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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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几声,缓解房中的尴尬氛围。

    宋景非但没走,反而终于如释重负地往椅子上坐了下来:“蘅妹妹,我也不知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也自知不当问。我瞧这混账也不敢拿你玩笑,他送来的书信你都看过数遍,既是两情相悦,何必……何必如此呢?”

    何必如此么?

    元蘅将方才的药油盖上塞子,敛眉一笑:“就是知道他没拿我玩笑。我才……”

    将药油搁回桌案上,元蘅才接了刚才的话继续说:“我才不敢拿他玩笑的。”

    ***

    二月末尾,春闱将至。

    就在礼部上下都在忙碌次日的春闱之时,却有宫中的旨意传了下来,说是暂止春闱诸事,要春闱的两位主考,和其余八名同考官即刻进宫觐见。

    春雪已停,入宫之路却仍旧不算好走。天气再度回温,地上的积雪过厚,此时已经化成坚冰。

    宫门尚未落锁,有几个宫中内侍提着风灯守在此处,静候礼部的官员入宫觐见。

    沈钦虽然此次并未担任主考,但是宣旨之人却特意交待,说是皇帝特召礼部右侍郎沈明生陪同入宫,有要事吩咐。

    “春闱暂止?百年没出过这样的事,到底是怎么?”

    因着前方执风灯引路的宦官仍在,沈钦不好大声询问,只得压低了声音询问刚到的元蘅。

    皇帝此次主要召见的便是两位主考,却又在宣旨时交待,雪夜路滑,主考礼部尚书周仁远久病未愈,不必心急。除此以外又特意交待沈钦相随。

    元蘅抿唇不语,直觉此事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果真,皇帝雪夜起身,在朝云殿中发了场极大的火气。

    说是都察院递了密折入宫,有举子揭发礼部官员鬻题,以权谋私,试图搅乱春闱秩序,祸乱朝纲。

    折子中没点名道姓。

    但是言下之意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春闱考题是由饱有资历和威望的翰林学士亲手拟定,密送朝云殿经由皇帝过目,最后在春闱前夕交由主考官员弥封糊存,一道流程严谨之至,想要从中透题难如登天。

    揭发此事的举子说是礼部官员鬻题,而周仁远多年来在朝中德高望重,又官拜内阁次辅。只消过了今科便可请奏致仕,绝无自毁晚节之可能。

    事关科举取士,再加之春闱三年一度,是不少学子翘首以盼的。如今临到此时竟出了这样大的事,那些士子不少都聚在贡院和礼部外头要个交代,嚷着要重惩泄题官员。

    身为主考官员的元蘅霎时成了众矢之的。

    最后皇帝命将春闱之期后推三日,并深夜召翰林学士入宫重新拟题,命裴江知亲自主考,礼部侍郎沈钦协同主考诸事。

    因着没有实据,虽未直接惩处元蘅,但是将她的主考之责给削了,已经是相当于将她推向风口任人指责。

    出宫之时,沈钦刻意走慢了些与她同回。

    “元蘅,我信你不会做这种事,但你方才为何不辩解,就任由那些人给你泼脏水么?都是同朝为官,就算是为了自撇清白又何必将话说得那么绝?这些人真……”

    方才在朝云殿中,其余同考官听闻此事大惊失色,连事实证据都不论了,纷纷开始指责元蘅。沈钦实在看不过眼想要争论两句时,皇帝却开口打断了他们。

    元蘅提着风灯,周遭的雪地映出一片昏黄亮色。她轻叹:“他们就差没把我一口吞了,我辩解得有人信啊。陛下不是没怎么着我,想来是信我的为人。”

    沈钦道:“你出身世家,怎可能图这点鬻题之财?这些年你在朝中勤恳,陛下自然是信你的。就算是削了你的主考,也只是要你暂避锋芒罢了,你且安心,必会还你一个清白。”

    “清白……”

    在宫中耽搁到这个时辰,元蘅只觉得浑身都疲倦酸软,上回在劝知堂崴到的脚踝也开始隐隐生疼,她放慢了步子,“明生兄,世上最难的就是证清白……”

    这时却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下一刻,风尘仆仆连嘴唇都冻得青紫的闻澈便出现在了元蘅的面前。

    他像是赶来得急迫,身上的衣裳都不该是入宫所穿的,发冠也未束。

    大抵顾不上这些小节,他继续朝元蘅走过来,声音清越:“难证又如何?易证又如何?清白是在自己心里的。元大人,你心中有愧么?”

    冷风凛冽,元蘅神使鬼差地应了句:“问心无愧。”

    闻澈的笑意很淡,却又似乎浓到让人日日夜夜难以忘怀,他将自己臂弯处的外衣披给元蘅,亲手给她系上带子,动作流畅熟练从容不迫,丝毫不避讳这是何处,也没有避讳沈钦尚在元蘅身侧。

    沈钦愣了下神,费了半天神也没能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过往他只听元蘅与闻澈之间的传闻,却是半点都不信。

    如今闻澈的亲近和元蘅的不抗拒,却令他浑身僵冷。

    闻澈却只看向元蘅:“只要你是问心无愧的,这世上就没人能动你。”

    人在大起大落之时,最难应对这样的信任,就像是在疾风骤雪之境地里,忽然坠入一片祥和安适之中。

    所以元蘅迟迟未语。

    闻澈接着道:“但我还是怕。”

    “怕什么?”

    “怕你性子要强,还没等查明白个真相,你就已经闹得鱼死网破。届时我可要怕死了。”

    今日事多繁杂,元蘅终于笑了一声:“凌王殿下,我是要强,不是傻。”

    看着闻澈这身不怎么得体的衣裳,元蘅又问:“你作何深夜要来?”

    闻澈道:“本想是去见父皇,替你说话的……但想来此时父皇在气头上,若我去了,本与你无关的事倒显得此地无银了。但我担心你,睡不着,想即刻就见到你。”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眉间拧着的不悦散了些,只剩下熨帖的情意。

    来之前,闻澈已经着人去查那个揭发的举子,此事已经上呈皇帝,可是这人却话说一半且不露面,摆明了就是要构陷。若是不能顺藤摸瓜找出始作俑者,最后士子们闹起来,罪名就只能是元蘅担着了。

    闻澈故意说些轻松的话哄她,还回身握了她冰凉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令元蘅轻颤,想要往回收手,却被他顺势握得更紧。

    在沈钦所看不到的暗影里,闻澈悄悄从袖间塞给了她一个手炉。

    第50章 对峙

    这两日, 礼部衙门外头就没安生过。

    士子闹事之时,元蘅正坐在礼部衙门正堂中,从容不迫地饮一盏酽茶。好似门外那些喧闹都无关于她。

    同坐堂中的还有礼部的江主事, 他有些坐不住,几次三番地往外去探看情况。

    “元大人, 吵嚷一整日了, 难不成就这般任他们闹下去?”

    自打出了这样的事,江主事忙前忙后, 从中周旋调停, 已经两日水米未进。眼下瞧见已经被刀架住脖子了的元蘅, 还能那般仿若事不关己般饮茶, 着实是一口火气匀不下来, 几乎要活活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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