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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师父,你拿错反派剧本了》 31-40(第5/18页)
亲脚下,双眼瞪着母亲,死不瞑目……”祝笑笑回忆起当日的一幕,犹不寒而栗。
当时她跟在虞思归身后,虞思归大叫一声,回身抱住祝笑笑,蒙住她的双眼:“不要看,笑笑。”
“无头鬼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断不可能是芙玉的冤魂。况且,无头鬼我们都看见了,根本不是芙玉。”祝文暄打断祝笑笑的话。
“但每次母亲看到芙玉时,我们都在场,你作何解释?”祝笑笑道。
“你们在场?”苏回敏锐地抓住什么。
“我不在场。”祝文暄脸色难看地否决。
祝笑笑说:“月圆之夜我陪母亲游船,母亲偏说在芙玉站在岸上对着她笑,可岸上什么都没有。还有上次,父亲与母亲共用晚膳,母亲说,芙玉穿着自尽那日穿的红衣,笑盈盈地坐在父亲的身侧,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线。”
小棠吓得面无人色,道:“刚才、刚才奴婢也什么都没看到,屋里除了奴婢和夫人,什么人都没有。不会、不会真的有鬼吧?”
“传闻着红衣自尽,死后会化作厉鬼。”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这么说来,师母有三次看到芙玉,而陪在师母身边的你们,却什么都没看到。”苏回理着思路,若有所思,“会不会是师母的幻觉?”
“母亲所用药物,都是我在过问,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药物并无问题。”祝笑笑道。
“我并不是怀疑大师姐。这世上的病千奇百怪,师母的幻觉,许是师母的病所致。”苏回道。
“我已着人请了神医,过几日就会到府中,替母亲诊治。”祝文暄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紧紧咬着牙关,“不管是何人在害母亲,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母亲一个公道。”
虞思归的情况已稳定下来,众人放下心来,她的病需要静养,不宜再受惊吓,祝长生吩咐下去,多派些人手守着芙蓉居,此后不许再提“芙玉”二字。
几人相继离开芙蓉居。
夜色已深,芙蓉居外,一名青衣男子站在柳树下,见着祝笑笑,立即捧着滚烫的烤红薯迎了上来:“笑笑,我听说你没用晚膳,这么晚了,身子会饿坏的,我特地为你烤了个红薯,还热乎着,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这人名叫宋绍新,是祝笑笑的追求者。
祝笑笑有过三任丈夫,她年纪轻,又是一身江湖气,奉剑山庄有许多事都是她在出面处理,独当一面的魄力,很容易叫人忘了她是个寡妇。
祝长生和虞思归看重这个养女,如若能娶她为妻,对自己的前程大有裨益,但她的三任丈夫死得蹊跷,外头都在传她“克夫”,众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有宋绍新对祝笑笑一见钟情,不惜拜入奉剑山庄门下,死皮赖脸地追在她身后。
祝笑笑显然对宋绍新不感兴趣,在他靠近自己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抚上腰间的鸣凤剑。
鸣凤剑是祝长生成婚那年送给虞思归的定礼,算是两人的定情信物。虞思归爱重这件礼物,片刻不离身,祝笑笑及笄那年,虞思归将它给了祝笑笑,希望它能承载自己的心意,保护祝笑笑。
宋绍新毕竟是山庄内的弟子,祝笑笑不会对着自己人拔剑,她冷漠疏离地说道:“谢谢,我不饿,更深露重,你且回吧。”
留下宋绍新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
苏回从他身侧经过时,顺手取走烤红薯:“大师姐不吃,给我吧,正巧我饿了,也不算浪费你的一片心意。”
初夏对他的厚脸皮表示佩服。
苏回撕开红薯皮,在初夏跟前晃:“你闻闻,烤得真香,要不要来一口?”
香甜的气息直往初夏鼻子里钻,折腾大半夜,还真的饿了。初夏吞着口水:“那你给我咬一口。”
苏回大方地掰下一半给她。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苏回风流倜傥地笑着:“我烤得比他好吃,明天上山练剑,我给你烤。”
第34章
芙蓉居一事, 暂被压下来。关于无头鬼一说,在山庄内愈演愈烈,尽管祝笑笑严厉禁止谈论此事, 各种恐怖版本仍然甚嚣尘上,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连初夏这样见过怪力乱神的, 听了都心里发毛, 这几日都是缠着萧毓婉一起睡的。
这日初夏练完剑, 回到竹苑, 烧了一桶热水,准备痛痛快快洗个澡。
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里泛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无星无月, 天色黑得犹如浓墨泼洒。初夏卷起袖子试了试水温。
夜风拍打窗棂, 摇曳的竹影印在窗纸上, 阴森森的,叫初夏想起庄内的各种恐怖传言, 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是洗澡都要母亲来陪,太丢脸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这种乱七八糟的鬼话,应该嗤之以鼻。初夏给自己打完气,将烛火挑亮了些, 脱掉衣裙,坐在浴桶的边缘, 解下自己的长发。
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 萧毓婉不许她剪头发,她有时会偷偷剪掉一小截, 方便打理。这个年纪,个头窜得快,头发也长得快,越来越难打理了。
沐浴前要先把头发理顺,要不然打结,就糟糕了。
初夏拿着梳子,梳理着长发,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活似一个长发女鬼,那些被她刻意压下去的流言浮上心头,脑海冒出个古怪的想法:没了头的芙玉,应该不用打理头发了吧?
“天呐,我在想什么,有没有头,关我什么事。”初夏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汗毛倒竖,捂住了脸,“不要怕,不要怕,鬼有什么可怕的,能比我可怕吗?”
她这个穿越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鬼了吧。
都是同类,怕什么。
“我应该比鬼更可怕。”初夏一锤定音。
头顶的房梁响起一声轻笑。
初夏惊得仰头望去,入目便是一截绯红的衣摆。那红犹如化开的血雾,浓烈而张扬,下一秒,红雾流淌,飘然而来。
初夏已脱得光秃秃的,全身毫无遮挡,就坐在浴桶上。她连忙寻找蔽体的衣物,慌乱之间,脚底打滑,整个人倒栽进浴桶里,“哗啦”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水是温热的,并不烫,初夏脑袋磕到木桶,嗡嗡直响,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无奈呛了口水,疼得涕泗横流。
她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的洗澡水淹死的倒霉鬼吧?
初夏绝望地想着。
就在初夏以为自己真的要淹死时,一只手伸入水中,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提出水面。没了水底那种窒息感,大口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她刺痛的喉中,然而浑身凉飕飕的感觉,又提醒了她一件事:她还光着身子!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初夏已被楼厌横抱在了怀里,与此同时,盖下来一张床单,刚好裹住她的身体,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楼厌把初夏丢在床上,覆身困在怀里,一只手堵住她的嘴,贴着她的耳廓小声说:“别出声,要是被人看见你我这般,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初夏可怜巴巴地与眨着眼睛,猛点头,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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