满意了,伸手揽了她的腰,一拉一扯之间将她抱紧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笑了:“说好了明日听我解释,今夜太晚了,早些睡……”

    说完他又补一句:“让我在这里睡,我睡另一张榻,行么?”

    元蘅没挣他的怀抱,反而颇为自得地仰面看他,然后不咸不淡道:“你怎么还得寸进尺?”

    “元大人胸襟宽广,给个尺又怎样?你怎么舍得把一个伤患扔出房去啊?”

    看着他比她高出的身量,元蘅甚至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确认确实没有法子扔出去之后,指着窗边那张小木榻,道:“睡这儿。”

    闻澈自认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唯独就是见好就收。

    榻上的小枕不够软,枕上去不免脖颈酸痛。但是比起奔波这么久没能得到安眠来说,眼下能与元蘅共处一室中这般对望已经足够令他松缓下来。

    隔着屏风依稀可见她换衣时的朦胧的身影,瞧不清楚,但亦能让他回想起那头长发滑落在手心时别样的触感。

    “好看。”

    屏风后之人羞恼:“闭上眼睛。”

    被细细吻过之时的冲击远不及被人这么隔远了看,若是能看,只怕元蘅的脖颈又要成绯红色的了。收起唇角散漫不羁的笑,闻澈背过身去,将自己的外衣叠好枕下,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声音静下来了。

    窗外起了风,秋风将窗纸吹得飒飒作响,生生要吹破一个窟窿出来。

    闻澈侧躺过来远远看着她,看着那点昏暗的灯烛之下紧闭着双眸的元蘅。她应当还没睡熟,但是这副模样已经足够动人。

    “你怎么认出我姨母的?”

    闻澈问道。

    “见过画像。”

    闻澈笑了:“怪不得,你可是过目不忘的元蘅。所以……后悔么?我父皇就是这样的人,他将你放在衍州,与将我姨母放在琅州,在用意上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恻隐之心或者尚未利用完全。他就是明白因为我姨母之事,女官在朝堂之上素有非议。将你抬到这个位置上,才好拿捏。他要利用你制衡陆氏,又未尝不是利用你制衡元家。”

    “没想过。”

    元蘅没睁开眼,发出的声音有些黏软,好似在努力抵抗着困意好应他的话。

    闻澈吃了一惊,翻身坐了起来,将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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