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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师父,你拿错反派剧本了》 51-60(第9/18页)
阮星恬背负着谷家的恩情,它们就像大山一样,压得阮星恬喘不过气来。阮星恬对自己说,医治好谷青容,从此以后,她与谷家两清。
谷青容依旧恨着阮星恬,阮星恬辞别那日,谷青容抱起床头的瓷枕,咬牙切齿地砸向阮星恬:“你说两清就两清?阮星恬,你欠我谷家的,这辈子都休想还清。”
阮星恬阖了阖双目,再次睁开眼,眼底已平静如深湖:“只要前辈答应教我医治断魂掌的法子,我愿意为前辈试毒。”
“好,好,不愧是药王谷看中的好苗子。”帘后的那人鼓掌,兴奋地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袍,瘦骨嶙峋的,最可怕的是他满脸的刀疤剑痕,已经辨不清原本五官的模样。
“你知道药王谷?”阮星恬的父母是回春堂的大夫,受家世的熏陶,她自幼就展现出医学上的天赋,常常偷跑进谷家的书阁里,翻阅父母行医时留下来的医案。
在她十来岁时,有位自称来自药王谷的神秘高手,暗中指点了她半年,她又刻苦勤奋,自此以后,医术突飞猛进,非常人所能及。
鬼医却不答,只说:“我炼的都是世间罕见的奇毒,做了我的药人,发作时的痛苦且不提,若有失手,未能及时研制出解药,你的小命就会断送在这里。你真的不怕?”
阮星恬酷爱医术,也曾以身试药,九死一生,深知其中凶险,但为了还清谷家的债,她咬咬牙,说:“我不怕。”
*
穆千玄这次是在一间密室里醒来的。
距离他上次主宰这具身体,似乎已经过去很多日了。石室大门紧闭,室内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椅,干净的衣物、裹腹用的食物和清水若干。
两面墙壁各悬着四盏明灯,灯火交相辉映,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角落里备着灯油,若灯火暗了,可自行添加灯油。
室内的另一侧有道小门,是用来方便、沐浴的小屋,墙壁上凿了个洞,以竹管导流,潺潺清水流动,源源不绝。
在穆千玄尝试着用各种法子打开石室的门失败后,穆千玄意识到,他被人囚禁了。囚禁他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这具身体里的另一缕魂魄,楼厌。
和他一样,楼厌也在寻找着主宰这具身体的办法,但同样不得其法,无法杀灭他的魂魄。
为防止在他主宰身体的期间,破坏某项计划,他每日临睡前来此石室。打开石室的法子,只有楼厌自己知晓,若醒来的是楼厌,他可自行打开机关出去,要是醒来的是穆千玄,就只能困在这里。
这些日子,穆千玄暗中记录着两人切换的规律。遗憾的是,两人切换得毫无规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进入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就有可能切换。
“楼厌!”穆千玄自幼与孤独为伴,生长在不见天日的墓室里,对于这种日子本该习以为常,这次却异常得暴躁。
斩春剑被藏了起来,要是斩春剑在手边,他兴许可以试着用斩春剑劈开石门。
穆千玄一掌打在石壁上。
时间一日一日地流逝着,这里没有日升月落,无法判断昼夜。
经过无数次的测试,穆千玄确定打开石门的法子,就藏在这些灯烛上。但是八盏灯烛,试错一遍,就会释放出迷烟,被迫陷入昏迷的穆千玄,再次醒来时,已经切换成了楼厌。
楼厌扫了眼室内,不出所料,这里的东西都已损坏,墙上留下穆千玄的掌印。穆千玄内力的深浅他了如指掌,这间专门为他准备的石室,怎会轻易叫他破开机关逃出去。
楼厌得意地弯着唇角,走到左边,分别转动第二盏、第三盏灯烛,又走到右边转动第三盏、第一盏灯烛。
石门轰地打开。
这一沉睡,又过去了五日。楼厌沐浴更衣,走到暖阁前。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园子里枯枝堆着厚厚的积雪,时不时爆出断裂的声响。
他打量着苍白无趣的雪景,琢磨着该移植些梅树过来。初夏喜欢花,这园子若是长住,四时的花都应种上。
两个婢女从暖阁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精致的糕点,叽叽喳喳,小声说着话:“早膳和午膳都只吃了几口,精心准备的点心一口不动,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消瘦,等少宫主回来了,会不会责罚我们?”
“少宫主这人捉摸不透,谁知道是一时的新鲜感还是怎么的,兴许过几日就不记得她了,我听说少宫主有五天没去找她了。咱们也不用管这么多,反正吃的都是按时送的,她自个儿不吃,我们有什么办法。依我说,这名门正派出身的就是矫情,回头等少宫主厌烦她了,丢进荆棘园里,保管不出三日,饿得连草都啃。”
“那这些点心怎么办?送回厨房多可惜呀。”
“送回厨房不也是被厨房的那群人吃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自个儿分了,进了自己的肚子,才不算辜负这份肥差。”
送给未来少宫主夫人的东西,自然都是上乘的,两婢女拿起点心,嘻嘻哈哈你一口我一个地分着,拐个弯就看到楼厌负手立于回廊中。
“少、少宫主!”两婢女吓得魂都飞了,直接扑通跪下。
她们的话楼厌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目光落在二人手里的托盘上,辨不清眼底情绪:“她在闹绝食?”
“并非绝食,初姑娘只是胃口小了些,每日进食不多。”婢女战战兢兢地答道。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刚说完这句话,惊觉那道锐利的视线忽然撤去,抬起头来时,眼前的楼厌已不见了踪影。
两婢女对视一眼,劫后余生,瘫软倒地。
楼厌踩着长廊中铺着的碎瓷,走到暖阁门前。
初夏坐在床畔,左腿曲起,手里握着把小剪刀,一点一点磨着脚腕上的链子。
这剪刀是前两日她叫人送来剪花枝时故意藏起来的,大抵是摸准初夏乐观的性子,楼厌并未没收她屋里的利器,想要什么,开口就行,少了把小剪刀,婢女也未放在心上。
链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磨了好几日,一点效果都不见,反倒是挂在上面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吵得她心烦意乱。
楼厌推门而入的瞬间,初夏眼疾手快地掀开枕头,把小剪刀藏了起来,挺直背脊,正襟危坐,小半个臀部压住枕头。
楼厌缓步走到她面前。
初夏已有五日没见到楼厌,乍一见到他,心虚地垂下眼睫,像极了干坏事被抓包的小狗崽。
“藏什么了?”楼厌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形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初夏抿着唇,摇头。答应过不骗他,不说话,就不代表骗人了吧。
楼厌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视着她。是清减了些,但没瘦多少。他在她身侧坐下,提起她的左腿,撩起裙摆,露出绑在脚腕间的金色铃铛:“为什么不吃饭?”
“没有不吃饭,只是胃口不好。我又不是猪,喂多少就吃多少。”初夏鼓起了双颊。
她的脚光秃秃的,只套了串黄金铃铛。
楼厌的指尖抚上链子,被初夏用剪刀磨的地方,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他侧眸望过来,初夏的一颗心脏立时悬到嗓子眼。
初夏以为他又要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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